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一见钟情,我和世子天生一对沈如风苏云锦

一见钟情,我和世子天生一对沈如风苏云锦

秦予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初苏云锦就是这样一次次心软。帮他逃学,替他受罚。哪怕他不思进取也由着他!甚至同意委屈为平妻!这次,她不会再心软了!苏云锦厌恶地一脚将他踢开。“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机会!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此生再无瓜葛!”“不!”李浔急吼着再次抱住她,神情恍惚地念叨,“云锦你忘了吗?我们是指腹为婚啊,我们有婚约,是爷爷定下的,你不能毁约伤了爷爷的心。”他的触碰激的苏云锦恶寒丛生。苏云锦俯身掐住他的脖子。阻止他的贴近。“毁约的是你,不是我!遑论如今已有人替我完成了婚约。”说话间,凤眸微转,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苏明月身上。苏明月捂着被打肿的脸缩在一旁。看见李浔被逼到狼狈发疯时,整张脸就已经吓白了,确定今日无人能给她撑腰,她恨不得赶紧钻出门缝逃之夭夭。眼...

主角:沈如风苏云锦   更新:2025-04-26 18:5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如风苏云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我和世子天生一对沈如风苏云锦》,由网络作家“秦予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初苏云锦就是这样一次次心软。帮他逃学,替他受罚。哪怕他不思进取也由着他!甚至同意委屈为平妻!这次,她不会再心软了!苏云锦厌恶地一脚将他踢开。“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机会!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此生再无瓜葛!”“不!”李浔急吼着再次抱住她,神情恍惚地念叨,“云锦你忘了吗?我们是指腹为婚啊,我们有婚约,是爷爷定下的,你不能毁约伤了爷爷的心。”他的触碰激的苏云锦恶寒丛生。苏云锦俯身掐住他的脖子。阻止他的贴近。“毁约的是你,不是我!遑论如今已有人替我完成了婚约。”说话间,凤眸微转,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苏明月身上。苏明月捂着被打肿的脸缩在一旁。看见李浔被逼到狼狈发疯时,整张脸就已经吓白了,确定今日无人能给她撑腰,她恨不得赶紧钻出门缝逃之夭夭。眼...

《一见钟情,我和世子天生一对沈如风苏云锦》精彩片段


当初苏云锦就是这样一次次心软。

帮他逃学,替他受罚。

哪怕他不思进取也由着他!

甚至同意委屈为平妻!

这次,她不会再心软了!

苏云锦厌恶地一脚将他踢开。

“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机会!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此生再无瓜葛!”

“不!”李浔急吼着再次抱住她,神情恍惚地念叨,“云锦你忘了吗?我们是指腹为婚啊,我们有婚约,是爷爷定下的,你不能毁约伤了爷爷的心。”

他的触碰激的苏云锦恶寒丛生。

苏云锦俯身掐住他的脖子。

阻止他的贴近。

“毁约的是你,不是我!遑论如今已有人替我完成了婚约。”

说话间,凤眸微转,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苏明月身上。

苏明月捂着被打肿的脸缩在一旁。

看见李浔被逼到狼狈发疯时,整张脸就已经吓白了,确定今日无人能给她撑腰,她恨不得赶紧钻出门缝逃之夭夭。

眼见那双冰冷的眼看过来。

苏明月吓得一抖,忙爬起来乖顺跪下,豆大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长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替你顶嫁,让苏家免于失信遭人耻笑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苏云锦冷笑了声。

甩开了李浔。

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你错了?你错哪儿了?你与你的浔哥哥两情相悦又有何错?替嫁一事不是你帮了我,帮了苏家,是我帮了你,让你有机会与你的浔哥哥有机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云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但笑不达眼底。

说出的话也愈发冰冷。

最后几个字尤其刺骨,似冰锥,扎的苏明月浑身一颤,哭的更厉害了。

“长姐,你误会我了!我虽然自小喜欢浔哥哥,但我知道他是长姐你的,所以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

“是浔哥哥……”

“那晚在船上,我不小心向浔哥哥吐露了心声,浔哥哥就……就哄骗着我做了那等事……”

一旁的李浔惊愕不已。

没想到她就这么招认了私通一事,还把事情都推到了他身上。

急得他赶紧大声否认。

“我没有!云锦,是她勾引的我!”

