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旖旎贺闻稹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下堂路上遇到真夫君,这波不亏江旖旎贺闻稹》,由网络作家“姮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云衡喝了一口对方单手给自己倒的茶,心虚地垂下眼皮,不过想到那是靳云川下的命令,又觉得不必心虚。贺闻稹:“不瞒你说,我真的很好奇,你们这些占着家主生意的亲戚,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竟然不将家主放在眼里,是因为家主心软吗?”他面露疑惑,似乎真的想要一个答案:“如果家主不心软了呢?你们打算群起攻之,还是乖乖听话?”“……”靳云衡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罢了。贺闻稹:“回去问问你爹,记得别走漏了消息,不然谁都救不了你。”靳云衡连爬带滚地走了。不然看着贺闻稹的那只断手,他总害怕对方忽然报复自己!靳云衡回去以后,战战兢兢地与他爹靳大喜,交代了自己去见贺闻稹的事,以及与贺闻稹的谈话内容。然后说道:“爹,现在怎么办呀?”靳大喜很头疼,现在...
《被下堂路上遇到真夫君,这波不亏江旖旎贺闻稹》精彩片段
靳云衡喝了一口对方单手给自己倒的茶,心虚地垂下眼皮,不过想到那是靳云川下的命令,又觉得不必心虚。
贺闻稹:“不瞒你说,我真的很好奇,你们这些占着家主生意的亲戚,到底哪里来的底气,竟然不将家主放在眼里,是因为家主心软吗?”
他面露疑惑,似乎真的想要一个答案:“如果家主不心软了呢?你们打算群起攻之,还是乖乖听话?”
“……”靳云衡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少爷罢了。
贺闻稹:“回去问问你爹,记得别走漏了消息,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靳云衡连爬带滚地走了。
不然看着贺闻稹的那只断手,他总害怕对方忽然报复自己!
靳云衡回去以后,战战兢兢地与他爹靳大喜,交代了自己去见贺闻稹的事,以及与贺闻稹的谈话内容。
然后说道:“爹,现在怎么办呀?”
靳大喜很头疼,现在他们的下一代,出了事好像都只会问爹怎么办?
与之相比,便显得贺闻稹更为鹤立鸡群。
他从儿子的转述中,至少确认了几件事。
一,贺闻稹手里已经掌握了人命案的证据,随时可以告发凶手。
二,家主已经动怒,对他们不再心软了。
三,贺闻稹想要他的态度,结盟还是为敌,这关乎他们全家以后的命运。
靳大喜在书房中踱步,结盟,还是为敌呢?
这似乎不难选。
靳大福是个阴险之人,跟他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而靳老爷向来宽容仁厚,否则也不会有他们的今天。
这两者放在一起对比,高下立判。
*
贺闻稹从外面回来,江旖旎才知道,他今天又偷偷出去了。
不禁皱起了眉头教训:“又出去了?我让你待在府里好好养伤,你倒好,天天都往外跑,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贺闻稹停下来,理直气壮地道:“两条腿在外面跑而已,又不用手做什么,别这么担心。”
江旖旎能不担心吗?
万一磕着碰着了,耽误伤势恢复怎么办?
不过她也知道,贺闻稹的脾气很犟,轻易听不进别人的话,便也不多说了。
她叹了口气:“进屋吧,我叫人送补汤过来给你喝。”
贺闻稹刚抬起的一只脚,落在原地生了根,面露难色。
又喝补汤?
他最近一天三顿地喝补汤,都快喝吐了,现在打死也不想喝:“师姐,我喝不下,你让我缓缓吧,再补下去要死人了。”
江旖旎连忙呸了一声:“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好吗?”
贺闻稹:“你不逼我喝,我自然就不说了。”
江旖旎见他真不想喝,就作罢了,说道:“行吧,不喝就不喝,你自己多点注意你的手,别磕着碰着了。”
贺闻稹点头:“一定。”
江旖旎又问:“刚才去哪了?”
