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闪雷鸣之下。
连我这个年轻人都听不到他的呼救,何况他那个脑梗中风的老妈呢?
我伴着雷声,呼呼大睡。
次日,我起床查看猪舍,从外观看,猪舍棚顶已经损坏不少。
进去以后也是泥泞不堪。
我艰难地在其中跋涉,务必让监控拍到自己,然后惊讶地看到七零八落的孙鹏。
确切来说,是孙鹏的断肢残骸。
我惊呼一声瘫倒在地,哆哆嗦嗦爬着出了猪舍,又浑身颤抖拨打了镇上的公安局电话。
等到公安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瘫坐在地、浑身泥泞、吓得几乎失语的我。
公安查看了监控和现场,又认真负责了解了一番死者的基本情况,初步判定为意外。
毕竟,从监控里看,就是养猪场的男主人去喂猪,想修补一下棚顶,失足跌进猪舍,遭到被雷电惊到的猪群的攻击。
现场没有任何可疑人员、可疑指纹,死者残留的肢体也没有其他异常。
面对失语的我、半痴半瘫的婆婆,还有一直沉默不停落泪的老父亲,警察叔叔只能给予安慰,并协助收拢了残肢。
死亡证明也很快办理完成。
毕竟这种惨案如果拖久了,闹得众人皆知,恐怕又会引起民间骚乱。
要是人人都知道猪会吃人,那还有人敢吃猪肉吗?
我依旧将戏演到底,整日在别人面前郁郁寡欢,硬挺着给孙鹏办理丧事。
其实也没怎么办。
无非就是火化、挖坑、埋葬、立碑,乡下的墓地又不需要买,跟大队支书打个招呼而已。
至于丧礼,剩下我们寡媳老母,又没几个亲近亲人,怎么操办的起来呢?
孙鹏入土以后,我悄悄给他烧了点纸钱,让他去了地府也有钱买酒买肉。
我一边烧,一边笑着流泪,看着周围没人,开始悄悄跟孙鹏唠嗑,“儿子才走了几年啊,你就去陪他了。
你们爷俩活着的时候,父子缘分浅;等去了底下,再续前缘吧。”
“你的老娘我会给你赡养好的,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
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你的儿子,但是身死债消,你欠我们娘俩的,就此两讫了。”
烧完纸,我赶紧扬起一把土埋住了灰,现在村里管的可严格了,可不兴自己烧纸。
万一被抓到了,还会罚款呢。
番外:隋父我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女儿的意图的呢?
从她出具谅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