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字在纸页间洇开:“坐标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经度,和你生日的纬度。”
七月的青海湖泛着粼粼波光。
糖糖举着望远镜追着萤火虫跑,苏瑶将林宇的骨灰盒放在礁石上,盒盖内侧刻着他最后的字迹:“谢谢你,让我成为过别人的光。”
银河在头顶展开,亿万颗星星坠进她眼底。
她摸出藏在衣领的吊坠——是用他的手表零件和她的项链熔成的,此刻正随着心跳轻轻震颤。
“爸爸!”
糖糖突然指着北斗七星方向,“那颗星星在朝我眨眼睛!”
苏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小熊座α星正亮得璀璨。
风吹过湖面,带来远处牧民的歌谣,她终于读懂了他未说出口的话:原来真正的爱不是占有,而是成为彼此生命里永不熄灭的星。
7 番外篇:林宇我第一次见苏瑶,是在新生报到的操场。
她蹲在地上捡书,发尾被风吹起时,露出后颈一颗淡褐色的小痣——像落在雪地里的一粒咖啡豆。
那时我还不知道,这粒“咖啡豆”会成为我此后人生的全部味觉。
<沈梦是我人生的既定轨道。
从七岁在家族宴会上被她扯掉领结开始,所有人都告诉我,我们会是商业联姻的完美模板。
直到遇见苏瑶,我才明白“心动”是种怎样的感觉——像突然闯进太阳系的彗星,明知会偏离轨道,却甘之如饴。
我总找借口去新闻部晃悠,其实是为了看她写稿时咬笔尖的模样。
有次她趴在桌上睡着,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织出金色条纹,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拂去睫毛上的絮状物,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心跳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沈梦发现了我们的事。
她在我办公室摔碎了父亲送的翡翠摆件,红色指甲划过我手腕:“你以为娶了那个穷丫头,就能摆脱家族控制?”
当晚我收到匿名邮件,是父亲公司的财务报表——现金流即将断裂,而沈氏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没想到沈梦会在宴会上故意羞辱苏瑶。
看着她攥着请柬的手发抖,我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本该站在她身边的人是我,却不得不扮演局外人。
当她问我“这个呢”时,验孕单在她掌心皱成一团,我突然想撕碎整个世界。
暴雨夜我发了疯似的找她,出租屋空得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