贺闻稹交代道:“去见找人教训我的人了,想策反他,如果能顺利策反的话,肃清商行事半功倍。”
江旖旎若有所思,隐约知道了贺闻稹要做什么,不禁感慨,这人脑子有些灵活过头,轻易就找到了击垮那群人内部的契机。
贺闻稹:“师姐,你不夸夸我吗?”
伤着手还到处奔波,为她卖力。
江旖旎无奈,夸道:“师弟真厉害。”
贺闻稹不满意,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意思不言而喻。
鉴于以往已经亲过很多次,江旖旎对亲嘴已经不那么害羞了,她朝屋里示意。
贺闻稹便从善如流地走进了屋里,江旖旎跟在他身后,等屋门一关上,江旖旎便被单手搂住了腰身。
目送年轻气盛的贺闻稹离开后,江旖旎也并未直接回家。
既然都出来了,总得办点正事。
她也是在这座小城里长大的,对这座小城很熟悉,刚才与贺闻稹说想法的时候,心中便隐隐有了目标。
最近有个官员被抄家了,他家的私宅被封了。
没错,就是将来会与江旖旎的大哥江随安有纠葛的那户人家。
江旖旎也不希望这辈子再有纠葛。
可是那座宅子很诱人,据说里边还藏着不少值钱的东西,并未被官府发现。
靳家同官府的交情不错,若是提前去打点一下,将宅子买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这件事情,自然不能劳动靳老爷亲自出马。
江旖旎去了一趟靳家的绸缎庄子,挑了一些布料,又去靳家的银楼,要了一些珠宝配饰。
回去便让自家的裁缝,按照她的要求做一套衣裳。
裁缝看了尺寸有些纳闷,府上好像没有穿这个尺码的主子。
江旖旎:“没事,你就照着裁吧。”
这套衣裳不是用来穿的,是用来看的。
重点也不是有多美,重点是衣服上那些值钱的配饰,譬如金丝线,金叶子,宝石珊瑚等等。
成品做出来足够华丽就成。
这一天,贺闻稹也回来得晚,因为他出去给江旖旎找院子了。
要幽静的,还要雅致,他找了几处都不满意。
回来看见江旖旎不在书房,狐疑,直接去正屋找人:“师姐,为何不在书房,没有我陪伴,你无心工作吗?”
江旖旎刚沐浴完整理衣服,闻言吓了一跳,瞪着来人道:“这里是我的卧房,不是集市,你下次进来通报一声行吗?”
贺闻稹停在珠帘外,探进半个头来:“冤枉,我大老远便扯着嗓子喊你,这不算通报吗?”
江旖旎:“这算吗?!”
贺闻稹认真点头:“算的。”
叫人说什么好呢?
“……”江旖旎的耳根子难得清静了大半天,果然这人一回来又不安宁了,她无奈,只好翻篇:“大晚上闯入我屋里,有什么事?”
“……”贺闻稹见她如此冷漠,也不恼,只是抿了抿嘴唇道:“回来见你不在书房,过来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旖旎只觉得自己很该死,尴尬地顺了顺长发,软下语气关心道:“今天又这么晚?叫人备膳了吗?”
但还是很恼火:“你不是说过早点回来?”
她也没想他这么辛苦。
贺闻稹走过来,狭长的凤眸疑似暗含委屈,眼睛定定地看着江旖旎:“计划是早点回来的,可是你说要找院子,下学便去找院子了。”
江旖旎一僵,更该死了,自己好像忘了告诉贺闻稹,无需他去找院子。
“这,辛苦你了。”她紧张地问:“院子找到了吗?”
贺闻稹:“倒是找了几处,不太适合。”
闻言,江旖旎松这才口气:“你事情多,别去找了,我自己去找。”
听了这话,贺闻稹好像不高兴,目光沉沉地瞥着江旖旎:“你是不是觉得我办事不力,帮不上你的忙?”
江旖旎眨了眨眼,连忙摇头:“不是,只是我心里有个想法,那座宅子只能我自己去拿下。”
什么?
