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哆嗦。
信纸不知何时变得滚烫,上面的字迹在红光中扭曲变形,竟像是活过来一般。
她接过密信,对着火光展开,原本工整的小楷突然渗出鲜血,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这是李家老爷的怨气。”
她叹了口气,“十年了,也该消散了。”
说话间,玉佩光芒暴涨,照亮了整个院子。
我看见空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穿着破旧的衣袍,脸上带着血泪,正是当年惨死的李家人。
叔叔吓得瘫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我错了!
饶了我吧!”
那些人影却不理会他,缓缓朝着玉佩聚拢,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晨光里。
“走吧。”
她将密信塞回我手里,“天亮前赶到县衙,还能赶上早堂。”
我望着地上昏迷的叔叔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双腿发软:“这么多人命,我们……放心。”
她挽上我的胳膊,身上的香气混着血腥气,“真相大白后,自会有人还我们清白。”
刚走到院门口,远处传来马蹄声。
我紧张地攥紧她的手,她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是衙门的人。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果然,当先一人正是县衙捕头,身后还跟着几个眼熟的面孔——竟是叔叔生意上的对头。
“赵员外,好久不见啊。”
捕头翻身下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地上的叔叔,“有人举报你走私官盐、谋害忠良,跟我们走一趟吧。”
叔叔还想狡辩,却被两个衙役架起来拖走了。
捕头转身冲我们抱拳:“多谢二位揭破此案。
只是……”他盯着她腰间的玉佩,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这位娘子,不知可否留步?
县太爷想见你一面。”
她轻笑一声,往我身后躲了躲:“民女一介妇孺,能有什么事?
还是等案子结了再说吧。”
说罢,拉着我就往村口走。
我回头望去,只见捕头望着我们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怀里似乎还揣着什么东西。
“他手里有问题。”
她突然低声说,“方才那些人影消散时,我感觉到有一股陌生的气息。
我们得小心了。”
我握紧她的手,突然发现她掌心一片冰凉,就像第一次在庙里摸到她脸颊时那样。
太阳渐渐升起,照在我们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原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可看着她凝重的神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