我在新公司满一年后,正式升了主管位。
为了庆祝,部门同事一行人浩浩荡荡包了K房。
酒下了两箱,玩闹声中免不了有人聊八卦吃瓜。
小吴几个月前跳槽过来,聊起前公司的瓜津津乐道。
听说营销的贺童生死揪着顾鹤鸣的好几处合同失误不放。
这一轮的任命里,贺童生凭着几个大单顶替了原来的总监。
“顾鹤鸣手底下的人都被换了个遍,以后窝囊日子还有得受。”
旁边有知道前情的,悄悄拽他袖子。
我饮尽杯中的酒,笑得没心没肺的。
“都八百年前的事了,没什么可避讳的,有瓜大家一起吃。”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我当初离婚的原因。
我随意地捡了几件事说来一乐。
小吴咂咂嘴,“那会公司传得风风雨雨的,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加油添醋地说了许多,那些在公司里勾肩搭背的事我倒是头回听。
头顶这顶绿帽子,我戴得稳稳当当。
恶心么?
挺恶心的。
但比不得一身轻松来得舒畅。
有人问我,“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应离婚啊?
死拖他几年也好啊,凭什么让他俩那么快活?”
我笑了笑,又喝了一杯酒。
“踩在烂泥里,有机会脱身你是自救要紧,还是狠狠地再往深了踩几脚要紧?”
“我的那些不甘心,多半都是为了我自己识人不清。
与其纠结在那段混乱的关系里,倒不如早点找回自己。”
我很庆幸我父母给我的底气,不至于让我依附于一个男人,一个家庭。
在危机来临时,我还有义无反顾转头就走的勇气。
但顾鹤鸣可能没这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