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大山陈小溪的女频言情小说《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全局》,由网络作家“东北一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王海涛,你俩可算是回来了。”“呜呜呜,你们不在家这两天,我都快变成娘仨给欺负死了。”“你看陈大山那个小杂种给我打的,半边脸都肿了,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现在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姥爷和舅舅刚到家,舅妈就哭丧着一张脸,添油加醋的告起了状。“啥,那个小杂种敢下这么狠的手,真是反了天了!”“媳妇,你放心,我今天非要把他的皮扒下来,给你出了这口恶气。”舅舅当场暴怒,抽出了裤腰带,劈头盖脸就向陈大山的脸上打了过去。“啪!”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陈大山纹丝未动,但是冲过来的母亲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脖子都被抽出了一条深红色的印记。“妈!”陈大山姐弟瞬间红了眼,立即就要冲上去为母亲讨还一个公道,结果却都被母亲死死的抱在了怀里。“哥,你先...
《东北往事:我从赶山开始富甲一方全局》精彩片段
“爸,王海涛,你俩可算是回来了。”
“呜呜呜,你们不在家这两天,我都快变成娘仨给欺负死了。”
“你看陈大山那个小杂种给我打的,半边脸都肿了,你们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现在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姥爷和舅舅刚到家,舅妈就哭丧着一张脸,添油加醋的告起了状。
“啥,那个小杂种敢下这么狠的手,真是反了天了!”
“媳妇,你放心,我今天非要把他的皮扒下来,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舅舅当场暴怒,抽出了裤腰带,劈头盖脸就向陈大山的脸上打了过去。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陈大山纹丝未动,但是冲过来的母亲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脖子都被抽出了一条深红色的印记。
“妈!”
陈大山姐弟瞬间红了眼,立即就要冲上去为母亲讨还一个公道,结果却都被母亲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哥,你先听我解释,大山他......”
母亲顾不上的火辣辣的疼痛,立即开口说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我还能冤枉你们不成?你们娘仨哪有一个好东西?整天吃我们的住我们的,还想骑在我们头上拉屎!”
“爸,我把话撂在这,今天你不把他们赶出去,那我就跟你儿子离婚!”
舅妈扯着脖子喊了起来,完全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妇。
她心里有数,知道姥爷偏爱舅舅,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光棍,所以就拿离婚作为要挟,逼姥爷把陈大山娘仨赶出去。
况且,她肚子里还怀了老王家的孩子,那她就更有恃无恐了。
“晚辈跟长辈动手,这就是大不孝。”
“我们老王家不养这种牲口,你们滚吧。”
姥爷点上了大烟袋,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语气非常冷漠的说道。
“爸,哥,现在寒冬腊月,要是把我们给赶出去,我们一家三口该怎么活?”
“你们怎么打我都行,能不能原谅孩子这一次,毕竟他还小,还不懂事......”
母亲哭着哀求了起来,姿态放的非常低。
“你们这一家子,就算是死在外面都活该。”
“爸都已经发话了,你们还不赶紧滚出去,如果因为你们,我老婆跟我离了婚,我特么饶不了你们。”
舅舅再次挥舞起了裤腰带,准备直接把陈大山娘仨给抽打出去。
“王海涛,你终于像了一把爷们儿。”
“对,他们娘仨就是咱们家的寄生虫,他们这次打了我,下次就敢翻天,必须把他们赶出去!”
舅妈双手掐腰,翻着白眼说道,那一幅我把事情闹大誓不罢休的嘴脸,让人看见了十分火大。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陈大山一把掐住了舅舅的手腕,语气冰冷的说道:“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我带路,你们都要冻死在大山里。”
“是你们忘恩负义,我们娘仨要跟你们划清界限,而不是你们把我们赶走的。”
“还有,我妈脖子上的那道伤,我早晚要找你讨回来。”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极其压抑,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陈大山的身上。
特别是姥爷和舅舅,几乎都不认识眼前这个半大小子了。
“小杂种,你......”