“你又有个想法?什么时候的事?”贺闻稹问。
江旖旎失语:“……”
“既然如此,白天怎么不告诉我?”贺闻稹的表情一言难尽,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被江旖旎耍得团团转。
江旖旎抱歉道:“中午忘了,不是故意折腾你的。”
屋内静默了一瞬……
“你去哄狗吧,别哄我了。”贺闻稹忽然一副我不玩了的样子,冷冷地转身就走了。
江旖旎呆了呆,此刻她感觉贺闻稹又变了。
书院果然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上一天学变一个样儿。
想了想,她起身跟了上去,跟到了对方的屋里。
贺闻稹一回来就叫了水,这会儿热水刚抬进来。
“大少夫人。”抬水的下人看见少夫人与贺闻稹一前一后地进来,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很识趣地拔腿跑了。
也不知道他琢磨了什么!
江旖旎:“……”
误会大了啊。
贺闻稹见状,嘴角没压住扬了起来,不过面对江旖旎又压了下去:“你跟来做什么?不会是找我道歉,然后下次继续耍我吧?”
江旖旎噎住,揉揉眉心:“我是要找你道歉,不过不会再耍你了。”
“哦,你承认之前耍我了?”贺闻稹谴责地看着她。
“之前也没有!都说了不是故意的!”江旖旎发现,跟这小子说话真是不能松懈半点,对方太刁钻了,一不小心就被他找到漏洞。
江旖旎叹了口气,示弱道:“我只是最近状态不稳,做事情恍恍惚惚的。”
贺闻稹嘴毒道:“作出拉帮套的决定不易容吧?真是为难你了,靳少夫人。”
“!”江旖旎情不自禁地跺了一下脚。
记得靳云程十八岁那会儿也不这样啊。
简直是个逆子做派。
贺闻稹掀了掀自己的衣服,吊儿郎当道:“我要沐浴了,你请回,不然吓着你了,我可不负责任。”
说这些倒还好,江旖旎一回生两回熟地道:“你沐浴你的,我还有话没说清楚。”
贺闻稹:“……”
现在的靳少夫人,给他一种翅膀硬了的感觉,轻易拿捏不住了。
“你说吧,你说完我再去洗。”考虑了一下,贺闻稹道。
江旖旎反倒觉得怪怪的,这小子扒她的衣裙从不手软,至今却还未在她面前衣衫不整过。
也不是她想看,只是觉得不公平罢了。
收回思绪,江旖旎认真道:“贺闻稹,你听着,我状态不好,并非是因为做了什么决定,我一点儿不情愿的想法都没有。”
她抬了抬眼眸:“就算云程回来了,但一女不侍二夫,我已经跟你有了夫妻之实,跟他回不到当初了,你明白吗?”
“还没有夫妻之实。”贺闻稹严谨地纠正,然后顿了顿,才问:“你的意思是,你以后只有我一个男人?”
江旖旎微窘,点点头:“除非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贺闻稹怔怔看了江旖旎片刻,老实说不信,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旖旎也不是什么单纯之辈,这话听听就得了。
可是,心里还是一阵舒坦。
被戏耍的郁闷顷刻间烟消云散,想保持面无表情都很难。
贺闻稹转过脸去,在心里嘲笑自己:我真是条狗,这么好哄!
“好吧,姑且相信你。”他尽快恢复冷静,朝江旖旎勾了勾手指头:“既然如此,今晚伺候你男人沐浴。”
只是没有两下子,江旖旎便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了,不知是酒意作祟的缘故,还是贺闻稹的缘故。
对方善意地笑了一声:“站不稳了?”
江旖旎窘迫不已,只觉得很是丢人,自己怎么说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却在一个未及冠的小师弟面前这般稚嫩。
不过话又说回来,贺闻稹在男女这事上如此老练沉稳,想必有过不少女人吧?
想想也是,长成贺闻稹这样,走到哪都不缺小嫂子大姑娘青睐,就是不花闲钱也有的是桃花。
她为了转移注意力,不经意地问:“闻稹师弟,你是不是抱过不少女人?”
贺闻稹正松着江旖旎的衣裳,闻言顿了顿:“怎么,你担心我身子不干净?”
