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如风苏云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我和世子天生一对沈如风苏云锦》,由网络作家“秦予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初苏云锦就是这样一次次心软。帮他逃学,替他受罚。哪怕他不思进取也由着他!甚至同意委屈为平妻!这次,她不会再心软了!苏云锦厌恶地一脚将他踢开。“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机会!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此生再无瓜葛!”“不!”李浔急吼着再次抱住她,神情恍惚地念叨,“云锦你忘了吗?我们是指腹为婚啊,我们有婚约,是爷爷定下的,你不能毁约伤了爷爷的心。”他的触碰激的苏云锦恶寒丛生。苏云锦俯身掐住他的脖子。阻止他的贴近。“毁约的是你,不是我!遑论如今已有人替我完成了婚约。”说话间,凤眸微转,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苏明月身上。苏明月捂着被打肿的脸缩在一旁。看见李浔被逼到狼狈发疯时,整张脸就已经吓白了,确定今日无人能给她撑腰,她恨不得赶紧钻出门缝逃之夭夭。眼...
《一见钟情,我和世子天生一对沈如风苏云锦》精彩片段
当初苏云锦就是这样一次次心软。
帮他逃学,替他受罚。
哪怕他不思进取也由着他!
甚至同意委屈为平妻!
这次,她不会再心软了!
苏云锦厌恶地一脚将他踢开。
“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机会!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此生再无瓜葛!”
“不!”李浔急吼着再次抱住她,神情恍惚地念叨,“云锦你忘了吗?我们是指腹为婚啊,我们有婚约,是爷爷定下的,你不能毁约伤了爷爷的心。”
他的触碰激的苏云锦恶寒丛生。
苏云锦俯身掐住他的脖子。
阻止他的贴近。
“毁约的是你,不是我!遑论如今已有人替我完成了婚约。”
说话间,凤眸微转,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苏明月身上。
苏明月捂着被打肿的脸缩在一旁。
看见李浔被逼到狼狈发疯时,整张脸就已经吓白了,确定今日无人能给她撑腰,她恨不得赶紧钻出门缝逃之夭夭。
眼见那双冰冷的眼看过来。
苏明月吓得一抖,忙爬起来乖顺跪下,豆大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长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看在我替你顶嫁,让苏家免于失信遭人耻笑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苏云锦冷笑了声。
甩开了李浔。
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你错了?你错哪儿了?你与你的浔哥哥两情相悦又有何错?替嫁一事不是你帮了我,帮了苏家,是我帮了你,让你有机会与你的浔哥哥有机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云锦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但笑不达眼底。
说出的话也愈发冰冷。
最后几个字尤其刺骨,似冰锥,扎的苏明月浑身一颤,哭的更厉害了。
“长姐,你误会我了!我虽然自小喜欢浔哥哥,但我知道他是长姐你的,所以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
“是浔哥哥……”
“那晚在船上,我不小心向浔哥哥吐露了心声,浔哥哥就……就哄骗着我做了那等事……”
一旁的李浔惊愕不已。
没想到她就这么招认了私通一事,还把事情都推到了他身上。
急得他赶紧大声否认。
“我没有!云锦,是她勾引的我!”
“一个巴掌拍不响!”苏云锦再次踢开又要扒上来的李浔,眉头厌恶皱起,“那晚你们的情话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郎情意切好不深厚!”
李浔语噎。
狠狠地瞪向苏明月。
苏明月却没空看他的眼色,哭的梨花带雨地抱住了苏云锦。
“长姐,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娇弱的犹如一团柔水。
苏云锦没狠心去踹。
只是蹲下身子,掐住了她的下巴,认真地平视着她。
清冷的嗓音却沉的阴郁。
“你到底是鬼迷心窍,还是处心积虑?那日你已经派人邀我亥时青江一聚,我且不问你为何又邀了李浔,就说你明知我会及时赶到,还敢挑那个时候与他云雨,你到底是蠢还是恶!”
苏明月脸色一僵:“长姐……”
“好啊苏明月!原来是你故意给本府下套!”
