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
李拾一怔,神情严肃:“为什么?”
这三个字把我给问住了,李拾与我不过几日的情谊,他自有理想抱负,亦有将门风骨,我这般轻易地劝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在折辱他。
我摇头:“我胡说的。”
14.李拾这些时日忙碌起来,每日都见不了几次面,偶有几次夜里相遇,也只是匆匆一面后钻进房里没再出来。
日子如流水过去,在将军府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轻松悠闲的时光。
趁着好日头,我带着春令给府里栽花种草,忙得焦头烂额。
一道娇俏的声音远远从正厅传来:“那个狐媚子躲在哪里?
让她出来!”
我放下花盆,指了指自己:“她说的狐媚子是我吗?”
春令想了想:“将军府中只有姑娘,应该就是了吧。”
“哦。”
我点头。
一道蓝色的身影冲到我面前,一脚踢翻我刚放下的虞美人。
我后退自保,她指着我的鼻子骂:“贱人!
居然趁我不在勾引拾哥哥,还住到将军府里来了!”
淳姨追来看见这一幕,以为我被踹了一脚,着急忙慌地上来拉架:“虞姑娘没伤着吧?
哎哟,方二小姐,您息怒呀,有话不妨好好说!”
见我只是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淳姨松了一口气:“虞姑娘,这是太师府嫡二小姐。”
方如月冷哼一声,打断淳姨的介绍:“我知道你,云华楼首席虞栖,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下贱胚子也妄图攀附将军府,怎么不撒泡尿照照?”
太师府和将军府的渊源要从祖辈说起了,不过这方如月和李拾的故事我倒是没听说过。
我礼貌地微笑:“二小姐,以色侍人也是一种本事,我不做辩驳。
但你要说我攀附将军府,那我可要请将军回来好好掰扯掰扯了。”
方如月扫视周围新添的花草:“我与拾哥哥青梅竹马,感情岂是你一个舞姬可比的,若非拾哥哥担心自己在外征战、朝不保夕,我们早就结为夫妻,哪容你来插足?”
15.方如月将花架上还没来得及安置的花一个个推到地上。
花盆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我看着被方如月踩在脚下碾碎的花朵轻叹一句可惜。
“方如月!
你在胡闹什么!”
一声呵斥从连廊传来,我扭头望去,李拾身穿软甲站在垂落的花枝下,俊朗模样惊艳得我呼吸一滞。
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