大掌潜进去试探,在江旖旎的轻呼中保证:“放心,我很干净,没有与不三不四的人乱来。”
他长得这副模样,又这个年纪,在同龄的男人中还能这么干净,已经是少有的了。
同窗十三四岁便是花街柳巷的常客,或是与身边的小嫂子大姑娘轮番厮混,每每趁着先生不在,便聚在一起绘声绘色。
小小年纪便知道怎么对付女人着呢。
贺闻稹听得多了,慢慢也就会了。
所以当他揽了站不稳的江旖旎放到被褥上,另一掌亦没有闲着,不多时便疑惑地问:“奇了,你们女人久旷还会变回去吗?”
靳少夫人似乎不像经历过人事的样子。
江旖旎闻言羞得不行,她能动弹的动作只是以双掌捂脸,摇摇头:“我与丈夫还未曾洞房?”
贺闻稹的试探停在那,很惊讶:“为何?他不行吗?”
“不是。”江旖旎闷声:“那几日恰好不方便。”
贺闻稹懂了,扬眉道:“癸水来了?”
“唔。”
那靳大少还真是吃了大亏,千辛万苦娶了个美娇娘回家,结果自己出事了,最后便宜了一个拉帮套的野男人。
“明白了,我温柔着些。”
他本来也不粗鲁,只是听了这番话后,对待起来越发小心了。
“……”江旖旎咬着嘴唇,被贺闻稹难以预测的行为,弄得心惊肉跳。
于是不得已分出一只手,覆在对方的手上,带缓了那过于闹人的动作。
贺闻稹:“放心,我有分寸。”
他已经很缓了。
江旖旎瞪大眼睛,使了点力气摁住贺闻稹的腕,以一个拒绝的姿态,嘴里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因此贺闻稹便不管她,依旧我行我素。
“闻稹师弟……”江旖旎的呼吸有些急。
贺闻稹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低声道:“别抗拒,这不是故意折腾你,旖旎,我是为了你好。”
江旖旎绷紧身子,没了声音,什么叫为了自己好?
见她茫然疑惑的模样,贺闻稹轻笑,低声再次为她解惑:“旖旎既然不识人事,自然要循序渐进,没那么快能洞房。”
这下江旖旎全明白了,脸色顿时爆红。
但也随之放松下来,看样子贺闻稹不会那么快与自己洞房。
贺闻稹立刻感受到她似乎松了口气,有点好笑,但也没说什么。
酒意加上贺闻稹的一举一动,令江旖旎陷入迷离,思绪渐渐迟钝。
因为就算羞涩难当,也未曾阻止,只是以手背盖住自己的眼睛,仿佛这样就不会害羞。
过了片刻,下巴处传来贺闻稹的啧啧喟叹:“原来,我喜欢这个年纪的女人。”
这一次,江旖旎敏锐地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她只能倍感羞涩地扭过头去,控制住自己那不平静的呼吸。
心里闹哄哄地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到天灵盖一阵清凉,又似是发麻,她惊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后便被贺闻稹扼住双颊,对方吞掉了她的不知所措,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又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半刻钟,贺闻稹这才全身而退,坐在旁边一手撑着被褥,笑吟吟地看着被自己弄迷糊的靳少夫人。
江旖旎表情呆呆的,似是被人抛在了半空,此刻仍没回过神来。
直到,她看见贺闻稹目不转睛,似乎在欣赏自己的失态,她连忙恼羞出声:“你看什么?不许这样看我。”
贺闻稹笑得魅惑:“刚才你可不是这样凶的,过河拆桥。”
江旖旎恨不得拿瓷枕打他,这人怎么这样混账?