李浔气急败坏地就要冲过来,苏云锦及时松开苏明月后躲,那记厉掌便准确无误地打在了苏明月脸上!
直接将她嘴角打出了血!
整个人摔趴在地!
苏云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狗咬狗,冷笑了声,叫住了还要发疯的李浔。
“你们二人的事我不想听,你们自己回去解决!”
“苏明月,我不论你与李浔的事,单就你企图杀害家主图谋家产这一条,我都容不得你,正好你已嫁到知府府,从今往后苏家便与你一刀两断!你再也不是苏家人!”
李浔快步奔向沈如风。
大老远的就恭敬地朝他一拱手。
“本府得知平信侯与侯夫人听召进京,与陛下团年,不能前来赴宴,本还有些遗憾。未想到沈世子今日会赏脸前来,本府真是不胜荣幸!”
见状,苏云锦不由哂笑。
这还是当初在背地里痛骂沈如风的李浔吗?
他不是最瞧不起沈如风?
眼下竟会谄媚至此。
不管吉时也要先来打招呼。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知府大人今日说话都跟吃了蜜似的。”
沈如风噙着笑。
深邃的狐狸眼轻眯,倦懒中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不过,知府大人不是最不愿与本世子为伍?如今本世子来了,你竟会高兴?”
李浔僵声道:“世子玩笑了,世子能来,本府不胜欢喜。”
沈如风故作惊讶:“当真如此?”
“当真!”
“哈哈!”
沈如风像看到什么滑稽的丑角般,笑的开怀,还扭头跟苏云锦调侃。
“瞧瞧,做官了的人就是不一样,再是清风峻节也学会了折腰。咱们柳州城有幸得了这样一位知府大人,福气可就到头了。”
周围有人憋不住笑出了声。
李浔面容难看起来。
沈如风还不打算放过他。
“原本呢,本世子今日是不该来的,毕竟知府身为驸马还敢娶平妻,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根本不配平信侯府出面。”
他的语调慵懒随意,像唠家常。
却字字如刀。
直往李浔心口上扎。
“但谁让你要娶的是苏家大小姐,苏家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加上安平公主热情相邀,本世子只好来了。”
眼见李浔咬紧后牙,沈如风眉眼一弯。
“知府大人出身贫寒自幼成孤,原本只能流落街头当乞丐,却能攀上苏家大小姐和安平公主,来了个咸鱼翻身,当真是好命好福气啊!”
“真不愧是人中龙凤!”
他抬手就比了个大拇哥。
大拇哥上的银环刺眼的很。
狠狠刺破李浔的体面和荣耀,将其最不堪最想掩盖的过往完全撕开,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踩踏!
苏云锦都觉得有些过了。
然而,扭头看到李浔那张春风得意的脸碎裂开来,一股简单纯粹的爽快又瞬间窜遍全身。
苏云锦的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
虽无德。
但身心舒畅!
许是她愉悦的太过明显,李浔的目光倏然落在了她身上。
曾几何时,沈如风也是这般当众将他讥讽,逗得怀中莺燕的花枝乱颤。
以往碍于沈如风的平信侯世子身份,他只能咬碎了牙憋着到晚上,躲在某处阴暗的角落里一通复盘痛骂。
但现在,
他是御笔钦点的状元郎。
是驸马。
是柳州知府!
平信侯都要敬他三分,他凭什么还要忍让这个草包纨绔?!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就先烧了沈如风!
“沈世子当真幽默。”李浔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抹精芒,“不知您搂着的这位是哪家姑娘?”
“我瞧此女气质不凡,不似那馆楼中的莺莺燕燕的,不知是哪家大家闺秀?”
谁家正经姑娘敢沾惹上沈世子?
她还戴了帷帽遮的严实,怕也是觉得与沈如风为伍丢人的很。
定然是被姓沈的强占来的!
就算不是也能是!
李浔的脊背愈发挺直。
只要他站在礼德之上将沈如风狠狠踩死,他便高出了沈如风一头,往后再也不必看这厮的脸色!