舅舅咬了咬牙,刚想要说点什么,却被陈大山一把推搡到了一边。
“听着,你现在已经不是我舅舅了,你要是再敢叫我小杂种,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陈大山的话冷漠至极,那种锐利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所能拥有的。
这一刻,陈大山的脑海中所浮现的都是舅舅一家带给他们的凌辱和压榨。
这种完全没有人情味的亲戚,不要也罢。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陈大山非要在临走之前大闹一场不可。
“妈,弟弟做的对。”
“咱们不在这里待了,反正他们都没有把咱们当过亲人,咱们也没有必要赖着不走。”
“他们走阳关道,咱们过独木桥,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别弄得好像离开了他们,咱们就活不下去了一样。”
姐姐的性子也是一向要强,见到姥爷一家如此绝情,当即就要拉着母亲离开。
“好吧,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走了。”
“爸,你注意身体,我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母亲抹干了脸上的眼泪,虽然有着万般不舍,但还是选择了离开。
“滚,都滚!”
“你们一滚,整个家都变得清静多了,再也不用分粮食区去养活三个牲口。”
舅妈撇了撇嘴,非常得意的说道,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斗赢的土鸡一样。
陈大山娘仨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的收拾起了东西,准备离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旁边的邻居听到了吵闹声,也纷纷赶来劝说。
“老王头,你心挺狠的,亲姑娘都在外撵,你就不怕他们一家冻死在外面?”
“你真糊涂啊,老王头,你儿子和媳妇儿是啥样人,你自己心里没数?你不能动的那天,肯定还得指望着你闺女,你把他撵走了,你咋整?”
“你就偏心眼吧,早晚有一天你得后悔。”
“你这么大岁数,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你儿媳妇儿就是怕你姑娘分家产,所以天天都在挑事......”
邻居们的眼睛是雪亮的,都在为陈大山娘仨鸣不平。
“够了,你们都别说了,我就偏心眼怎么了?”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就当我没生过那个赔钱货,那两个杂种也跟我没关系,不管我以后的日子过得再落魄,我都不会跟她伸一回手。”
姥爷磕了几下燃烧完的大烟袋,每一句话都说的特别绝情。
在一边收拾东西的母亲听了之后也是一言不发,但是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十几分钟之后,陈大山娘仨就背着几个包袱,就像是逃难一样,离开了这个家。
在别人的眼里,他们一家简直是太惨了,以后的日子都没法过。
但是在陈大山的心里,却许久都没有这么畅快了。
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就意味着可以带着母亲和姐姐开启一段崭新的生活。
他确信,这次有他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行,今天晚上就让你吃上松鸭炖蘑菇。”
“可是这里太冷了,我带你找一个地方暖和一下,否则非要把咱俩的鼻子给冻掉了不可。”
陈大山笑着地说道,随后就拉起了姐的手,迎着漫天的风雪向北边走去。
松鸭是一种极其谨慎地鸟类,鼻子还非常灵敏,就算隔着几百米也能嗅到人类的味道。
如果陈大山姐弟一起在周围守着的话,它们肯定不敢下来啄食诱饵。
正巧陈大山记得翻过前面那道山岗,就有一个护林岗亭,不如去那里等待一下。
却说在东北的密林之间,基本上隔上几里山路就会设置一个护林岗亭,那是为护林员专门准备的地方,可以休息,也可以做饭。
只是东北护林员的工作实在是既辛苦又危险,哪怕开的工资再高,也没有人愿意干,现在凤凰村这边的护林员岗位一直都在空缺之中。
陈大山记得清清楚楚,上一届护林员就是死于黑瞎子的袭击,发现的时候,内脏都被掏空了,死状特别凄惨。
护林员空缺,护林岗哨自然就空闲了出来。
陈大山刚好可以带着姐姐去避一避风雪,烤火缓缓身子,随便等松鸭上套。
“弟,你说如果这个时候窜出一头黑瞎子,咱们可咋办......”
陈小溪一遍步履蹒跚地跟在了后面,一边闲聊了起来。
“嘘!”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大山给打断了,示意她千万别出声,马上匍匐下去。
“......”
陈小溪花容失色,还以为自己是乌鸦嘴,还真的碰到了黑瞎子,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直接趴在了雪面上,一颗心狂跳不止。
“有脚印!”