“你莫胡言乱语,正经一点。”她不喜欢这样。
“知道了。”贺闻稹见好就收,敛了欠收拾的笑容道:“好生歇着吧,我回去了。”
江旖旎闻言,如梦初醒地拢上自己的衣襟,想起身,却觉得身上泛酸。
“不必送我,我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喊我。”贺闻稹下了靳少夫人与她丈夫安寝过的地方,干脆地走了。
江旖旎望着那高大的身影离开,心情复杂。
闭上眼睛后,身上彷佛还残留着贺闻稹偶尔带来的刺痛,那时想恶声恼他几句,可之后却慢慢化开,成了另一番滋味。
次日,江旖旎起来时,听说贺闻稹已经去了书院。
流水宴中午便会在酒楼里摆起来了,她派了个得力的管事过去坐镇。
这日之后,贺闻稹上了靳家门的消息,便在城里彻底传开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靳家大少爷没了,留下个美貌的遗孀江氏,在普通百姓的眼中,去靳家上门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忽然娇妻有了,家产也有了,美滋滋。
这时贺家才知道,原来贺闻稹去上门的那家,赫然就是靳家。
贺夫人听了这个消息,阴沉的表情慢慢转为嗤笑:“倒是小瞧了他的本事,傍上靳家了。”
贺闻稹那个低贱的私生子,也就靠着脸吃女人软饭了。
而贺老爷大吃一惊,十分茫然:“那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去靳家了,为何我不知晓?”
原来贺闻稹消失了两天,贺老爷这个当爹的却半点都不知道。
“老爷。”这时贺夫人才道:“两天前的傍晚,他倒是说了一声,我做主让他走了,怎么,老爷舍不得吗?”
她厌恶贺闻稹,巴不得对方滚远点,不过对方竟然傍上了靳家,眼看着就要过上好日子,她同样膈应。
两天前的傍晚?
贺老爷隐约想起来了,那时自己好像在与妾室取乐,便随手打发贺闻稹去请示妻子。
原来是为着这事。
他倒是没有舍不得,只是贺闻稹的身世有些特殊,原本不是他的私生子,是他那远在国公府当世子奶娘的妹妹,托付给他照看的。
贺老爷能发家成为镇上的富户,全靠京城的妹妹支持,虽说对方没交待孩子的来由,只说记在他名下随意养着。
这些年也没有过问,想来并不重要。
“算了,走了便走了。”贺老爷想通之后,也不是很在意地道。
反正长大了迟早要走的。
现在走了也好,省得妻子天天因为这个假的私生子与他闹腾。
贺闻稹弯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吟吟道:“是不是我不在这里陪你,你感到无趣了?”
江旖旎支吾:“没有,不是,你继续去看书吧,我不用你陪。”
贺闻稹进来躺下:“不行,我出去看书了,我怕你自己偷偷玩,我要监督你。”
偷偷玩他个头!
江旖旎:“帐里昏暗,你还是出去吧,我真的不需要你陪,也,不会玩。”
“我不信。”贺闻稹将一侧帘帐挂起来,靠着床头坐下:“好了,这样就不昏暗了。”
江旖旎捶了他一拳,转身背对着他。
却不知,自己这样的身段,曼妙得令人注目。
“……”
忽然一阵读书声响起,字字清润柔和,江旖旎不仅不觉得烦,还听得眼皮子犯困。
最后竟然在贺闻稹的榻上睡着了去。
“师姐,师姐?”
再次被叫醒时,她一惊,睡眼朦胧地坐起来,发现贺闻稹已经将角先生拿走了。
竟然没有惊动自己!
抬眸,只见贺闻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师姐,我要安寝了,你还要回去吗?”
这,当然是要回去的。
江旖旎怕对方误会,很不好意思:“抱歉,我竟然睡着了。”
“没关系。”贺闻稹眨眨眼。
没话可说,江旖旎连忙整理衣裙起来,那种如影随形的异样依旧存在着,让她不敢去看贺闻稹的脸,只得埋头去穿鞋子。
目送她起身离开后,贺闻稹躺在她原来躺过的地方,安然入睡。
*
靳云川等人请来教训贺闻稹的帮手,派人盯了贺闻稹两天,却发现这小子的生活轨迹十分规律,除了去书院就是坐马车出来巡铺子。
从不去一些容易被套麻袋的地方乱跑。
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招儿,趁着贺闻稹下马车的时候,派个小孩过去传话,就说怡红楼的头牌小春梅看上他高大英俊,想见他一面。
小春梅是雷老大的最爱,他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小春梅派人来勾搭自己,他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赶过去。
男人嘛,都是一个鸟样!