“一个巴掌拍不响!”苏云锦再次踢开又要扒上来的李浔,眉头厌恶皱起,“那晚你们的情话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郎情意切好不深厚!”

李浔语噎。

狠狠地瞪向苏明月。

苏明月却没空看他的眼色,哭的梨花带雨地抱住了苏云锦。

“长姐,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娇弱的犹如一团柔水。

苏云锦没狠心去踹。

只是蹲下身子,掐住了她的下巴,认真地平视着她。

清冷的嗓音却沉的阴郁。

“你到底是鬼迷心窍,还是处心积虑?那日你已经派人邀我亥时青江一聚,我且不问你为何又邀了李浔,就说你明知我会及时赶到,还敢挑那个时候与他云雨,你到底是蠢还是恶!”

苏明月脸色一僵:“长姐……”

“好啊苏明月!原来是你故意给本府下套!”

李浔气急败坏地就要冲过来,苏云锦及时松开苏明月后躲,那记厉掌便准确无误地打在了苏明月脸上!

直接将她嘴角打出了血!

整个人摔趴在地!

苏云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狗咬狗,冷笑了声,叫住了还要发疯的李浔。

“你们二人的事我不想听,你们自己回去解决!”

“苏明月,我不论你与李浔的事,单就你企图杀害家主图谋家产这一条,我都容不得你,正好你已嫁到知府府,从今往后苏家便与你一刀两断!你再也不是苏家人!”


李浔快步奔向沈如风。

大老远的就恭敬地朝他一拱手。

“本府得知平信侯与侯夫人听召进京,与陛下团年,不能前来赴宴,本还有些遗憾。未想到沈世子今日会赏脸前来,本府真是不胜荣幸!”

见状,苏云锦不由哂笑。

这还是当初在背地里痛骂沈如风的李浔吗?

他不是最瞧不起沈如风?

眼下竟会谄媚至此。

不管吉时也要先来打招呼。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知府大人今日说话都跟吃了蜜似的。”

沈如风噙着笑。

深邃的狐狸眼轻眯,倦懒中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不过,知府大人不是最不愿与本世子为伍?如今本世子来了,你竟会高兴?”

李浔僵声道:“世子玩笑了,世子能来,本府不胜欢喜。”

沈如风故作惊讶:“当真如此?”

“当真!”

“哈哈!”

沈如风像看到什么滑稽的丑角般,笑的开怀,还扭头跟苏云锦调侃。

“瞧瞧,做官了的人就是不一样,再是清风峻节也学会了折腰。咱们柳州城有幸得了这样一位知府大人,福气可就到头了。”

周围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李浔面容难看起来。

沈如风还不打算放过他。

“原本呢,本世子今日是不该来的,毕竟知府身为驸马还敢娶平妻,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根本不配平信侯府出面。”

他的语调慵懒随意,像唠家常。

却字字如刀。

直往李浔心口上扎。

“但谁让你要娶的是苏家大小姐,苏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加上安平公主热情相邀,本世子只好来了。”

眼见李浔咬紧后牙,沈如风眉眼一弯。

“知府大人出身贫寒自幼成孤,原本只能流落街头当乞丐,却能攀上苏家大小姐和安平公主,来了个咸鱼翻身,当真是好命好福气啊!”

“真不愧是人中龙凤!”

他抬手就比了个大拇哥。

大拇哥上的银环刺眼的很。

狠狠刺破李浔的体面和荣耀,将其最不堪最想掩盖的过往完全撕开,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踩踏!

苏云锦都觉得有些过了。

然而,扭头看到李浔那张春风得意的脸碎裂开来,一股简单纯粹的爽快又瞬间窜遍全身。

苏云锦的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

虽无德。

但身心舒畅!

许是她愉悦的太过明显,李浔的目光倏然落在了她身上。

曾几何时,沈如风也是这般当众将他讥讽,逗得怀中莺燕的花枝乱颤。

以往碍于沈如风的平信侯世子身份,他只能咬碎了牙憋着到晚上,躲在某处阴暗的角落里一通复盘痛骂。

但现在,

他是御笔钦点的状元郎。

是驸马。

是柳州知府!