陈大山指了指地上那些微小的脚印,压低了声音说道。
根据陈大山丰富的野外求生经验,那可绝对不是黑瞎子的脚印,而是一种名为狗獾的小型杂食动物留下来的痕迹。
却说狗獾这种动物浑身都是宝,它的肉质鲜美,营养丰富,绝对的大补之物,价格上也比较昂贵。
狗獾皮是制作高级裘衣的首选材料。
狗獾毛可以制作油画笔和高级胡刷。
狗獾油更是一种名贵药材,对于烧伤、烫伤有着极其显著的疗效。
如果能够捕杀一只狗獾,那么对于穷困潦倒的陈家三口来说,绝对可以缓和上不少。
“应该就在附近......”
陈大山眯起了眼睛,缓缓地说道。
现在正值暴风雪,脚印还如此清晰,并没有被掩盖,这就证明这只狗獾并没有走太远。
“嘎嘎嘎嘎......”
陈大山突然发出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这是他在多年荒野求生之中锻炼出来的绝技。
口技!
他能模仿出很多种动物的叫声,以此骗取动物的回应,便于确定对方的位置。
陈大山已经把这种技艺练习的炉火纯青,就连顶级的动物专家都分辨不出真假。
“嘎嘎,嘎嘎嘎......”
很快,狗獾还以为是遇到了同类,马上就给与了回应。
“在那边!”
陈大山听声辨位,随即就犹如猎豹一般迅速冲了过去。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只雌性狗獾,大约十七八斤。
此时此刻,狗獾正站在地洞口,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就好像是在搜索着同类一样。
陈大山没有继续接近,而是静悄悄地退了回来。
“姐,我刚才看到了一条肥美的狗獾,等我做一副弓箭,马上把它射翻!”
陈大山说了一句,然后就砍了一根PVC管粗细的小树,再取出了一根韧性十足的细麻绳,很快就制造好了一张简易的短工。
他简单地拉扯了几下,又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陈大山又用小刀削了几根笔直的树杈作为箭矢,只是没有削出箭头,毕竟村里有人收狗獾,而且活的更值钱。
“弟,这能行吗?”
陈小溪抱有怀疑态度,毕竟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陈大山耍过弓箭,而且还是这种简易到不能再简易的弓箭,在准头上肯定差远了。
更别提还是在根本没有箭头的情况下了......
“看好了,弟弟这就给你露一手。”
陈大山张弓搭箭,迅速向狗獾地洞的位置接近了过去,最后在距离二十米左右的一颗大松树后面躲了起来。
“嘎、嘎嘎嘎嘎......”
陈大山再次施展口技,很快就将刚刚返回到地洞里的狗獾吸引了出来。
“中!”
陈大山猛然从大松树后面窜了出来,提前拉满的简易短弓发出了一道极其沉闷的声音,箭矢呼啸而去,精准无比地命中在了狗獾地脑袋上。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甚至连瞄准的动作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开了自动爆头的外挂一样。
其实这对于陈大山来说还仅仅是常规操作,他在格陵兰岛上参加比赛的时候,还用这种简易弓箭射下来过岩雷鸟。
那可是在飞行之中的岩雷鸟,而且体型比狗獾更小,更难以命中......
“弟,射到了吗?”
陈小溪走了过来,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我把它射晕了,这东西卖活的更值钱。”
“咱们还是快点把它给捡回来吧,免得它醒了就会跑掉。”
陈大山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那还是我去吧,你休息一下。”
陈小溪立即迈开了脚步,踩着深过膝盖的大雪,向前面走了过去。
现在正值1960年,狗獾还没有进保护动物的行列,可以随意捕杀和买卖,根本就没人管,而且就算是到了八九十年代,动物保护名单出炉,狗獾也是在可饲养的范围之内。
所以陈大山才能毫无顾忌的对这种动物下手。
“不对劲,这条狗獾肯定是怀孕了......”
就在姐姐把狗獾抱过来的时候,陈大山才突然发现它的肚子已经微微鼓起,按照时间上来推算,应该在开春的时候产仔。
幸好刚才没有把箭头削尖,否则损失可就大了。
陈大山当即就改变了想法,这条狗獾先不卖了,要在家里养着,等开春产仔再说......
