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只是不想说话。
你们父母多点儿耐心,好好引导引导。”
那是父亲第一次打我。
“小兔崽子,你找死啊你!
不说话,我让你不说话!”
皮带落在身上,真的很痛。
可是,很奇怪,我没有哭。
“你知道老子为了让你开口说话花了多少钱么?
啊?!
装哑巴,老子让你装哑巴!”
我看着角落里,母亲瑟缩着身子,皮带抽在我身上一下,她就抖一下。
我伸手,手臂上很快就布满了红痕血印。
“妈,妈妈……”我看见她笑了,那是……嘲讽的笑。
“哈,活该!
死吧,你就该死!”
没有声音,但是我清楚的感受到了,纯粹的来自我母亲的恶意。
她想要我死,我,知道。
14岁那年,母亲逃了出去。
她带走了我,但是我不以为她是爱我。
“你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看吧。
14岁那年,我正式改名为“余罪”。
“你从出生起就有罪!
你得活下去,你凭什么罪孽深重却那么容易死掉?
你得愧疚着活一辈子!
你要赎罪赎一辈子!”
有一次伤口感染导致的高烧,我以为我可以结束我短暂而又糊涂的一生……但是母亲将我拖到了医院。
到医院时,我的手臂,我的腿,已经摩擦的血肉模糊了。
这一路石子砂砾摩擦我的身体,耳边嗡鸣,隐约传来母亲哭骂的声音……我以为她终于是心疼我了。
直到听清她嘴里恶毒的话语,我才明白,早在几年前我就该死心了。
我好像,不会痛了,我感受不到,我的眼里只有空洞。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死,又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活着。
“赎罪,是你的一生。”
3.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长得好看绝对是一种错误。
母亲带我离开的第二年,我有了……继父。
这两年里,母亲带着人威胁父亲离了婚,其实我也很好奇,既然可以离婚,为什么母亲还要受那么多年的虐待。
后来我明白了。
我见过母亲脚腕上被镣铐锁住留下的痕迹,原来父亲每次外出都会将母亲锁起来。
她在东屋,我在西屋。
那一次父亲喝醉了,居然忘记锁门,也忘记自己的东西零零散散掉在地上,那把闪着金属光芒的钥匙就这样出现在母亲的眼里——父亲的暴行,被母亲买来的打手制止,那天母亲边哭边笑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