平信侯都要敬他三分,他凭什么还要忍让这个草包纨绔?!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就先烧了沈如风!

“沈世子当真幽默。”李浔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抹精芒,“不知您搂着的这位是哪家姑娘?”

“我瞧此女气质不凡,不似那馆楼中的莺莺燕燕的,不知是哪家大家闺秀?”

谁家正经姑娘敢沾惹上沈世子?

她还戴了帷帽遮的严实,怕也是觉得与沈如风为伍丢人的很。

定然是被姓沈的强占来的!

就算不是也能是!

李浔的脊背愈发挺直。

只要他站在礼德之上将沈如风狠狠踩死,他便高出了沈如风一头,往后再也不必看这厮的脸色!

李浔面露得意。

苏云锦却笑不出来了。

从她出现起,那些旁观者便有了诸多猜测。

如今一摊到明面上来,那些人瞬间宛如急于扑食的恶虎,直勾勾的眼神里酝酿着一场分肉拆骨的暴风骤雨。

苏云锦不由后退半步。

一只温厚的大掌及时抵住她的后腰,撑住她的身子。

“你只用知道她是本世子的人,容不得他人觊觎。”

沈如风居高临下地睨起眸,漫不经心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李浔呼吸一紧。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

虚张声势的草包罢了!

没什么好怕的!

李浔又挺直了腰杆。

“本府这两日收到报案,有对老夫妻说他们的女儿被人掳了去。据其所言,身形气质倒是与这位姑娘相似。”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骚乱。

“那女子果然是被他掳来的!”

“这沈如风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到底有没有人能管管他!”

“别急,李大人这不就在主持公道么?安平公主深受陛下宠爱,只要李大人想,他先斩后奏都行!”

“……”

闻听已经挑起民愤,李浔更为神气地扬唇,信心满满地转身询问需要被他拯救的帷帽女子。

“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她是个哑女,说不了话。”沈如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李浔故作惊讶:“巧了!被掳的那位姑娘就是位哑女!”



没想到他这么毫不掩饰地当众栽赃陷害,沈如风被逗笑了。

苏云锦忽觉丢人。

她竟差点嫁给这样奸蠢的小人。

“沈世子,此女该不会真的是……”

“堂堂知府胡言乱语!”

苏云锦不顾被李浔认出的风险,哑声呵断了他的装神弄鬼。

李浔脸色微变。

旁观者都傻眼了。

“会说话,不是哑女。”

“看来是弄错了。”

“……”

没想到苏云锦会开嗓,沈如风愣了下,唇角止不住上扬。

甚至矫揉造作地捏起了嗓子。

“哎呀,你怎么说话了?你嗓子受了伤,大夫特意叮嘱要好生修养,为某些愚蠢小人浪费口舌不值当。”

苏云锦:“……”

这种浮夸戏码,她接不住。

对面的李浔强行忽略沈如风的冷嘲热讽,憋着一口气继续当父母官。

“姑娘非那哑女,可是亦有其他隐情?否则怎会遮面不愿示人?”

“姑娘若有冤情只管说出来,本府拼了命也要替姑娘做主!”

周围立马响起一片叫好鼓励声。

苏云锦拧眉。

看来李浔铁了心要从她下手压制沈如风。

可她不能再多言,若真让李浔认出她的声音就糟了。

“她确实有冤情!”

沈如风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犹如出鞘的利剑,直直刺向李浔。

“有个猪狗不如的小人为了攀龙附凤背信弃义,抛弃了她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与其恶妹私通事发后,又合谋杀她。”

“不知,此冤该如何判?”

李浔心下一紧。

这厮特意强调的“猪狗不如”四字怎么像在骂他?

