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的伤口,突然觉得三百块日薪亏了 —— 合着他这是拿命换实习证明呢?
雷雨来得突然,雨点砸在安全帽上咚咚响。
陈砚摸着口袋里发烫的玉蝉残片,听见囚笼里传来模糊的嘶吼,跟老式收音机没调好台似的。
张力在旁边絮絮叨叨说要给特殊津贴,他压根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注疏里的记载。
玉蝉为含蝉,本是殓葬之物,刻人脸的…… 莫不是传说中的 “蝉蜕妖”?
“下次挖到棺材,要不要试试直接开棺?”
他低头看着泥水里的血脚印,突然觉得这暑假比在宿舍打游戏刺激多了。
反正囚笼连这玩意儿都能收,怕个球?
大不了再流点血,就当给金手指交手续费了。
回到营地时,陈砚发现拓片笔上的血渍已经渗进笔杆,在木质纹理里显出半行小字 “九嶷山阴,玉匣封蝉”。
他心里一动,想起注疏里提过舜帝葬于九嶷,莫非这玉蝉跟上古传说有关?
不过此刻他更关心裤兜里的实习证明,明天得让张力签个字,省得这老小子赖账。
深夜,陈砚躺在帐篷里,借着手机光翻注疏。
囚笼在意识里静静悬浮,偶尔传来一两声链条轻响,像怪物在笼子里踱步。
他突然笑了,别人的暑假在打工追剧,他的暑假在收妖赚外快,这波啊,血赚。
雨点还在砸帐篷,陈砚合上眼,梦见自己站在巨大的青铜门前,门上刻满跟玉蝉相似的人脸纹。
囚笼突然发出轰鸣,铁门 “吱呀” 打开,里面传来阴森的笑声:“终于有人来收债了……”他猛地睁眼,发现是老周在打呼噜。
“管他呢。”
他翻了个身,把玉蝉残片塞进枕头底下。
“先把这个月工资拿到手再说。”
黑暗中,残片发出微弱的蓝光,像一只没合上的眼睛,静静盯着帐篷顶。
而囚笼深处,那声模糊的嘶吼,正越来越清晰。
陈砚是被囚笼里的撞击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刚摸到手机,意识里突然传来 “哐当” 一声巨响,跟有人拿铁锤砸监狱铁门似的。
他猛地睁眼,发现帐篷顶的月光被树影切成碎块,正中央悬浮着半透明的囚笼虚影,铁栏上的铁锈像活了似的往下掉,笼子里那只玉蝉妖正用爪子拼命抓栏杆,每抓一下就发出金属扭曲的吱嘎声。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