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活累活都干过。
只是先天不足,后天不养的,高强度的工作使我常常病倒。
病中,有母亲的责备与毒打,有继父的虎视眈眈,有老板们的厌恶嫌弃……不出意外的,这些地方,我都没有长久的工作下去。
但是我,总得去挣钱养活家里那群“人”……我,不包括在内的。
十六岁那年,我第一次跪下求了我的母亲。
我看到她笑了,那是她第一次冲我笑,我以为她终于肯放下恨意,来爱我?
那笑越来越癫狂,越来越癫狂,那一刻我终于懂了,她的笑是讥讽,讥讽我即将成为万人骑的——“妈!
我求求你,我,我去酒吧陪酒!
我能挣到钱的!
妈,我求求你我会好好工作,所以,所以……”所以,不要让我去卖……祈求或许有用吧。
母亲将我卖给一个有特殊癖好的老男人。
那人只折磨我几天,交了钱,便将浑身是伤的我扔回了那个破败的“家”。
“小杂种,卖都不让人家满意。
要你有啥用?!”
拳脚落在身上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我甚至觉得那力道,软绵绵的,母亲居然也吃不饱饭么?
她扔给我一管药膏,呼……让我自己处理伤口。
“明天开始,滚去挣钱,我不管你去干什么,我要的是钱!”
哈……钱。
“小子,过来陪我喝两杯。”
陪客人喝酒成了我的日常。
白天客少,我就负责打扫卫生,晚上客多,我就陪酒。
忙到凌晨一二点钟是常态。
“呕——咳,咳咳……”酒,真的不好喝。
几乎每个夜晚,都可以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颤抖着,呕吐着……胃在抽搐灼烧,仿佛将我的身体点着,烧出一个巨大的洞。
“好疼……”哈,来酒吧工作也是有好处的吧。
酒吧老板允许我在吧台趴着休息,至少我不需要再回去面对那个畜牲“父亲”。
在这里工作,难免遇到不好对付的客人。
“呦,你怎么不笑啊,板着个脸是对爷有意见?”
“不。”
“呦呵,还挺硬气。
小子,滚过来!
老子倒要看看挨两拳,你还能不能硬气起来!”
那人力气很大,我憋红了脸竟也挣脱不了半分。
“放,放手!”
还好,酒吧老板跑过来阻止了这场暴行。
“哎呦这位爷,咱这儿的规矩您也懂,小生们都是只陪着喝酒的,您多担待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