说的事情几乎是按着他来的。

李浔鬼使神差地多看了头戴帷帽的女子两眼,忽然觉得她的身形气质有几分熟悉,适才沙哑的嗓音也是。

难道……

李浔一阵心慌。

伸手就去掀女人的帷帽。


沈知晚一步跨进房中,径直穿过屏风,到了内室,却是一愣。

床上的确躺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但不是苏云锦。

女人见着她也不慌,反而扬起妩媚的笑,随意拢了衣裳盖住光洁的臂膀,便走下床盈盈一拜。

“与欢馆金珠儿见过公主。”

沈知晚眉头紧蹙。

后跟上来的沈如风懒洋洋地往屏风上一靠。

“说了你还不信,偏要看,这下满意了?”

沈知不悦瞪他:“她就是你昨日带的女人?一个烟花女子还用的着遮面,装的神神秘秘的?”

闻听,金珠儿娇媚一笑。

“奴家爱美,平日里也是以色侍人,昨个儿脸上突然长了痘,哪儿敢露脸吓人啊?便央求世子赏顶帷帽遮丑,不成想倒是教公主误会了,奴家有罪,还请公主饶恕。”

说着,她又福了福身,婀娜的身姿跟没有骨头似的娇媚妖娆,颦眉之下是双含春水眸。

别说男子了。

女子看了都要面红耳赤。

沈知晚从中抓不出一丝破绽,只能咬了咬牙甩袖而去。

“公主慢走,本世子就不送了!”

沈如风故意拖长了声调,嗓音里掺着几分戏谑。

外头立刻传来一声“砰”响。

像是沈知晚又踢了什么东西发泄。

沈如风的狐狸眼微微上扬,倦懒的嗓间溢出一声低笑,眸光流转间尽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心满意足。

待外头的动静儿彻底消失,沈如风这才看向金珠儿。

“你怎么来了?”

金珠儿忙从他那勾人的笑里回神,笑的妩媚。

“奴家有事来求世子,刚到院子外边儿就被佟侍卫抓了进来。适才奴家帮了世子,世子是不是也要帮帮奴家?”

沈如风心情正好。

一步跨到榻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你且说来听听。”

“奴家想求世子帮忙寻个人。”金珠儿语气忽然认真,“求世子帮忙寻寻苏家大小姐。”

沈如风微顿。

确定她刚才没和苏云锦照面。

他不着痕迹地扫视了眼房间各处,指尖茶盏轻转。

“苏家大小姐不是在知府府么?”

“没有,嫁过去的是苏家二小姐。”

金珠儿的语气有些焦急。

“昨儿奴家见那陪嫁的是二小姐身边的喜鹊,不是大小姐身边的紫荆,奴家便知出事了。”

“奴家立刻跑去苏家,偷偷找到紫荆,这才知道大小姐失踪了。”

“适才奴家又去问过了,紫荆说还是没有音讯,唯一的线索就是您说的,看见个女子漂去了青江下游。”

沈如风哭笑不得。

“本世子就好心提点了那么一句,你们便一个两个的都来找本世子,这让本世子很是困扰啊。”

“本世子该说的都说了,苏家找不到人,那本世子也没办法,你去另请高明罢。”

他漫不经心地放下茶盏。

下了逐客令。

见状,金珠儿急得扑通跪了下去。

眼泪便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苏家不是找不到人,是根本没再大肆找了。”

“因着和知府大人的婚事,苏家不敢泄露苏家大小姐失踪的事,便不敢往下跑去骊州。”

“眼下他们担心事情闹大,还犹豫着要不要再找。”

“可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真的就一直不管了。”

“眼下整个柳州,能将青江翻过来的就只有您了,还求世子您寻个由头,派人去找一找。”

“只要您同意,您让奴家干什么都行!”

说着,金珠儿便不要命地磕起头来。

一下一下,声音极重。

重的连衣橱的响动都压了下去。

沈如风耳尖听见,目光落向衣橱,猜到苏云锦躲在里面,眼睛都弯了几许。

“别磕了,再磕下去你可就真破相了,往后只能从良,嫁个老不死的丑男人。”

金珠儿一顿。

抬眼间,早已哭的泪流满面。

却也愈发妩媚动人。

她抽噎着,用指尖挑开眼角的泪,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

“世子要是不答应,金珠儿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你撞吧。”

沈如风不以为意。

身姿懒散地往后一靠。

“撞完就能去下面找苏家大小姐了,看她会不会把你臭骂一顿。”

