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媛媛啊,阿姨给你炖了燕窝!
快来快来...”趁着这空当,我抓起一把混有木屑的泥土,涂抹在凳腿上。
当林媛转过身来时,那些二进制的刻痕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划痕,而我们的秘密,也暂时被埋藏在这泥土之下。
正午的阳光如同炽热的火舌,不断舔舐着工作室,烤得像蒸笼。
我表面上假装在修理林村长家的太师椅,实际上却在用砂纸仔细打磨一块紫光檀木。
这块木料看似平凡,但其内部却隐藏着苏念昨晚秘密传输的微型接收器。
当刨花飘落到第三十七片时,工作台的抽屉里传来了三长两短的震动节奏。
这是我们大二那年发明的“木工版摩斯密码”,熟悉的节奏让我的心突然紧缩。
打开暗格,那个参数化榫头模型正在发热,投影出威尼斯某座濒危古塔的3D模型。
模型的线条清晰,细节栩栩如生,那座古老的建筑仿佛就在眼前。
苏念的面庞突然在塔尖上显现,鼻尖上的小雀斑比视频中更加清晰可见。
“信号仅能维持90秒。”
她语速迅速,身后的MIT实验室里,研究者们忙碌地来回奔跑,一片紧张而繁忙的氛围。
“听好了,我们发现了木材的‘记忆效应’!”
她高举一个透明的立方体,其中悬浮着无数金色的光点,它们仿佛被囚禁的精灵,在立方体内闪烁跳跃。
“当古建筑的木料发生变形时,这些纳米级的木纤维会...”门轴突然发出吱呀的声响,一声刺耳的警报打破了宁静。。我急忙合上抽屉,但为时已晚。
父亲站在门口,手中紧握着被砸得变形的墨斗,他的身影在逆光中显得异常高大而威严。
他身后,林媛正用手机对着工作台录像,一只冷漠的眼睛,窥探着我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