李浔面露得意。
苏云锦却笑不出来了。
从她出现起,那些旁观者便有了诸多猜测。
如今一摊到明面上来,那些人瞬间宛如急于扑食的恶虎,直勾勾的眼神里酝酿着一场分肉拆骨的暴风骤雨。
苏云锦不由后退半步。
一只温厚的大掌及时抵住她的后腰,撑住她的身子。
“你只用知道她是本世子的人,容不得他人觊觎。”
沈如风居高临下地睨起眸,漫不经心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李浔呼吸一紧。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
虚张声势的草包罢了!
没什么好怕的!
李浔又挺直了腰杆。
“本府这两日收到报案,有对老夫妻说他们的女儿被人掳了去。据其所言,身形气质倒是与这位姑娘相似。”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骚乱。
“那女子果然是被他掳来的!”
“这沈如风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到底有没有人能管管他!”
“别急,李大人这不就在主持公道么?安平公主深受陛下宠爱,只要李大人想,他先斩后奏都行!”
“……”
闻听已经挑起民愤,李浔更为神气地扬唇,信心满满地转身询问需要被他拯救的帷帽女子。
“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她是个哑女,说不了话。”沈如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李浔故作惊讶:“巧了!被掳的那位姑娘就是位哑女!”
?
没想到他这么毫不掩饰地当众栽赃陷害,沈如风被逗笑了。
苏云锦忽觉丢人。
她竟差点嫁给这样奸蠢的小人。
“沈世子,此女该不会真的是……”
“堂堂知府胡言乱语!”
苏云锦不顾被李浔认出的风险,哑声呵断了他的装神弄鬼。
李浔脸色微变。
旁观者都傻眼了。
“会说话,不是哑女。”
“看来是弄错了。”
“……”
没想到苏云锦会开嗓,沈如风愣了下,唇角止不住上扬。
甚至矫揉造作地捏起了嗓子。
“哎呀,你怎么说话了?你嗓子受了伤,大夫特意叮嘱要好生修养,为某些愚蠢小人浪费口舌不值当。”
苏云锦:“……”
这种浮夸戏码,她接不住。
对面的李浔强行忽略沈如风的冷嘲热讽,憋着一口气继续当父母官。
“姑娘非那哑女,可是亦有其他隐情?否则怎会遮面不愿示人?”
“姑娘若有冤情只管说出来,本府拼了命也要替姑娘做主!”
周围立马响起一片叫好鼓励声。
苏云锦拧眉。
看来李浔铁了心要从她下手压制沈如风。
可她不能再多言,若真让李浔认出她的声音就糟了。
“她确实有冤情!”
沈如风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犹如出鞘的利剑,直直刺向李浔。
“有个猪狗不如的小人为了攀龙附凤背信弃义,抛弃了她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与其恶妹私通事发后,又合谋杀她。”
“不知,此冤该如何判?”
李浔心下一紧。
这厮特意强调的“猪狗不如”四字怎么像在骂他?
说的事情几乎是按着他来的。
李浔鬼使神差地多看了头戴帷帽的女子两眼,忽然觉得她的身形气质有几分熟悉,适才沙哑的嗓音也是。
难道……
李浔一阵心慌。
伸手就去掀女人的帷帽。
沈知晚一步跨进房中,径直穿过屏风,到了内室,却是一愣。
床上的确躺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
但不是苏云锦。
女人见着她也不慌,反而扬起妩媚的笑,随意拢了衣裳盖住光洁的臂膀,便走下床盈盈一拜。
“与欢馆金珠儿见过公主。”
沈知晚眉头紧蹙。
后跟上来的沈如风懒洋洋地往屏风上一靠。
“说了你还不信,偏要看,这下满意了?”
沈知不悦瞪他:“她就是你昨日带的女人?一个烟花女子还用的着遮面,装的神神秘秘的?”
