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想要快速捋清现状,好方便我接下来的行动。
房间装饰以大片灰色为主,家具都低调却又不乏质感,看得出房间主人也是个富裕且有品位的人。
就在我继续思量时,木制的房门被推开了。
男人一身浅黑色常服,眉眼温和,眼眸清亮。
他端着瓷碗,一脸惊喜地看着我。
“你醒了?”
声音是掩盖不住的欢喜雀跃。
我微微点头,心里却在疑惑,我醒了,就这么让他开心吗?
他快步走过来,坐在床沿边便打算喂我喝药。
“谢谢,我自己来。”
我接过他手中的碗,瓷勺在碗里翻搅了许久,却也不曾喝下一口。
似是看清了我的戒备,他勾唇轻笑。
“放心,要是我别有所图的话,早在你昏迷的时候就该什么都做完了。”
被看穿了心事,我倒也不恼,而是直白地问他:“所以,你想要什么?”
我直直地盯着他,妄图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算计,贪婪,可惜什么也没有。
他就这么不躲不避,大喇喇地坐在那里接受我的打量,眼睛却一错也不错的盯着我。
忽地,他倾身向前。
头与头之间只有半尺的距离。
他凝视着我的双眼,似笑非笑地问我:“狐狸走在路上,看见一位受伤昏迷的书生,他把她带回了家,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我好笑地回答:“总不见得是狐狸做好事攒功德吧。”
“不。”
他微敛眸子,好似蛊惑一般地说道。
“是一见钟情。”
或许是许久未和陌生人说话了,也或许是许久没有试过被人疼爱的滋味了,就这样,我和何暮岑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需要静养,何暮岑便也陪着我,我们就暂时先在这边住下了。
在郊区别墅,我和何暮岑过了快乐又美好的三个月。
他总是在我还没醒时就下床去做饭,这样在我睁开眼的第一瞬间就能吃上温热的早饭。
因为受伤不能到处走动,他便叫人在别墅后面给我建了个小乐园。
我故意刁难他:“喂,我都多大了,才不会玩儿这种小孩子才会喜欢的东西呢。”
“好好好,成熟稳重的茉茉大人不喜欢,那古灵精怪的飞飞小可爱玩儿吗?”
我被逗得一阵脸热,羞恼之下轻扭了一把他的腰。
而他只是拦腰抱起我,迎风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