第二天一早,陈大山就整装出发了。
他的目的地在村北二十公里开外,人称黑鬼沟的一大片原始丛林。
传说中这一片地方有点说法,总是会有鬼打墙,就连经验丰富的猎户和采山人都很少涉足这一片地方。
不过,陈大山可从来都不信这个邪。
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打墙,不过是迷路人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陈大山曾经在茂密十倍的亚马逊丛林里生活了半年。
在那种情况之下,他都能做到来去自如,从不迷路,更何况是在这里?
黑鬼沟这种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里最是富饶。
不但物种非常丰富,数量也特别的庞大,就比如说冬青,黑鬼沟就比其他地方长得更茂盛,颜色也更深,药效肯定也更好。
这也是陈大山一定要来黑鬼沟最重要的原因。
“今天的运气不错,才进黑鬼沟就看到了一大片成色不错的冬青。”
陈大山抬头看向了高达四十多米的大树,微笑着自言自语了起来。
粗略估算一下,这一片冬青得有个十来斤,而且颜色墨绿,看起来就像是宝石一样。
像是这种成色的冬青可不多见,在价格上也比一般的冬青贵出两倍不止。
但是想把它从那么高的树顶上取下来,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对爬树技能绝对是一个非常严酷的考验。
在凤凰村之中,敢说自己能爬上去的人寥寥无几。
但是对于陈大山这种顶级野外求生专家来说,这种大树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陈大山曾经在非洲爬过那种高四五十米,树干光秃秃的猴面包树,并且还一举爬到了树顶,摘走了上面的蜂蜜。
而眼前的大树树枝繁密,可攀登的地方和落脚点都特别多,根本就不用打钉子,相对来说就简单了不少。
陈大山仅仅用了不到五分钟,就一口气爬到了冬青生长的地方。
“咔......”
陈大山小心翼翼的将墨绿色的冬青给摘了下来,随手就放进了背篓里。
却说冬青这种药材也很奇特,在寒冬腊月的大山里,只有他和松柏还呈现出一抹绿色,而且天气越冷,它就绿的越深。
可能也就是因为这种抗寒的属性,所以才能入药,对冻疮有着非同一般的疗效。
接下来,陈大山又连续爬了三棵树,采集的冬青装了满满一背篓。
到底还是原始丛林,物产就是丰富,如果放在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采集到这么多。
“咦,那是......”
就在陈大山准备从树上爬下来,满载而归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远处传来了几道呼喊声。
“跑,快撒鸭子跑啊。”
“点子太背了,在这片深山老林里迷了路,还遭遇了这种吃人的大猫。”
“别墨迹了,要是被抓住了,你这条小命肯定就没了......”
陈大山眯起眼睛看了过去,却突然发现那群人居然就是失联了两天两夜的伐木四队,姥爷和舅舅也赫然在列。
这是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身后正有一头凶猛的猞猁在追赶着他们。
猞猁!
这种大猫在东北的野林子之中绝对算得上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存在,就算是黑瞎子见了都要避其锋芒。
而且在冬天这种食物匮乏的时间段里,它们的凶猛程度还要再提高三分。
伐木四队确实很不幸,居然被这种东西给盯上了,想要全身而退,那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啪......”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
跑在队伍最后边的廖叔被积雪下面的一条枯树枝给绊倒了,整个人都栽在了雪里。
猞猁看准了机会,猛然就向他扑了过去,一张血盆大口喷薄着白雾,四颗尖锐的獠牙充满了残忍的气息。
“吭,吭吭......”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几道沉闷的枪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猞猁天生谨慎,最怕就是这种土制猎枪的声音,这就像是刻进了他们dna里面的恐惧,瞬间就能让它们做出条件反射,转头向深山老林里面跑去,就算是到嘴的肉都不敢叼。
“呼呼呼,得救了,谁开的枪?”
“周围肯定有人,说不定能把咱们带出去......”
廖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腿都已经吓软了。
其他人也都聚拢了过来,纷纷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期盼的神色。
他们在这一片老林子里面足足绕了两天两夜,如果再走不出去,非要冻死不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大山那瘦弱的身影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大山,怎么是你?”
“刚才是你开的枪吗?”
廖叔诧异的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吭,吭吭......”