闻听,金珠儿娇媚一笑。
“奴家爱美,平日里也是以色侍人,昨个儿脸上突然长了痘,哪儿敢露脸吓人啊?便央求世子赏顶帷帽遮丑,不成想倒是教公主误会了,奴家有罪,还请公主饶恕。”
说着,她又福了福身,婀娜的身姿跟没有骨头似的娇媚妖娆,颦眉之下是双含春水眸。
别说男子了。
女子看了都要面红耳赤。
沈知晚从中抓不出一丝破绽,只能咬了咬牙甩袖而去。
“公主慢走,本世子就不送了!”
沈如风故意拖长了声调,嗓音里掺着几分戏谑。
外头立刻传来一声“砰”响。
像是沈知晚又踢了什么东西发泄。
沈如风的狐狸眼微微上扬,倦懒的嗓间溢出一声低笑,眸光流转间尽是恶作剧得逞后的心满意足。
待外头的动静儿彻底消失,沈如风这才看向金珠儿。
“你怎么来了?”
金珠儿忙从他那勾人的笑里回神,笑的妩媚。
“奴家有事来求世子,刚到院子外边儿就被佟侍卫抓了进来。适才奴家帮了世子,世子是不是也要帮帮奴家?”
沈如风心情正好。
一步跨到榻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你且说来听听。”
“奴家想求世子帮忙寻个人。”金珠儿语气忽然认真,“求世子帮忙寻寻苏家大小姐。”
沈如风微顿。
确定她刚才没和苏云锦照面。
他不着痕迹地扫视了眼房间各处,指尖茶盏轻转。
“苏家大小姐不是在知府府么?”
“没有,嫁过去的是苏家二小姐。”
金珠儿的语气有些焦急。
“昨儿奴家见那陪嫁的是二小姐身边的喜鹊,不是大小姐身边的紫荆,奴家便知出事了。”
“奴家立刻跑去苏家,偷偷找到紫荆,这才知道大小姐失踪了。”
“适才奴家又去问过了,紫荆说还是没有音讯,唯一的线索就是您说的,看见个女子漂去了青江下游。”
沈如风哭笑不得。
“本世子就好心提点了那么一句,你们便一个两个的都来找本世子,这让本世子很是困扰啊。”
“本世子该说的都说了,苏家找不到人,那本世子也没办法,你去另请高明罢。”
他漫不经心地放下茶盏。
下了逐客令。
见状,金珠儿急得扑通跪了下去。
眼泪便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苏家不是找不到人,是根本没再大肆找了。”
“因着和知府大人的婚事,苏家不敢泄露苏家大小姐失踪的事,便不敢往下跑去骊州。”
“眼下他们担心事情闹大,还犹豫着要不要再找。”
“可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真的就一直不管了。”
“眼下整个柳州,能将青江翻过来的就只有您了,还求世子您寻个由头,派人去找一找。”
“只要您同意,您让奴家干什么都行!”
说着,金珠儿便不要命地磕起头来。
一下一下,声音极重。
重的连衣橱的响动都压了下去。
沈如风耳尖听见,目光落向衣橱,猜到苏云锦躲在里面,眼睛都弯了几许。
“别磕了,再磕下去你可就真破相了,往后只能从良,嫁个老不死的丑男人。”
金珠儿一顿。
抬眼间,早已哭的泪流满面。
却也愈发妩媚动人。
她抽噎着,用指尖挑开眼角的泪,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
“世子要是不答应,金珠儿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你撞吧。”
沈如风不以为意。
身姿懒散地往后一靠。
“撞完就能去下面找苏家大小姐了,看她会不会把你臭骂一顿。”
“她当初又是葬你爹娘,又是帮你赶走无赖伯舅,又是给你赎身的,费心巴力地想让你过上好日子,谁知你这般不珍惜,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金珠儿娇躯一颤,再次红了眼眶。
见状,沈如风轻笑了下,把玩起桌上的茶盏。
“行了,回去罢。”
“苏大小姐是生是死,过几日便知道了。你就好好呆在与欢馆,干好你自己的事儿,别瞎操心。”
金珠儿愣了半晌。
似有所悟地眼眸一亮,忙抹着眼泪起身。
“是,奴家这就回去。”
她盈盈一拜,踩着莲步退了出去。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衣橱内。
苏云锦微微垂眸。
适才沈知晚让人推门时,沈如风的随侍佟元从后窗翻了进来,让她躲进了衣橱。
她只听到佟元让个女子躺去床上。
没想到那人竟是金珠儿。
更没想到,金珠儿是为了寻她来的。
她从小宠到大的妹妹一心想要她死,不过举手之劳帮的可怜人却愿意为了她求人寻死。
真是讽刺。
苏云锦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酸楚。
确定外面没有别人后。
推开衣橱的门。
谁知,原本空荡荡的橱门外,沈如风突然怪叫着出现。
苏云锦惊得心脏骤停。
一下子跌坐回橱中。
沈如风得逞一笑,边伸手将她拉起边调侃:“你的胆子可真小。”
“你发什么癫!”
