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声音混着隧道的回音格外刺耳。
队伍末尾的宫女垂着头,绣鞋尖在积水里拖出长长的水痕。
当她缓缓转头,那张脸彻底暴露在镜头下——左侧是外婆年轻时温柔的面容,右侧却爬满蛛网般的裂痕,腐烂的皮肉下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外婆?”
我脱口而出,声音在隧道里激起连绵的回响。
宫女突然加速,白灯笼的光瞬间将我笼罩。
冰冷的触感掠过脖颈,我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隧道壁。
再抬头,隧道里空无一人,只有积水倒映着头顶忽明忽暗的灯光。
回到家时,玄关的声控灯怎么也不亮。
黑暗中,有窸窸窣窣的拖拽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我颤抖着摸出手机照明,冷白的光束里,一只绣着缠枝莲的布鞋正顺着地面的水痕,缓缓朝我滑过来。
鞋底沾着暗红色的泥土,和外婆葬礼那天,我亲手撒在坟头的土颜色一模一样。
床头柜上的老式座钟突然发出齿轮卡住的声响,时针倒拨回1998年。
恍惚间,我看见年轻的外婆穿着监工制服,站在西郊隧道的施工现场,她身后的挖掘机正在疯狂作业,铲斗里翻出半块刻着“同治三年”的石碑。
画面突然扭曲,外婆惊恐地转头,而驾驶挖掘机的人,竟戴着张总——永昌集团现任董事长的脸。
第二章:旧案迷云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砸在窗户上发出密集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急切地叩击。
我死死盯着那只突然出现的绣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鞋面上的缠枝莲纹随着灯光明明灭灭,鞋尖还在微微颤动,像是随时会朝着我爬过来。
深吸一口气,我颤抖着伸手将绣鞋装进塑料袋,塞进背包深处。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老周发来的消息:“小陈,你去隧道了?
赶紧回来,别碰任何东西!”
还没来得及回复,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指甲抓挠防盗门的刺耳声音。
我屏住呼吸,贴着猫眼向外望去。
昏暗的走廊里,一个穿着青色宫装的身影正在缓缓移动,她手中的白灯笼忽明忽暗,照亮脚下蜿蜒的水渍。
那水渍在地板上勾勒出诡异的轨迹,赫然是一个“奠”字。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我才跌坐在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想起老周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