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茶,低声说:“杰儿,回来就好。
镇上那些孩子,可都等着你教呢。”
小杰点点头,认真地说:“爸,我想着以后多回来,把音乐班办下去。
雪松镇不能只有我一个唢呐手,梅儿他们得接我的班。”
晚饭后,一家人围着火炕,聊着家常。
小梅拿出唢呐,试着吹了几句《正月里来》,虽然音色还稚嫩,却有了几分韵味。
小杰在一旁指导,纠正她的气息,秀兰则忙着给小梅缝新棉袄,嘴里哼着二人转的调子。
李明坐在炕头,静静地听着,目光柔和,像是在看一幅最美的画。
他突然起身,爬上阁楼,取下那把尘封多年的二胡,回到屋里,笑着说:“梅儿,杰儿,爸给你们拉一曲,凑个热闹。”
二胡声响起,低沉而悠扬,像冬夜的风,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小杰听了,笑着拿起唢呐,和父亲合奏起来。
小梅也加入进来,吹着她刚学会的简单旋律。
琴声、唢呐声在小屋里交织,像是雪松镇的雪花与松林,温暖而和谐。
秀兰停下手里的针线,靠在炕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低声说:“这家,咋就这么好呢?”
春节联欢会如期而至,广场上人声鼎沸,篝火映红了夜空。
小杰带着小梅和音乐班的孩子们登台,表演了一曲《喜洋洋》。
小梅站在哥哥身边,吹着唢呐,虽然只是简单的伴奏,却认真得像个小大人。
台下的乡亲们掌声不断,有人喊:“小梅,吹得好!
跟她哥一样有出息!”
李明和秀兰坐在前排,李明看着舞台上的兄妹俩,喉咙有些发紧。
他想起多年前,自己在阁楼拉二胡的夜晚,那时的他以为梦想已成泡影,却没想到,音乐在儿子和女儿的生命里延续。
联欢会结束后,一家人漫步在雪松镇的街道上,朝镇外的雪山走去。
夜空清澈,月光洒在雪地上,像铺了一层银霜。
小杰牵着小梅,秀兰挽着李明的胳膊,四人并肩站在雪山脚下,眺望远方。
小梅仰头问:“哥哥,雪山那边是啥样?”
小杰笑着说:“那边是大城市,有高楼,有大舞台。
梅儿,你好好学,将来哥哥带你去!”
小梅点点头,攥紧了拳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李明看着远处的雪山,脑海里浮现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送信的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