“她当初又是葬你爹娘,又是帮你赶走无赖伯舅,又是给你赎身的,费心巴力地想让你过上好日子,谁知你这般不珍惜,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金珠儿娇躯一颤,再次红了眼眶。

见状,沈如风轻笑了下,把玩起桌上的茶盏。

“行了,回去罢。”

“苏大小姐是生是死,过几日便知道了。你就好好呆在与欢馆,干好你自己的事儿,别瞎操心。”

金珠儿愣了半晌。

似有所悟地眼眸一亮,忙抹着眼泪起身。

“是,奴家这就回去。”

她盈盈一拜,踩着莲步退了出去。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衣橱内。

苏云锦微微垂眸。

适才沈知晚让人推门时,沈如风的随侍佟元从后窗翻了进来,让她躲进了衣橱。

她只听到佟元让个女子躺去床上。

没想到那人竟是金珠儿。

更没想到,金珠儿是为了寻她来的。

她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一心想要她死,不过举手之劳帮的可怜人却愿意为了她求人寻死。

真是讽刺。

苏云锦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酸楚。

确定外面没有别人后。

推开衣橱的门。

谁知,原本空荡荡的橱门外,沈如风突然怪叫着出现。

苏云锦惊得心脏骤停。

一下子跌坐回橱中。

沈如风得逞一笑,边伸手将她拉起边调侃:“你的胆子可真小。”

“你发什么癫!”

苏云锦心有余悸地一拳砸在他胸口,呼吸都还是乱的。

沈如风却笑的愈发肆意。

握住她软若无骨的手,将她拉回榻边,赶紧给她倒了杯茶赔罪。

端起时又想起茶是冷的。

“先别喝,我去换壶热的来。”

说着,他提了壶出去,不过跨出门的功夫,又提了壶热的回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壶柄,将壶一提一收,指间一勾,便将倒好的茶水递到了她面前。

眉眼间是说不出的风流多情。

“来,压压惊。”

苏云锦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接过茶水时冷声道:“整日没个正形,全想着捉弄人。”

就比如刚刚。

她都敲衣橱提醒了,沈如风分明都听见了,却还要继续捉弄金珠儿!

“总比某些人整日板着脸背教条有趣。”

“你!”

苏云锦不悦瞪他。

见他一副无赖样子,又觉骂了也是白费口舌,只能气呼呼地将头发从他指尖扯回来,剥夺他眼前的乐趣。

沈如风低哼了声。

含笑将她圈进怀里。

有意无意地用鼻子薄唇轻蹭着她的耳垂颈侧,惹的苏云锦身子颤了下,分不清他是在撒娇还是挑/逗。

“别生气了,下次你把我捉弄回来不就是了?”

“谁要捉弄你?”

苏云锦挣扎半晌也推不开,再次无奈地败下阵来,忍着他肆无忌惮的亲昵,问回正经事。

“金珠儿怎么会想到找上你?”

“你不应该问,安平公主怎么会找上门么?”


安平公主沈知晚。

当今皇帝最宠的九公主。

出了名的嚣张跋扈。

其恶名与沈如风不相上下,与之并称“南风北晚”。

此刻,沈知晚稳坐主位之上。

一袭正红金丝彩凤吉服,满头金玉银翠,奢华至极,将“金枝玉叶”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然而,她身上却无半点皇室公主应有的端庄。

只见她双臂舒展,后靠着紫檀雕花太师椅,柳叶般的眼眸危险眯起,不屑中带着几分愠色。

“沈如风,本宫请你来参加喜宴,不是让你欺负驸马的!你要是再敢胡闹不干正事,就给本宫滚出去!”

场中气氛瞬间凝滞。

见沈知晚肯帮忙撑腰,李浔的脸上闪过几分得意,腰板都挺直了。

哼!

他就不信。

还没人治得了沈如风?!

在座宾客俱是精神一振,眼中闪着兴奋的精光。

往日他们没少被沈如风欺负。

今日他们倒要看看,向来嚣张跋扈的沈如风,若是被人打出府外,该是如何的狼狈解恨!

