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抱臂而立的身影,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尊守护神像。
羽箭离弦的刹那,他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手肘再抬高些。”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她的心跳乱了节拍,羽箭偏出靶心三寸。
“将军这是故意捣乱?”
她转身时,发现他指尖正捏着她掉落的碎镜片,镜面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这镜子......” 他摩挲着碎片边缘,忽然抬头看她,眼神里有探究也有了然,“你坠楼前,是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风卷起他的斗篷,林晚秋看见他腰间的虎符在晃动。
原主坠楼的真相,恐怕不是意外。
她按住狂跳的心脏,故意将话题引向别处:“将军觉得,这护腕设计如何?”
沈砚清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才轻笑一声,将碎片收入袖中:“明日随我进宫面圣,穿你绣的那套月白襦裙吧。”
进宫那日,林晚秋才明白他为何让她穿那件素色襦裙。
金銮殿上,皇帝赞她 “贤良淑德”,皇后却在赐茶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沈将军的未婚妻,倒像哀家故友的女儿。”
林晚秋抬头,看见皇后腕间戴着与她银镯同款的藏银镯子,只是镯面刻的不是 “平安”,而是朵枯萎的莲花。
夜宴上,她躲在回廊里透气,听见假山后传来争吵声。
是沈砚清和公主 —— 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嫡女,正扯着他的衣袖哭闹:“你说过会娶我!”
“公主殿下自重。”
沈砚清的声音里带着隐忍,“末将已有婚约。”
“婚约?”
公主冷笑,“不过是个七品文官之女,本宫要她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林晚秋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花柱,玉簪上的珍珠簌簌掉落。
沈砚清猛地转身,看见她时瞳孔骤缩。
公主顺着他的目光望来,脸上的怒容瞬间化作笑意:“原来就是林小姐,果然如将军所言,楚楚动人。”
那笑容让林晚秋想起现代职场里的竞争对手,表面温和,眼底藏着刀。
她福身行礼,指尖攥紧袖口的并蒂莲 —— 那是今早沈砚清亲手为她别上的银步摇,此刻却像根扎进掌心的刺。
婚期定在冬至。
林晚秋坐在绣楼里,看着绣娘们缝制喜服,金线在红缎上织出繁复的牡丹纹样。
她的嫁衣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