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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棉产自龟兹,唯有朝廷使臣才能带回。
而这云锦,据我所知,今年只进贡了十匹,其中五匹在皇后娘娘宫中,三匹在太后手里,剩下两匹……”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扫过林氏骤然苍白的脸,“该不会都成了姨娘陷害我的工具吧?”
佛堂内骤然陷入死寂,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林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像一朵被霜打蔫的花。
而就在此时,管家弯腰收拾证据时,半块双鱼玉佩从他袖口滑落,与林氏腰间的佩饰严丝合缝。
玉佩上的纹路雕刻精美,正是镇北王府特有的样式,却被人刻意一分为二,仿佛预示着背后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一对‘比翼连枝’。”
沈昭雪冷笑,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冰碴,“不知父王得知爱妾与管家暗通款曲,会作何感想?”
林氏踉跄后退,像一个被抽去魂魄的木偶,撞翻了一旁的烛台。
火苗如同贪婪的毒蛇,瞬间舔舐着巫蛊人偶的衣角。
在跳动的火光中,沈昭雪清楚地看见林氏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那眼神仿佛在说,这笔账,她记下了。
这场风波过后,沈昭雪被安置在听雪轩。
说是养病,实则被软禁。
三日后,荷花池的晨雾如同一张神秘的面纱,笼罩着整个池塘。
雾中漂浮着一具肿胀的尸体 —— 是生母的陪嫁嬷嬷。
老妇的指甲缝里还嵌着几缕青丝,面容扭曲,显然是在挣扎中遇害。
沈昭雪蹲下身,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抚过嬷嬷紧握的拳头,摸到一个硬物。
展开一看,竟是半枚刻着 “沈” 字的银锁,与她颈间的半枚严丝合缝,仿佛是冥冥之中的指引。
深夜,月光如水,洒在王府的各个角落。
沈昭雪在回廊下散步,忽见一抹白影闪过,如同鬼魅。
她悄悄跟去,只见庶妹沈月瑶跪在墙根,正在焚烧纸钱。
火光映着少女苍白的脸,那脸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宛如幽灵。
灰烬中 “癸酉年冬” 几个字若隐若现 —— 那正是生母暴毙的年份。
沈月瑶似有所觉,猛然回头,目光与沈昭雪相撞的瞬间,手中纸钱突然被风卷起,化作漫天黑蝶,仿佛是无数冤魂在飞舞。
回到房中,沈昭雪倚在铜镜前。
烛火摇曳间,她发现镜中少女眼尾的朱砂痣正在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