陈大山翻了翻舌头,在众人的面前展示了一下他那神乎其技的口技。
“我哪有枪?但是吓跑一头猞猁是足够了。”
“你们应该庆幸遇到不是从冬眠里饿醒的黑瞎子,否则我就算是把喉咙给喊破了,也吓不走那种畜牲。”
陈大山耸了耸肩,缓缓的说道。
其实,他之所以会出手帮忙,完全是看在廖叔的面子上。
廖叔曾经是父亲的同学,自从父亲死了之后,廖叔对他们孤儿寡母特别照顾,在人均饿肚子的年代,还总是送过来点苞米面和小米什么的。
否则的话,陈大山他们娘仨的日子肯定还要更加难熬。
“大山,不赖啊,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能耐,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这条命就要留在这了。”
廖叔走了过来,拍了拍陈大山的肩膀,声音爽朗的说道。
其他人也对陈大山刮目相看,纷纷对他表达出了感激。
唯独姥爷和舅舅撇了撇嘴,一言不发,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
“我知道回去的路该怎么走,现在就带你们回村吧。”
陈大山也没有跟姥爷和舅舅打招呼,完全就像是陌路人一样,转身就朝着凤凰村的方向走去。
他闯林子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会在特定的地方标注下痕迹。
这么一来的话,他就很少会迷路,哪怕是在复杂的地形,陈大山也能精准无误的原路返回。
“妈,姐,我回来了。”
“快来看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陈大山刚刚走进家门,就非常愉悦的喊了起来。
“弟弟回来了!”
“快上炕暖和一下,瞧把你给冻的,脸都红透了。”
姐姐立即走了过来,一边帮着陈大山打落身上的雪花,一边非常心疼的说道。
对于陈大山口中的好东西,姐姐还真就没有在意。
“姐,这是送给你的,快穿上试试,如果不合身的话,我马上去给你换。”
“妈,我给你买了点红糖泡水喝,一天三遍,可千万别落下。”
“还有两条大哲罗鲑,今天晚上我就给你们炖上......”
陈大山放下了背篓,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
“大山,你这是......”
母亲愣了一下,看到儿子带回来了这么多好东西,她居然一时凝噎了。
“弟弟,你从哪里弄的钱,买了这么多好东西?”
姐姐很是诧异的问道,生怕陈大山走了歪路。
毕竟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陈大山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基本不可能在区区一个上午就能赚到。
“我今天上午打了不少鱼,这些东西都是用鱼跟货郎换的。”
“妈,姐,你们放心,我赚的每一分钱都特别干净。”
“而且我以后只会比今天赚的更多,你们就跟着我享福吧。”
陈大山微笑着说道。
“打鱼?”
“大山,你是不是挖冰窟窿了?”
“那太危险了,万一掉进去可怎么办?妈不惦记过好日子,只想让你平平安安......”
母亲抚摸着陈大山那略微有些发黄的头发,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她感觉自己疼爱的儿子,居然在一夜之间成长为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子汉。
与此同时,母亲也担心陈大山这么要强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他的父亲当初也是这么要强,最后在没日没夜的工作中,死在了矿难里......
“妈,你就别担心了,我心里都有数。”
陈大山把母亲扶到炕上坐好,然后亲手给她冲了一杯红糖水,这东西能缓解贫血,对母亲的身体有帮助。
“妈,弟弟这么孝顺,你应该开心才是。”
“你要是不放心,以后我跟着弟弟去打鱼,保证不让他胡来。”
姐姐在旁边打起了助攻,看向陈大山的眼神也充满了疼爱。
“对了,姐,赶紧把我给你买的棉袄和棉鞋换上吧。”
陈大山把东西塞在了姐姐的怀里,催促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姐姐都是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正是爱美的年纪,不能整天穿的跟要饭花子一样......
“行,谢谢弟弟,那我这就去换。”
姐姐点了点头,非常开心的走开了。
她都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新衣服了,幸亏有这么一个好弟弟,处处都在为她着想......
“妈,喝完红糖水,你最好躺炕上睡上一觉。”
“晚饭就交给我了,保证会把这条哲罗鲑做得色香味俱全。”
陈大山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就走向了厨房。
“咔,咔!”
两刀下去,陈大山将两个鱼头给剁了下来,随手就丢给了养在笼子里的狗獾。
毕竟狗獾正在怀孕,需要营养,不能整天喂干草......