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

乌云压顶,仿佛在酝酿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雪。

苏云锦的手心早已捏了把冷汗。

说什么南风北晚。

沈如风不过是个平信侯世子,如何能与沈知晚这位受宠公主抗衡?

这回他是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一切皆因她而起。

她不能置沈如风于死地而不顾!

眼见沈如风变了脸,苏云锦知晓他肯定要硬碰硬,心急之下,先一步跨到了他身前。

“公主息怒……”

话音刚出,一只大掌又将她拉回身后。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

苏云锦微怔。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冲在前面,替这个做主替那个擦屁股,就连李浔也是她时时护着,处处替他打点。

她从未想过会有被拉回来的一天。

“你干什么?”沈如风轻啧,“你是本世子的人,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率先认怂?往后也不许这样,包括对本世子,明白了吗?”

没想到他在计较这个。

苏云锦脸色微僵:“我……”

“嘘,别说话!”

沈如风的手指隔着帷幔轻抵在她的唇上,堵的她眸光一颤,不自然地别开脸,任由他去了。

那厢。

沈知晚彻底怒了。

“要调情给本宫滚回去调情!”

闻言,沈如风故作诧异:“这可是公主你说的,那本世子就不在这儿耽误功夫了,告辞!”

说罢,他还真拉起了苏云锦,扭头就走,将堂堂公主的威仪视若无物,完全没给沈知晚半点面子。

“站住!”

沈知晚气急败坏地拍案而起。

腕间御赐的缠金玉镯不慎撞在桌角,在清脆的碎裂声中滚落一地。

“你今日敢就这么走了,休怪本宫不客气!”

沈如风驻足回身。

无奈蹙眉。

“公主殿下给人做主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不是?”

“本世子应邀前来不行,奉命退下也不是,本世子又不是您的驸马,哪儿经得起您这么整?”

言语间的委屈做作,明显是在学方才李浔的腔调。

气得李浔胸口一阵起伏。

他又展颜一笑。

那笑里带着几分无赖痞气,几分挑衅,分明是连沈知晚也一同耍弄了。

沈知晚气的浑身发抖。

死死盯着他。

像在警告什么。

沈如风跟没看见似的装傻。

“公主有话直说,本世子可不想耽误了驸马拜堂的良辰吉时。”

沈知晚的脸色登时铁青。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耍无赖,既然如此,日后你可别后悔!”

“我沈如风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好,你有种!”

沈知晚眼含厉色地坐回去。

又冷脸下令。

“给本宫回来,好好坐着!”

“又让我留下了?”沈如风勉为其难地啧了声,“那行,本世子就再看看。”

平信侯带着侯夫人去了京都,沈如风作为平信侯府的代表,按理坐在宾客之首。

落座前。

他瞥了眼下手位的漕运使。

四目相对刹那,漕运使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把位置让出来,其他宾客也纷纷起身调整坐席。

本就混乱的喜堂更乱了。

沈如风不管。

只顾着让苏云锦落座。

苏云锦被迫坐在漕运使的位置上,顿觉如芒在背,不用看都知道漕运使的脸有多黑。

“安心坐。”

沈如风拍了拍她的肩。

转身在首座上坐下。

他这一坐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双臂舒展着就往后一靠,毫不顾忌地翘起二郎腿,端的是睥睨天下的散漫不屑。

在场之人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他们不能对沈如风怎样,便将怨气齐刷刷压在李浔这个东道主身上,尤其是被迫换位的漕运使。

众人的目光似刀子。

一遍遍将他凌迟。

李浔肺都要气炸了。

可连沈知晚都压不过沈如风,他眼下也只能继续忍。

再忍忍!

只要拜完堂。

他成了苏家的当家姑爷。

沈如风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在沈知晚的眼神授意下,喜婆取下龙凤烛上烧破了洞的喜帕,就要给新娘子盖上。

喜鹊看着帕子就冒火。

见满堂无人敢与沈如风作对,当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所有人一眼,尖着嗓子叫了出来。

“这还怎么用啊?喜帕都被沈世子给毁了!”

“喜鹊!”李浔惊的一声呵斥。

“本来就是!沈世子今日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他不就是一个世子,你们为何人人都怕他……”

啪!