贺闻稹也是男人,自然也听过小春梅的大名,稍微思索了一下,他便让传话的小孩带路。
“走吧。”
小孩拿铜子儿办事,高高兴兴地拎着贺闻稹过去。
这是一条小巷弄,越走越偏僻。
不过与姑娘幽会嘛,当然是避人耳目的好。
雷老大等人躲在隐秘处,远远看见人来了,先是一怔,这贺闻稹是不是有点儿高壮过头了?
不过想想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又觉得没什么了。
小孩:“你在这里等一等,小春梅马上就来啦!”
然后按照吩咐跑远了。
这么明显的请君入瓮,贺闻稹不可能不知道,但他还是来了。
因为他笃定,对方应该不是买凶杀人,至少暂时还没有这个必要。
而他想利用这次契机,完成自己的目的。
“出来吧,别藏头露尾的了。”
躲在暗处的雷老大几个,还以为贺闻稹在呼唤小春梅呢!
直到看见对方在挽袍子,撸袖子,才知道情况不对头。
莫非这人早已知道有人要教训他?
那他们还怎么敲闷棍!
好在他们准备工作做得足,几人都蒙上了脸,闻言便举着棍子冲出来了!
贺闻稹粗略数了一下,有五六个人。
他不慌不忙地应付着,先抢了一个人的棍子,顺便将那人踹倒,接着抡起棍子舞得虎虎生风,棍棍到肉。
几人看见他那青筋缠绕的手臂,便心生恐惧,顿时气势都弱了一半!
“哎呀!”
“二毛!”
次日,江老爷去书院,远远便看见了鹤立鸡群的贺闻稹。
这小子确实不错,今年十八岁,长得高挑壮硕猿臂蜂腰,面容也干净俊朗很出挑。
就是性子沉默寡言,喜欢独来独往。
别人不惹他,他便也安安静静地不惹事,若是有人惹了他,必十倍百倍奉还。
久而久之,书院里便有人喊贺闻稹做恶犬。
因为不叫的狗咬人最狠。
江老爷几乎是看着贺闻稹长大,知道贺闻稹本性不坏,而且才学出众,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才不得已藏锋。
太不容易了,或许去靳家也是好事一桩?
他上前道:“闻稹,跟先生来一趟。”
“是。”贺闻稹应道,迈着大长腿跟上先生。
江老爷:“这两天做什么没来?”
贺闻稹含糊:“家中有事。”
这两天没来书院,因为他不敬兄长被嫡母罚了,关了两天柴房不给饭吃。
这是贺夫人从小到大惩罚贺闻稹的手段,不打也不骂,就是关柴房,像条狗一样饿着他。
导致贺闻稹平时有饭吃就吃得饱饱的,吃出了一副高大健硕的体魄。
这样被罚也能经点饿。
江老爷了然,感叹这孩子在贺家过得太不容易了。
到了无人的屋内,他避开耳目与贺闻稹低声说道:“闻稹,你想不想离开贺家?”
贺闻稹一怔,没说话。
江老爷轻咳:“是这样的,我女儿在靳家当儿媳妇,她夫家的情况不知你可曾听说?”
“唉,我那女婿三年前摔落山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回来的希望只怕很渺茫。然后亲家公最近又中风瘫了,靳家就没了顶梁柱。”
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望着贺闻稹道:“靳家与我女儿商量了一下,决定找个拉帮套的,去靳家作顶梁柱。先生觉得你是个好的,所以前来问问你,不知你是否愿意?”
“若是你愿意的话,其实也是个好去处,至少靳家能支持你考科举,不会给你使绊子。”
江老爷推心置腹,在他看来,贺家应该不支持贺闻稹科考。
否则贺闻稹也不至于藏拙。
他应该早就下场了,何必拖到十八岁还是个白身。
拉帮套?