随即,陈大山又剁了几刀,将哲罗鲑分成了六份。
这种鱼有八斤多重,娘仨一顿根本吃不完,剩下就让陈大山挂在了门口的横梁上。
东北的腊月就是一个天然的大冰箱,能把这些鱼肉储存到开春。
“咔咔咔......”
换好了棉袄和棉鞋的姐姐也走了出来,帮助陈大山刮起了鱼鳞。
姐弟俩互相配合,活干的既干净又利落。
突然,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
“喂,喂喂,嗡......”
“跟大家说个事啊,村里面的第四伐木队全体失联,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很有可能是在大山里走丢了。”
“村里已经安排了人手上山寻找,但还是不够用,为了尽快把他们找到,请村民们自发组织救援队,上山寻找......”
听到了这里,陈大山算是彻底明白姥爷和舅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了。
说来也难怪,山里面下着暴风雪,能见度非常低,方向感也会迷失,很容易走丢。
在这种酷寒的温度之下,如果长期暴露在野外,肯定会凶多吉少。
“弟弟,你听到了吗?”
“姥爷和舅舅在大山里走丢了,这可咋办呀?”
姐姐愣了一下,盯着陈大山说道。
“咱们能咋办?”
“村里面都已经组织搜救队了,咱们这些未成年都参与不上,只能在家等消息呗。”
陈大山一边添着柴火,一边淡淡的说道。
对于姥爷和舅舅,他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陈大山从来就没有从这两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亲人的味道,除了打骂就是冷嘲热讽。
如今他们出了事,陈大山更没有救他们的想法。
这并不是陈大山有多冷血,不顾血脉亲情。
而是前有车,后有辙。
但凡姥爷和舅舅把他们一家三口当做自家人,陈大山现在就冲出去,哪怕把东北老林子都翻个遍,也要把他们给找回来。
可惜姥爷和舅舅并没有这么做,还总是想要把陈大山娘仨给赶出去,那就别怪陈大山不愿意伸出援手,
“姐,你切几个土豆,我来把鱼给煎一下......”
陈大山见时候差不多了,准备马上下锅。
鱼这种东西,最好就是文火慢炖,大铁锅闷它两个小时,味道简直就是一绝。
再配上陈大山这顶级的烹饪手法,所炖出来的哲罗鲑,绝对不比任何一家饭店差。
“时间到,该出锅了!”
东北入冬以后,天黑的特别早,还不到下午四点,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陈大山见鱼炖的也差不多了,正好开饭。
“舅妈,你怎么来了?”
就当陈大山刚刚掀开锅盖的时候,姐姐的声音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这个泼妇,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昨天挨了一顿毒打,今天还敢在饭口的时候过来,看来是皮子又痒了。
陈大山皱了皱眉头,立即气势汹汹的冲到了门口。
如果今天她再敢胡言乱语,陈大山非要把她的嘴巴给抽歪。
陈大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姐,有没有人找你们的麻烦?”
陈大山刚刚走进家门,就对正在帮着母亲抠核桃仁的姐姐问道,
“没有。”
“说来也奇怪,都已经这么晚了,姥爷和舅舅居然还没有回来......”
陈小溪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
姥爷和舅舅都是伐木四队的,平常在下午五点半就下班了,而今天却一反常态,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管他们了。”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来帮你们把这点核桃给抠完,咱们都早点休息。”
陈大山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柴火,随即就坐上了热乎乎的火炕。
在昏暗的蜡烛之下,一家三口静静的忙碌着。
虽然条件非常简陋,但陈大山却非常享受这种跟家人待在一起的时光。
这是他几十年来都不曾拥有过的幸福,更是豪掷千金都买不到的温情。
陈大山重活一次,已经不想去追求上一世的荣耀与财富,只想守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永远也不再分开。
第二天一早,陈大山就整装待发了。
“弟,你背着几张大渔网,这是去打鱼吗?”
刚刚把碗洗完的姐姐问道。
“嗯,准备去一趟三岭子,那边有哲罗鲑,打几条回来给你和妈尝尝鲜。”
陈大山揉了揉鼻子,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就好像他从来都不会空军一样。
“弟,我跟你一起去吧。”
“这暴风雪还没有停,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有点担心。”
陈小溪立即开口说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
“你还是在家里帮妈干点活吧,她身体不好......”