李浔一巴掌打断了喜鹊的话。

喜鹊不敢置信地捂住迅速红肿的右脸:“姑爷您竟然打喜鹊。”

“这喜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放肆!”

触及李浔眼神里狠厉的警告,后腰也被苏明月用力掐了下,喜鹊这才收敛了火气,不甘地捂着脸退下。

沈知晚却开了口。

“不过是个丫鬟,竟敢当众辱骂世子,顶撞知府!到底是你这丫鬟胆大包天,还是你们柳州苏家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听到事情扯到苏家,苏云锦身为苏家家主,下意识站了起来,就要出面维护。

沈如风眼疾手快地搂住她。

“怎么?凳子上有刺?”

他佯装看了眼凳子。

随后将她拉到腿上坐下。

“那就坐本世子腿上,本世子的腿舒服。”

苏云锦挣扎推他,沈如风却收紧了手臂,暗暗警告她别因小失大暴露了身份。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猜疑,苏云锦咬紧牙关不动了。

沈如风扭头就招呼众人。

“你们继续。”

确定又是某人不合时宜的调情,众人不悦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沈知晚更是气的不行。

直接将火撒在了喜鹊身上。

“既然苏家小门小户不懂规矩,那本宫今日就好心帮忙管教管教!”

“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掌嘴三十!”

沈知晚身边的侍女立刻上前。

喜鹊惊的急声大吼。

“我是苏家的人,我们太爷和先帝是结拜兄弟!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随便打我!”

此话一出,满座都变了脸色。

苏云锦同样白了脸。


“本世子凭本事骗来的,怎么能说是掳来的?”

沈如风不乐意地冷哼。

握着苏云锦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拽进怀里。

苏云锦险些踩上他的脚面。

馥郁的气息萦绕上鼻尖。

腰肢就被人揽住了。

男性特有的温度透过衣物覆上她的肌肤,脑子陡然间又昏涨起来。

“这么紧张?你和他这么多年就没当众牵过手?”

沈如风的戏谑隔着帷幔近乎贴上她的耳朵。

烘的她耳垂烫红。

她和李浔都是正经人。

向来不会做出逾礼之事。

私下里说话都自觉地相距一臂远。

想到李浔放肆与苏明月欢好的场面,苏云锦眉眼一沉。

原来所谓的正经。

都是李浔在她面前装出来的。

苏云锦轻吐浊气,难以接受当众与男子亲昵,挣扎着要拉开距离。

无形中却印证了沈如风的猜测。

愉悦的低笑从性感磁性的喉间滚出,沈如风将她揽的更紧了,薄唇不经意间隔纱划过她的耳廓。

“幸好那个白眼狼没碰你,不然我得嫉妒的发狂。”

苏云锦心尖轻颤。

难怪他招女人喜欢。

这种话谁听了不动心?

苏云锦阖眸沉了沉迭起的心潮,任由他这个无赖去了。

只要今日不让她的身份暴露。

怎样都好。

再睁眼,她看向红绸高挂的知府府。

府门大敞。

里面的光景一览无余。

碎雪之下,只有几棵光秃秃的枯树在寒风中颤栗,没有半点喜庆之色,不甚凄凉。

李浔告诉她,安平公主允许她做平妻,但婚礼不能大办。

没想到不大办是这个意思!

他们苏家作为柳州首富,她身为苏家的掌家大小姐,愿意嫁给他做平妻已是屈尊俯就。

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蹬鼻子上脸,将婚事办的如此敷衍。

简直欺人太甚!

幸好她没有坐上喜轿,否则稀里糊涂地委曲求全,那苏家才真的成了他人口中的笑话。

苏云锦越想越气。

蔻甲狠狠地掐入掌心。

她倒要看看,李浔今日没了新娘,该如何收场!

苏云锦抬步跟着沈如风进府。

刚到门前。

就听不远处传来喜乐。

两人不约而同驻足,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只见传信的跑腿火急火燎地跑来。

“快、快准备!”

“新娘子马上到、到、到了!”

苏云锦惊愕不已。

怎么会?!