苏云锦心有余悸地一拳砸在他胸口,呼吸都还是乱的。
沈如风却笑的愈发肆意。
握住她软若无骨的手,将她拉回榻边,赶紧给她倒了杯茶赔罪。
端起时又想起茶是冷的。
“先别喝,我去换壶热的来。”
说着,他提了壶出去,不过跨出门的功夫,又提了壶热的回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壶柄,将壶一提一收,指间一勾,便将倒好的茶水递到了她面前。
眉眼间是说不出的风流多情。
“来,压压惊。”
苏云锦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接过茶水时冷声道:“整日没个正形,全想着捉弄人。”
就比如刚刚。
她都敲衣橱提醒了,沈如风分明都听见了,却还要继续捉弄金珠儿!
“总比某些人整日板着脸背教条有趣。”
“你!”
苏云锦不悦瞪他。
见他一副无赖样子,又觉骂了也是白费口舌,只能气呼呼地将头发从他指尖扯回来,剥夺他眼前的乐趣。
沈如风低哼了声。
含笑将她圈进怀里。
有意无意地用鼻子薄唇轻蹭着她的耳垂颈侧,惹的苏云锦身子颤了下,分不清他是在撒娇还是挑/逗。
“别生气了,下次你把我捉弄回来不就是了?”
“谁要捉弄你?”
苏云锦挣扎半晌也推不开,再次无奈地败下阵来,忍着他肆无忌惮的亲昵,问回正经事。
“金珠儿怎么会想到找上你?”
“你不应该问,安平公主怎么会找上门么?”
安平公主沈知晚。
当今皇帝最宠的九公主。
出了名的嚣张跋扈。
其恶名与沈如风不相上下,与之并称“南风北晚”。
此刻,沈知晚稳坐主位之上。
一袭正红金丝彩凤吉服,满头金玉银翠,奢华至极,将“金枝玉叶”四个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然而,她身上却无半点皇室公主应有的端庄。
只见她双臂舒展,后靠着紫檀雕花太师椅,柳叶般的眼眸危险眯起,不屑中带着几分愠色。
“沈如风,本宫请你来参加喜宴,不是让你欺负驸马的!你要是再敢胡闹不干正事,就给本宫滚出去!”
场中气氛瞬间凝滞。
见沈知晚肯帮忙撑腰,李浔的脸上闪过几分得意,腰板都挺直了。
哼!
他就不信。
还没人治得了沈如风?!
在座宾客俱是精神一振,眼中闪着兴奋的精光。
往日他们没少被沈如风欺负。
今日他们倒要看看,向来嚣张跋扈的沈如风,若是被人打出府外,该是如何的狼狈解恨!
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
乌云压顶,仿佛在酝酿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雪。
苏云锦的手心早已捏了把冷汗。
说什么南风北晚。
沈如风不过是个平信侯世子,如何能与沈知晚这位受宠公主抗衡?
这回他是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这一切皆因她而起。
她不能置沈如风于死地而不顾!
