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在公开场合紧张时,他就会用这个方式提醒我“他在”。
心脏突然漏跳一拍,我仓皇转身时差点撞到话筒架。
散会的人流像沙丁鱼群般涌向出口。
刚拐进西侧走廊,一股力道突然将我拽进消防通道。
后背抵上冰凉的白瓷砖,柠檬沐浴露的香气扑面而来。
“女状元今天格外好看。”
顾泽的双手撑在我耳侧,鼻尖几乎贴上我的。
他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就是差点表演平地摔。”
“还不是你...”我推他胸口,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墙上。
他今天体温偏高,掌心像块烙铁。
“简简。”
他突然换了语调,喉结滚动两下,“我查了去年录取线,你的分数如果降 10 分,我们就能一起上南大。”
消防通道的感应灯突然熄灭,黑暗中我的呼吸一滞。
这句话像枚炸弹,把方才台上所有的热血宣言炸得粉碎。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猛地挣开他,“啪”地拍亮灯光,“最后冲刺阶段让我降分?”
“不是降分,是调整目标!”
顾泽急切地翻出手机,“你看,南大金融也是 A 类学科,而且—而且比清华低两个档次。”
我打断他,声音尖得自己都陌生,“顾泽,三模我比你高 42 分。”
他像被扇了一耳光似的僵住。
我立刻后悔了,但更汹涌的情绪顶上来:“是你说的要考同一所大学,结果自己连 211 都悬,现在倒来拖我后腿?”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顾泽后退一步,后腰撞上消防栓。
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那我告诉你,最后那道大题我故意没写。
只要我想,现在开始追都来得及。”
“你幼稚!”
我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嫩肉,“拿前途赌气很了不起?”
“赌气?”
他冷笑一声,“我每天熬夜到两点,就为了缩小区区 42 分的距离。
你说想当投行精英,我啃完三本《货币战争》笔记做得比你还厚。
但你呢?
你的未来规划里,有没有哪怕一分钟考虑过我?”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墙上“安全出口”的绿光映在他脸上,将那道倔强的下颌线镀上一层脆弱的釉色。
“真正的爱情不该是互相拖累。”
我最终挤出这句班主任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