*

喜乐声渐近渐响。

街头,一片红色拐了进来。

鞭炮骤响。

苏云锦被沈如风拉至旁侧。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连不断,喜庆的氛围瞬间被烘了起来,空气里都是热烈的气息。

震天响的喜乐中,苏云锦透过炫目的火花和扬起的硝烟,看到了高坐马上的男人。

隔着帷幔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感受到他的春风得意。

一如他锦衣还乡之时。

只不过,那日她觉得李浔风流倜傥的有几分惊艳,今日只觉虚伪恶心。

她还是不明白。

当初朝夕相处的人为何会突然陌生的像另一个人。

他是如此。

苏明月亦是如此。

冰冷的视线随之落在李浔身后的喜轿上。

“你猜喜轿里坐的是谁?”

沈如风明知故问。

她这个苏家大小姐在这儿,轿子里的自然是另一位苏家小姐。

曾经她最疼爱的妹妹。

苏明月!

凤眼微寒。

未想到她的失踪,竟是成全了他们二人!

昨夜苏明月含泪声声说着想要嫁给李浔的娇啼犹在耳畔,毫不犹豫让她去死的狰狞面容也历历在目,曾经的虚情假意尽数涌上,化作清冷凤眼下的深深寒意。

“今日这戏越来越精彩了。”

沈如风戏谑的嗓音里带着兴奋。

苏云锦警惕看他。

“你别乱来。”

嗓音依旧沙哑的厉害。

沈如风啧声:“不是说好了,你装个哑女的么?这下不怕有人认出你声音了?”

“……”

苏云锦垂眸,低哑的声音里不含一丝情绪。

“姐妹一场,既然苏明月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给李浔,那我不如最后尽一尽长姐的情分,遂了她的愿。”

几乎瞬间,沈如风理解了她要干什么。

玩味的目光扫过知府府门,似乎一眼就能看到端坐在喜堂之上的人——

李浔那个嚣张跋扈的正妻安平公主。

“你想借刀杀人?”

苏云锦不悦:“这条路是她凭本事抢去的,与我何干?”

当初得知李浔娶了安平公主,她就要断了婚约的。

是苏明月不停地帮李浔说好话。

得知安平公主的嚣张跋扈后,苏明月又劝她为了李浔忍一忍,说安平公主顾及爷爷和先帝是结拜兄弟的份儿上,肯定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她当时还觉得苏明月脾气太过软弱。

凡事都只会忍一忍。

往后嫁入夫家遭人欺负怎么办。

眼下看来,苏明月的忍原来是想扮猪吃老虎。

她就险些被吃了。

那她倒要看看,苏明月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最后又怎么反击安平公主,和李浔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我果真是极配的人。”

沈如风没由来的话让她一愣。

回头便见那双狐狸眼中浮现着点点笑意。

“一样的没心没肺。”



这是在骂她无情无义?

苏云锦看向那个她护了十几年的小妹,以及那个她认定了此生必嫁的男人,薄唇抿起,没有一丝弧度。

清冷的凤眼更是平静如水。

她向来待人为善。

也愿以德报怨。

但她自小也懂得,什么是作茧自缚无需他人多事。

“我从不亏欠他们什么,我只是将他们不需要的爱收回,尊重他们的命运而已。”

“他们不需要我需要。”沈如风将她的腰肢往怀里扣了扣,嗓音暧昧,“往后你不如改爱我?”

苏云锦怔了下。

又蹙眉躲开他的情话。

婉拒了。

沈如风不介意地低低笑起来,目光落到翻身下马的李浔身上。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要真让他们快活了一时半刻,怎么算都是亏。成亲嘛,就得热闹热闹才对!”

一个“闹”字被他着重强调。

苏云锦都觉心下一跳。

却又泛起丝丝异样。

沈如风这是要替她出头?

不……

他大概只是乐于捉弄别人,以她的事为借口,能显得师出有名罢了。

“沈世子!”

一道熟悉的朗声打断了苏云锦的思绪。

循声便见李浔疾步而来。

一身喜袍刺眼的很。

被他抛在身后的喜轿瞬间变得黯然无光。

苏云锦还未想好如何应对,沈如风已是按耐不住的兴奋。

“既然送上门来了,本世子可就不客气了!”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