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喂完了药,离开了房间。
后面几天,都是沈承言贴身照顾我,还让医生给我准备了药膏抹脸。
半个月不到,我的脸就好了,只是嘴角有些结痂,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有时候我在想,沈承言这人为什么总是言行不一。
嘴上总是说着要折磨我,可是做的总是照顾人的活。
待在屋里半个月,我难得出来晒太阳,刚走到庭院,就看到了管歆。
这人右脸似乎也肿了起来,上面还有明显的巴掌印。
应该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就是不知道是谁干的。
管歆看到我迎面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错开我离开了。
经过这一遭,府里的下人对我态度恭敬了不少,四姨娘也因为这事,被司令关了一个月禁闭。
这一个月里,沈承言似乎很忙,每次回来时,夜已深了。
我睡眠很浅,听到他轻手轻脚进屋,换了衣服躺上了床。
正准备继续入睡,就感觉沈承言的双手伸了过来,环住了我的腰,将我拥入怀中,紧贴着。
我被吓得睁开了眼,一边想挣脱他的束缚,一边问他:“你、你干什么?”
他疲惫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带着些许慵懒,“别动清云,让我抱抱,我不做什么。”
他口中呼出的气息均匀温热,我僵硬着身体,不敢乱动。
渐渐我的眼皮开始上下打架,挺不住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和沈承言面对面相拥,他的脑袋靠着我的肩膀,睡颜静谧。
这一刻,我的思绪慢慢飞去了三年前。
我与他初识于四月的湖边淮亭。
那天我刚下学堂准备回家,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下起了太阳雨,我抱着书本躲到了就近的亭子里。
想等着雨停了再回去。
沈承言也在这时快步跑进了亭子,他没那么好运,身上西装湿了,头发也淋了雨,耷拉在了额头。
我看他有些狼狈,好心掏出手帕递给他,“用这个擦擦脸吧。”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说着“谢谢”接过了手帕,随意擦了擦脸。
他看到我怀里的书,跟我搭话:“你是学生?”
“不是的,我是教师,教国文的。”
我指着书本上的题名解释。
他眼露惊喜,“那你是在江高教学的吗?”
“是的。”
“那你呢?”
“我在警保处工作。”
我们一直聊到雨停,聊了工作,聊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