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气的事情的人。
她回信问远方的沈星河：“你确定是他吗？
折纸飞机？”
远方的沈星河回复：“我很确定。
有一次，一个纸飞机正好落在我脚边，我捡起来看了看，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还有一些很小的字。
我当时没看懂，就随手扔掉了。
现在想想，也许那些字……就是他想说的话吧。”
顾清然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那些画着奇怪符号和很小字迹的纸飞机……会不会就是沈星河少年时代，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心情？
她突然想起，在整理沈星河遗物时，那个木盒里除了信和照片，还有一个用旧报纸包裹着的小物件。
她当时没有打开看。
她立刻跑到沈星河的房间，找到那个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旧报纸。
里面是一个已经有些变形、但依然能看出形状的物体——一个纸飞机。
纸飞机是用一张泛黄的草稿纸折成的，上面确实画着一些简单的线条和符号。
顾清然颤抖着手展开纸飞机，在那些线条的缝隙里，她看到了用铅笔写下的、非常非常小的字。
她凑近仔细辨认，那些字迹是沈星河少年时的笔迹。
字很小，很密集，像是怕被人发现的秘密。
她一点点地读着，那些字记录着他少年时代的心情：“今天又在图书馆看到她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很好看。”
“数学题好难，但想到她也可能在做，就觉得没那么枯燥了。”
“下雨了，她没带伞。
真希望我能把伞借给她。”
“她今天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
“我把外套借给她了，她说了谢谢。
她的声音真好听。”
“她好像不记得是我了。
没关系，能帮到她就好。”
“那些流言……我该怎么办？
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被议论。”
“也许我应该离开。
离开这里，就不会给她带来麻烦了。”
“再见了。
希望你一切都好。”
顾清然读着这些字，眼泪模糊了双眼。
原来，他折的纸飞机，承载着他少年时代所有隐秘的喜欢和挣扎。
他把这些心情折进纸飞机里，然后扔出去，也许是扔向天空，也许是扔向她所在的方向。
而那个收到信的沈星河，竟然就是他纸飞机想要抵达的人。
她将纸飞机小心翼翼地重新折好，放回木盒。
她感到一种巨大的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