眼见沈如风变了脸,苏云锦知晓他肯定要硬碰硬,心急之下,先一步跨到了他身前。
“公主息怒……”
话音刚出,一只大掌又将她拉回身后。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
苏云锦微怔。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冲在前面,替这个做主替那个擦屁股,就连李浔也是她时时护着,处处替他打点。
她从未想过会有被拉回来的一天。
“你干什么?”沈如风轻啧,“你是本世子的人,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率先认怂?往后也不许这样,包括对本世子,明白了吗?”
没想到他在计较这个。
苏云锦脸色微僵:“我……”
“嘘,别说话!”
沈如风的手指隔着帷幔轻抵在她的唇上,堵的她眸光一颤,不自然地别开脸,任由他去了。
那厢。
沈知晚彻底怒了。
“要调情给本宫滚回去调情!”
闻言,沈如风故作诧异:“这可是公主你说的,那本世子就不在这儿耽误功夫了,告辞!”
说罢,他还真拉起了苏云锦,扭头就走,将堂堂公主的威仪视若无物,完全没给沈知晚半点面子。
“站住!”
沈知晚气急败坏地拍案而起。
腕间御赐的缠金玉镯不慎撞在桌角,在清脆的碎裂声中滚落一地。
“你今日敢就这么走了,休怪本宫不客气!”
沈如风驻足回身。
无奈蹙眉。
“公主殿下给人做主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不是?”
“本世子应邀前来不行,奉命退下也不是,本世子又不是您的驸马,哪儿经得起您这么整?”
言语间的委屈做作,明显是在学方才李浔的腔调。
气得李浔胸口一阵起伏。
他又展颜一笑。
那笑里带着几分无赖痞气,几分挑衅,分明是连沈知晚也一同耍弄了。
沈知晚气的浑身发抖。
死死盯着他。
像在警告什么。
沈如风跟没看见似的装傻。
“公主有话直说,本世子可不想耽误了驸马拜堂的良辰吉时。”
沈知晚的脸色登时铁青。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耍无赖,既然如此,日后你可别后悔!”
“我沈如风从来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好,你有种!”
沈知晚眼含厉色地坐回去。
又冷脸下令。
“给本宫回来,好好坐着!”
“又让我留下了?”沈如风勉为其难地啧了声,“那行,本世子就再看看。”
平信侯带着侯夫人去了京都,沈如风作为平信侯府的代表,按理坐在宾客之首。
落座前。
他瞥了眼下手位的漕运使。
四目相对刹那,漕运使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把位置让出来,其他宾客也纷纷起身调整坐席。
本就混乱的喜堂更乱了。
沈如风不管。
只顾着让苏云锦落座。
苏云锦被迫坐在漕运使的位置上,顿觉如芒在背,不用看都知道漕运使的脸有多黑。
“安心坐。”
沈如风拍了拍她的肩。
转身在首座上坐下。
他这一坐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双臂舒展着就往后一靠,毫不顾忌地翘起二郎腿,端的是睥睨天下的散漫不屑。
在场之人看在眼里气在心里。
他们不能对沈如风怎样,便将怨气齐刷刷压在李浔这个东道主身上,尤其是被迫换位的漕运使。
众人的目光似刀子。
一遍遍将他凌迟。
李浔肺都要气炸了。
可连沈知晚都压不过沈如风,他眼下也只能继续忍。
再忍忍!
只要拜完堂。
他成了苏家的当家姑爷。
沈如风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在沈知晚的眼神授意下,喜婆取下龙凤烛上烧破了洞的喜帕,就要给新娘子盖上。
喜鹊看着帕子就冒火。
见满堂无人敢与沈如风作对,当即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所有人一眼,尖着嗓子叫了出来。
“这还怎么用啊?喜帕都被沈世子给毁了!”
“喜鹊!”李浔惊的一声呵斥。
“本来就是!沈世子今日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他不就是一个世子,你们为何人人都怕他……”
啪!
李浔一巴掌打断了喜鹊的话。
喜鹊不敢置信地捂住迅速红肿的右脸:“姑爷您竟然打喜鹊。”
“这喜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小小的丫鬟放肆!”