贺闻稹不动声色地琢磨着这个词,他当然知道拉帮套是什么意思,也知道靳家的情况。
贺家与靳家是城里最富裕的两户人家,靳家出事,贺家那些人早已经幸灾乐祸地讨论过无数次。
他爹贺老爷昨日还说,靳家已经没有能顶事的成年男丁,衰败是必然的,除非凶多吉少的靳云程能回来。
但谁都知道,靳云程肯定没了。
“闻稹,这是个好机会,你的认真想一想。”江老爷道。
贺闻稹回过神来,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嗯,我想想。”
他万万没想到,靳家竟然想出了一个拉帮套的主意,而且还找到了自己头上……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贺家不许他出头,他已经不想待在贺家了。
贺闻稹考虑了一天,心中有了决断。
下午离开书院之前,他便找到了江老爷,告诉对方自己考虑好了。
“先生,我意愿去靳家。”贺闻稹声音有些低沉道。
江老爷很欣慰:“你放心,我女儿与亲家都是很好的人,不会亏待你的。”
然后迟疑:“不过你家里那边……”
他担心贺家会阻拦,毕竟庶子也是子嘛。
贺闻稹眯了眯眼,说道:“他们不管我,早就希望我滚了,您不用担心。”
至少嫡母与嫡母生的孩子们都是这么想的。
江老爷唏嘘:“行,那你收拾一下早些过去吧,靳家会安置你的。”
靳家现在也是着急,应该希望贺闻稹早些过去。
“好,谢先生劳心。”贺闻稹作揖躬身一拜,只要靳云程不回来,眼前这位便是自己的岳父大人。
江老爷呵呵一笑:“去吧,好好与家中道个别。”
“是。”贺闻稹支起腰身。
目送江老爷离开,他也回了贺家,直接去找贺老爷。
这会儿贺老爷正与美艳小妾在房中取乐,自然不耐烦接见贺闻稹,只是随意打发他去找贺夫人。
贺闻稹站在屋外,都听到了里面山摇地动的声音。
他没有听长辈墙角的癖好,得到指示便大步离开了。
贺夫人向来当贺闻稹是条狗,也没有让他进屋。
“去禀报嫡母,有户人家想让我去当上门女婿,如果嫡母同意,我明日就走。”贺闻稹对嫡母的丫鬟说道。
丫鬟诧异地瞪了瞪眼睛,然后转身进去了。
不多时便出来传话:“夫人让你现在就走,不必等到明日了。”
贺闻稹:“好。”
他面无表情,大步回去自己住的地方,收拾了几件衣物,以及一些读书用的东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贺家。
另一边,江老爷回到家中,打发长子江随安去靳家送豆腐:“顺便告诉你妹妹一声,贺闻稹同意上门了,叫她准备安置人家。”
江随安:“好嘞。”
夜幕降临,靳家。
江旖旎听到兄长的传话,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这么快的吗?
她爹办事可真是粗糙啊……
她还以为会先见个面,大家坐下来聊一聊,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
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江旖旎只好答应下来,然后将这个消息告诉公婆一声。
“没事,等人来了再看看,若是不好再说。”江旖旎道。
柳氏正着急呢,也不觉得快:“好好好。”
江旖旎安抚好公婆,便去收拾对方住的地方。
暂时先安排在主屋隔壁,这样比较不尴尬。
她寻思着,对方明日要去书院,应该是下午才来,结果次日一早,便听门房进来禀报,说贺闻稹来了。
“……”江旖旎一阵紧张。
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才道:“去请进来。”
她整理仪表,然后去了会客厅等候。
很快,门房领着一道过分高挑颀长的身影走来,对方比江旖旎想象中要健硕许多,俨如一座小山。
特别是那挽起衣袖的半截小臂,青筋毕露,掐人很痛的样子。
江旖旎:“……”
印象中的贺闻稹有这么精壮吗?
光是看见对方那猿臂蜂腰的身段,鼓鼓囊囊的肌肉,江旖旎便有点退缩了。
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自然知道这样的男人不好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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