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
我轻声说,“妈妈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
教师大会上,方梨西装革履走上主席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烫金文件。
“周老师,”她故意提高音量,引得路过的老师纷纷侧目,“这是您的解聘通知。”
她笑眯眯地递过来,“师父亲自签的字,说您……该退休了。”
纸张在空气中发出轻响。
我没接。
“调查期还没结束,”我盯着她的眼睛,“学院没资格解聘我。”
方梨嗤笑一声,凑近我耳边:“您以为还有人帮您说话吗?”
她压低声音,“您的课,您的办公室,现在都是我的——啪!”
我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力道大得她踉跄着撞上墙壁。
周围瞬间安静。
方梨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你——调查期还没结束,”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还轮不到你这条狗来传话!”
当晚,我按照聊天记录的地址找到帝豪酒店。
808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方梨暧昧的笑声:“老师……这次我在上面……”手机镜头对准门缝——宫铭赤着上身把方梨压在床上,手正往她下身探。
“咔擦。”
快门声在寂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宫铭猛地抬头。
我转身就跑,却在电梯口被拽住头发拖回去。
“周雯,”宫铭掐着我脖子抵在墙上,指骨咯吱作响,“你活腻了?”
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还亮着,视频正在保存。
氧气被一点点榨干,视线开始模糊。
“敢说出去,”宫铭的手指越收越紧,“你这辈子都别想见萌萌。”
方梨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赤着上身走到我面前:“师母,你知道老师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她俯身,在我耳边轻笑,“因为你连男人的床都不会爬呀。”
宫铭一脚踩碎我的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滚。”
他甩开我,像甩掉一块脏抹布。
我跌坐在地上,喉咙火辣辣地疼,却突然笑了。
——他们不知道,视频早已自动上传云端。
回到家,婆婆正坐在客厅,脸色阴沉。
“赶紧签字滚蛋!”
她把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别拖累我儿子!”
宫铭搂着方梨坐在沙发上,两人共用一个杯子喝红酒。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堆垃圾:“萌萌的抚养费一栏是零,反正你也养得起。”
方梨笑嘻嘻地补充:“师母,您那些破烂记得今晚搬走,明天我要搬进来了。”
我扫了一眼协议,利落地签下名字。
“钱我一分不要,”我把笔扔在桌上,“但你们记住——这事没完。”
暴雨夜,我带着女儿收拾东西离开。
临走时,萌萌光脚去捡她的小兔子拖鞋,方梨却一脚踩住:“丧家犬也配穿鞋?”
宫铭站在二楼窗前抽烟,萌萌哭着喊爸爸,他却转身拉上了窗帘。
“滚吧。”
方梨把我们的相册扔进雨里,“明天就换锁。”
婆婆突然从楼上泼下一盆脏水,洗菜叶粘在我脸上。
我抱起女儿走进暴雨,摸着口袋里的U盘——这里面有所有的证据。
萌萌趴在我肩上小声问:“妈妈,我们是不是没有家了?”
我抹掉她脸上的脏水:“不,我们只是不要这个垃圾堆了。”
我抱着女儿拖着行李箱离开住了十年的家。
手机亮起,是一条加密邮件:林医生:您预约的全面整形方案已准备好,按照您提供的照片,术后相似度可达85%附件里,是方梨的正面照。
我删掉邮件,走进暴雨中。
三个月后,我会以全新的身份回来。
到那时——我要他们跪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