触及李浔眼神里狠厉的警告,后腰也被苏明月用力掐了下,喜鹊这才收敛了火气,不甘地捂着脸退下。
沈知晚却开了口。
“不过是个丫鬟,竟敢当众辱骂世子,顶撞知府!到底是你这丫鬟胆大包天,还是你们柳州苏家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听到事情扯到苏家,苏云锦身为苏家家主,下意识站了起来,就要出面维护。
沈如风眼疾手快地搂住她。
“怎么?凳子上有刺?”
他佯装看了眼凳子。
随后将她拉到腿上坐下。
“那就坐本世子腿上,本世子的腿舒服。”
苏云锦挣扎推他,沈如风却收紧了手臂,暗暗警告她别因小失大暴露了身份。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猜疑,苏云锦咬紧牙关不动了。
沈如风扭头就招呼众人。
“你们继续。”
确定又是某人不合时宜的调情,众人不悦又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沈知晚更是气的不行。
直接将火撒在了喜鹊身上。
“既然苏家小门小户不懂规矩,那本宫今日就好心帮忙管教管教!”
“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掌嘴三十!”
沈知晚身边的侍女立刻上前。
喜鹊惊的急声大吼。
“我是苏家的人,我们太爷和先帝是结拜兄弟!你就算是公主也不能随便打我!”
此话一出,满座都变了脸色。
苏云锦同样白了脸。
“本世子凭本事骗来的,怎么能说是掳来的?”
沈如风不乐意地冷哼。
握着苏云锦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拽进怀里。
苏云锦险些踩上他的脚面。
馥郁的气息萦绕上鼻尖。
腰肢就被人揽住了。
男性特有的温度透过衣物覆上她的肌肤,脑子陡然间又昏涨起来。
“这么紧张?你和他这么多年就没当众牵过手?”
沈如风的戏谑隔着帷幔近乎贴上她的耳朵。
烘的她耳垂烫红。
她和李浔都是正经人。
向来不会做出逾礼之事。
私下里说话都自觉地相距一臂远。
想到李浔放肆与苏明月欢好的场面,苏云锦眉眼一沉。
原来所谓的正经。
都是李浔在她面前装出来的。
苏云锦轻吐浊气,难以接受当众与男子亲昵,挣扎着要拉开距离。
无形中却印证了沈如风的猜测。
愉悦的低笑从性感磁性的喉间滚出,沈如风将她揽的更紧了,薄唇不经意间隔纱划过她的耳廓。
“幸好那个白眼狼没碰你,不然我得嫉妒的发狂。”
苏云锦心尖轻颤。
难怪他招女人喜欢。
这种话谁听了不动心?
苏云锦阖眸沉了沉迭起的心潮,任由他这个无赖去了。
只要今日不让她的身份暴露。
怎样都好。
再睁眼,她看向红绸高挂的知府府。
府门大敞。
里面的光景一览无余。
碎雪之下,只有几棵光秃秃的枯树在寒风中颤栗,没有半点喜庆之色,不甚凄凉。
李浔告诉她,安平公主允许她做平妻,但婚礼不能大办。
没想到不大办是这个意思!
他们苏家作为柳州首富,她身为苏家的掌家大小姐,愿意嫁给他做平妻已是屈尊俯就。
他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蹬鼻子上脸,将婚事办的如此敷衍。
简直欺人太甚!
幸好她没有坐上喜轿,否则稀里糊涂地委曲求全,那苏家才真的成了他人口中的笑话。
苏云锦越想越气。
蔻甲狠狠地掐入掌心。
她倒要看看,李浔今日没了新娘,该如何收场!
苏云锦抬步跟着沈如风进府。
刚到门前。
就听不远处传来喜乐。
两人不约而同驻足,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只见传信的跑腿火急火燎地跑来。
“快、快准备!”
“新娘子马上到、到、到了!”
苏云锦惊愕不已。
怎么会?!