陈大山拒绝了姐姐,一个人向外面走去。
他很清楚,姐姐连一双棉鞋都没有,一双脚满是冻疮。
如果跟他一起走到十几里地之外的三岭子,姐姐那一双脚非要被冻烂了不可。
再者说,不过是下网捕鱼而已,这对于陈大山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轻车熟路,根本就不用其他人帮忙。
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陈大山终于到了目的地。
凤凰山一共三条大河,一共绵延上百里。
而陈大山之所以只选择三岭子这一带,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是最大的河湾。
众所周知,河湾是最容易藏鱼的,尤其是在冬季的时候。
而且,河湾的水流也不湍急,非常适合下网,绝对是冬季捕鱼的不二之选。
“咔咔咔......”
陈大山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直接就挥舞起了一把破镐,一下一下的砸在了冰面上。
寒冬腊月的冰面大多都有半米厚,陈大山足足砸了半个多小时,这才砸出了一个直径为半米的窟窿。
到了这一步,大部分的人就开始拿着抄网一顿乱搅了,凭运气去捞鱼了。
但陈大山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这种方法根本就捞不到什么大鱼,而且还特别没有效率。
陈大山要么不出手,出手就必须满载而归,而且还要抓到最大的那一条。
“噼噼啪啪......”
陈大山先是在冰窟窿旁边点燃了一堆篝火,只是由于柴火有些湿,所以燃烧的时候总是会发出一些脆响。
随即,他就从背篓之中拿出了借来的渔网,一丝不苟的将其整理好。
如果是在21世纪,渔民会利用窗帘和细线将渔网在冰下安置好,再通过机械的力量拉动大网向前移动。
也有渔民会会用一种俗名叫做水耗子的机器在冰下布网。
可惜,现在是1960年,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高科技辅助工具。
陈大山只能用他自己的方式,将这一张将近100米的拉网塞进冰窟窿里。
“噗通!”
陈大山居然脱光了衣服,直接就跳进了冰窟窿里。
他这也是艺高人胆大!
仗着自己有着非常高的水性,直接就钻进冰从下面开始布网。
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钻冰窟窿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冰封的大河可没有供人换气的地方,一旦无法原路返回,找不到冰窟窿,那就是死路一条。
陈大山却丝毫不在乎,甚至连绳子都不需要系一根,直接就潜入了河底,将渔网的四个角安置妥当。
这在别人的眼里是一件极其疯狂的事情,但对于陈大山来说不过就是常规操作而已。
在上一世的荒野求生比赛之中,他已经这么干过无数次了,每一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哗啦!”
五分钟之后,陈大山从水面窜了出来,拉着几根绳子爬出了冰窟窿,浑身上下还冒着大量的白雾。
“冷,太冷了!”
“这该死的天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晴......”
陈大山双唇冻得发紫,急忙靠近了篝火,迅速将身上的河水擦干,穿上已经被烤的发烫的衣服,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虽然渔网已经布置好了,但是还差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那就是把大鱼给吸引过来。
开过冰窟窿抓鱼的人都知道,冬天冰层以下的河水含氧量较少,一旦开出了冰窟窿,很多鱼都会聚集过来。
所以大部分的情况下,开冰窟窿是不用刻意打窝的。
但如果想要捕捞到这条河里最大的哲罗鲑,那就必须要用上陈大山的独家手段。
“咔咔咔......”
陈大山先是将一把玉米粒给捣碎,又混上了昨天接的松鸭血,直接扔进了冰窟窿里。
根据陈大山的多年经验,哲罗鲑这种大鱼有着很强的适应性,就算是氧气不是很充足,它也能坚持的下去。
根本不会像是其他鱼一样,游到滨湖路那边去凑热闹。
但是有了松鸭血就不一样了,这种味道对于哲罗鲑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种致命诱惑。
瞬间就能把它们从栖息地之中吸引出来,落入陈大山精心为它们设计好的大网之中。
“五、四、三、二、一!”
狂风大雪之中,陈大山静静的站在冰面之上,心中却在默默的数着。
直到他觉得时机已经彻底成熟,他才猛的扯动了手中的绳子,向着河岸的方向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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