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已不再充满敌意，甚至在酒过三巡后，他主动与我碰杯。
“我妈妈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他悄声说，“谢谢。”
这改变让我意外，也让我意识到，伤害和报复终究无法带来真正的满足。
次日清晨，我接到公司的紧急电话，跟苏姗匆匆告别后赶往办公室。
前台递给我一个信封：“有位李小姐留下的。”
里面是一张便条和一串钥匙。
“老地方见一面，关于陈晓的事，很重要。
——李梦”我犹豫片刻，拨通了苏姗的电话：“李梦来找我了，说有关陈晓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去听听，你觉得呢？”
“去吧，晚上告诉我结果。”
苏姗的语气平静，充满信任。
下班后，我开车去了曾经和李梦一起租住的公寓。
钥匙完美吻合门锁，房间格局一如既往，只是家具已经全部换新。
李梦从厨房走出来，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与昨天的华丽打扮判若两人。
“你来了。”
她微笑，好像我们从未分开过。
“有什么关于陈晓的事？”
我直截了当地问。
李梦递给我一杯茶：“其实没有关于陈晓的事，我只是想见你。”
“那我可以走了。”
我放下茶杯。
“等等！”
她拉住我的手，“我错了，真的。
跟了王总后我才明白，金钱买不来尊严和快乐。
他要我像个物品一样供他玩赏……林凡，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我无言地看着她，一年前她的背叛历历在目。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不能就这样……就这样忘了你的背叛？”
我打断她，“李梦，我们早已结束了。”
“因为陈太太？”
她冷笑，“你就那么喜欢年龄大的女人？
还是她的钱？”
“因为她尊重我，信任我，而不是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时抛弃的备胎。”
李梦的眼泪落下来：“我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她扑过来抱住我，哭得肩膀颤抖。
我轻轻推开她：“你知道吗，我曾经恨你，恨到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报复你和陈晓。
现在我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
她泪眼婆娑地抬头。
“谢谢你的背叛，让我遇见了真正值得我爱的人。”
离开公寓时，李梦靠在门框上，喊出了最后的筹码：“我怀孕了！
是陈晓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