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傅从洲骂得太难听,她真的不会忍的。
“从洲哥先来吧。”
她看情况来,如果傅从洲骂人,她也不会客气。
傅从洲坐姿散漫,指尖在杯口来回摩挲,片刻后抬起眉眼。
“刚才问我要联系方式,是不是觊觎我,对我有色心?”
他话音刚落,韩敬带头起哄,周围怪声不断,都当这是玩笑,因此乐得看热闹。
姜熙磨了磨牙,觉得这还不如骂她好受呢。
才第一轮,她要是认输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好干巴巴地应。
“当……然……了。”
傅从洲勾了勾唇,好整以暇地等她发问。
“从洲哥,”她灵机一动,故意问,“你这么好看,一定女伴无数,左拥右抱吧?”
涉及私生活,大家都很来劲儿,尤其是傅从洲的私生活,这位长着一副祸国殃民的脸,平素出门交际却没个红颜知己,没根据的小道消息倒是不少,但可信度很低。
多的是人好奇他喜欢什么样的美人,也多的是人想做他身边的那位。
姜熙问这个问题是临时起意,想起他那句“夺走了我的贞洁”忿忿不平,她可不信这人二十多年还守身如玉,分明是讹人,故意借这个机会逼他承认。
傅从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看透了她的用意。
“不好意思,”他坦然道,“让你失望了,你从洲哥最看重男人的贞洁。”
竟然就这么认输了。
“输了!”韩敬分外激动,“傅爷也算输一回了,今天大家都没白来啊!”
只是个小游戏而已,谁也不把这些话当真。
姜熙怔了会儿,疑惑地歪歪头。
这人……难不成他说的一直都是真话?
要是这样,那他非赖着她要补偿的行为倒也可以理解,她是真把人家的贞洁给夺走了啊。
虽然傅从洲的话挺令人惊讶的,但大家也没多想,玩游戏嘛,谁真的说实话啊,真真假假的,都是图个乐呵,韩敬更是没细琢磨,只在乎让傅从洲接受和他一样的惩罚。
他笑嘻嘻的,“傅爷,口红气垫选一个。”
对面有女孩凑热闹,“我这还有指甲油!”
傅从洲无语片刻,选了个面积小的。
“得嘞,口红快拿过来,”韩敬殷勤地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干起坏事来是半点不嫌麻烦,把他涂过的那根口红拿过来,“来来来。”
口红被他搞得乱七八糟,傅从洲皱皱眉,“换一个。”
“真难伺候,”韩敬问身边朋友,“还有谁有口红吗?”
游戏玩过好几轮,女孩们醉得醉,困得困,现在留下的没几个,还有些没把包带在身边。
韩敬顺口一问,“妹妹,你带口红了吗?”
姜熙的手包就在腿边,不太能装聋作哑,就把自己的口红拿了出来。
韩敬期待地搓搓手,“妹妹你给傅爷涂上吧。”
姜熙下意识想拒绝,但傅从洲已经朝她转过身了。
周围人都看着呢,玩个游戏她不好扭扭捏捏,便没吭声,也朝傅从洲靠近了些。
她微微往前俯身,傅从洲配合地低头,这么近的距离,连他细密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目光再往下,是他高挺的鼻梁,姜熙不可避免地有些走神。
就算刚刚的游戏继续玩下去,她也没办法违心地攻击这人外貌,准确的说,他全身上下都挑不出一点错处,怎么会有人能得到造物主如此的垂青偏爱?
手腕忽然被轻握了下,一触即离。
傅从洲的声音响在她耳边。
“专心一点儿。”
姜熙抿抿唇,耳尖攀上点点樱红,她掩饰般低头拧开口红,再抬头时不再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