*
喜乐声渐近渐响。
街头,一片红色拐了进来。
鞭炮骤响。
苏云锦被沈如风拉至旁侧。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连不断,喜庆的氛围瞬间被烘了起来,空气里都是热烈的气息。
震天响的喜乐中,苏云锦透过炫目的火花和扬起的硝烟,看到了高坐马上的男人。
隔着帷幔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能感受到他的春风得意。
一如他锦衣还乡之时。
只不过,那日她觉得李浔风流倜傥的有几分惊艳,今日只觉虚伪恶心。
她还是不明白。
当初朝夕相处的人为何会突然陌生的像另一个人。
他是如此。
苏明月亦是如此。
冰冷的视线随之落在李浔身后的喜轿上。
“你猜喜轿里坐的是谁?”
沈如风明知故问。
她这个苏家大小姐在这儿,轿子里的自然是另一位苏家小姐。
曾经她最疼爱的妹妹。
苏明月!
凤眼微寒。
未想到她的失踪,竟是成全了他们二人!
昨夜苏明月含泪声声说着想要嫁给李浔的娇啼犹在耳畔,毫不犹豫让她去死的狰狞面容也历历在目,曾经的虚情假意尽数涌上,化作清冷凤眼下的深深寒意。
“今日这戏越来越精彩了。”
沈如风戏谑的嗓音里带着兴奋。
苏云锦警惕看他。
“你别乱来。”
嗓音依旧沙哑的厉害。
沈如风啧声:“不是说好了,你装个哑女的么?这下不怕有人认出你声音了?”
“……”
苏云锦垂眸,低哑的声音里不含一丝情绪。
“姐妹一场,既然苏明月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给李浔,那我不如最后尽一尽长姐的情分,遂了她的愿。”
几乎瞬间,沈如风理解了她要干什么。
玩味的目光扫过知府府门,似乎一眼就能看到端坐在喜堂之上的人——
李浔那个嚣张跋扈的正妻安平公主。
“你想借刀杀人?”
苏云锦不悦:“这条路是她凭本事抢去的,与我何干?”
当初得知李浔娶了安平公主,她就要断了婚约的。
是苏明月不停地帮李浔说好话。
得知安平公主的嚣张跋扈后,苏明月又劝她为了李浔忍一忍,说安平公主顾及爷爷和先帝是结拜兄弟的份儿上,肯定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她当时还觉得苏明月脾气太过软弱。
凡事都只会忍一忍。
往后嫁入夫家遭人欺负怎么办。
眼下看来,苏明月的忍原来是想扮猪吃老虎。
她就险些被吃了。
那她倒要看看,苏明月到底能忍到什么地步,最后又怎么反击安平公主,和李浔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我果真是极配的人。”
沈如风没由来的话让她一愣。
回头便见那双狐狸眼中浮现着点点笑意。
“一样的没心没肺。”
?
这是在骂她无情无义?
苏云锦看向那个她护了十几年的小妹,以及那个她认定了此生必嫁的男人,薄唇抿起,没有一丝弧度。
清冷的凤眼更是平静如水。
她向来待人为善。
也愿以德报怨。
但她自小也懂得,什么是作茧自缚无需他人多事。
“我从不亏欠他们什么,我只是将他们不需要的爱收回,尊重他们的命运而已。”
“他们不需要我需要。”沈如风将她的腰肢往怀里扣了扣,嗓音暧昧,“往后你不如改爱我?”
苏云锦怔了下。
又蹙眉躲开他的情话。
婉拒了。
沈如风不介意地低低笑起来,目光落到翻身下马的李浔身上。
“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要真让他们快活了一时半刻,怎么算都是亏。成亲嘛,就得热闹热闹才对!”
一个“闹”字被他着重强调。
苏云锦都觉心下一跳。
却又泛起丝丝异样。
沈如风这是要替她出头?
不……
他大概只是乐于捉弄别人,以她的事为借口,能显得师出有名罢了。
“沈世子!”
一道熟悉的朗声打断了苏云锦的思绪。
循声便见李浔疾步而来。
一身喜袍刺眼的很。
被他抛在身后的喜轿瞬间变得黯然无光。
苏云锦还未想好如何应对,沈如风已是按耐不住的兴奋。
“既然送上门来了,本世子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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