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沈太太也想起这件事,她是小门户出身,之前有婆婆压着,管不了事,后来婆婆走了,她已经看不明白账簿了,许佩蓉便揽了过去,再后来交给许知遥。
沈太太不管这些庶务,每日只含饴弄孙,和各家夫人打牌亦或者出门拜佛游玩,没钱了,许知遥自会给她补上。
陡然间,许知遥甩开手来,便极其不习惯。
但是她要面子,冷哼一声,“哼,矫情!
她就比别人金贵些?
不管便罢,把账本拿来,真当老身离不了她了!”
沈玉雪便十二万分的高兴,硬生生磨得沈太太又多许了两套头面才欢欢喜喜走了。
可惜,老太太已经多年没上手管过账,看一页便头晕眼花,不耐烦丢开了去。
府中一时间便乱了起来,早间上的饭食晚了些又不如往日精致,两个小主子那儿又哭闹不休,就连沈听澜日常穿的衣衫都凌乱了几分。
老太太还犯了头风,一怒之下,到底是把养病的许知遥喊去了寿喜堂。
鸡翅木垂花床上,老太太戴着抹额,一双眼冷冷瞪着许知遥,“都病了多久了?
还未好全?
莫不是心里有怨?”
许知遥一袭青衣裹着细瘦的身体,面颊比雪还白上几分,闻言不似之前那般诚惶诚恐,只捂着帕子细细咳嗽两声,“儿媳体弱,劳母亲担忧。”
再细细一看,雪白的帕子上竟多了两点血星。
老太太一惊,这是真病的不轻啊。
她儿子已经丧了一门妻,若是许知遥再没了,那可不太好看。
刁难许知遥的心思也没了,老太太挥挥手,“行了,病了就好好去养着吧。”
许知遥跟一阵风似的,来了又走。
最后老太太把对牌账簿都交给了雅兰,沈听澜的妾室,也是许佩蓉活着时身边最忠心的大丫头。
激动的雅兰直表忠心,表示一定管理好庶务,绝不让老太太费心,老太太为了扶雅兰和许知遥打擂台,对她一向厚待,这会儿又给了雅兰管家权,雅兰心头一动,一念生起。
恰逢沈听澜回府,雅兰望着沈听澜的眼神柔的像一团水,国公爷生的俊逸非凡,权势无一不是顶尖,雅兰早就动了心。
更何况,雅兰知道,国公爷和继夫人还没圆房。
是的,五年的时间,沈听澜和许知遥还没圆房。
大喜的那晚,许知遥在许佩蓉牌位前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