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炖了三个小时,撒了云南空运来的干桂花。”
贺牧野盯着升腾的热气,想起上周随意提过的家乡口味,喉咙突然发紧。
勺子碰到牙齿的瞬间,他听见乔晚轻声说:“其实那天你说我穿得少...我胡说的!”
贺牧野慌忙抬头,却看见她眼里的狡黠。
乔晚用筷子轻点他嘴角的饭粒:“我知道,所以才想告诉你,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
路灯突然闪烁,暖黄的光晕里,她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贺牧野感觉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此后的日子像浸了蜜的棉花糖。
他们会在周末去古玩市场淘旧唱片,乔晚总能在一堆杂书里翻出他童年最爱的漫画;也会在深夜的便利店分食关东煮,看玻璃上两人重叠的倒影。
贺牧野手机相册里渐渐多了偷拍的画面:乔晚专注挑咖啡豆时翘起的发尾,吃辣年糕被呛到的模样,还有她仰头看樱花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蝶影。
变故发生在梅雨季。
贺牧野推开办公室门,看见林薇蜷缩在沙发上,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
曾经说“追求自由不想被婚姻束缚”的前女友,此刻哭得梨花带雨:“牧野,我错了,我父亲公司破产,只有你能...”她的声音被惊雷劈碎,贺牧野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想起三个月前乔晚在雨中给他送伞,白色连衣裙被淋得透明,却笑着说“没关系,我带了两套衣服”。
消息像病毒般蔓延。
当贺牧野在停车场看见乔晚时,她正低头删除手机里的照片。
“听说林薇小姐回来了?”
她抬头时笑容明艳,发间别着他送的山茶花发卡,“你看,我新学的编发,好看吗?”
贺牧野伸手想触碰她发梢,却被她轻巧避开:“周末我要去杭州看丝绸展,你陪她吧。”
深夜的公寓空荡得可怕。
贺牧野翻出尘封的相册,每张照片里林薇都在笑,可记忆却自动切换成乔晚的模样——她会在他加班时悄悄把凉掉的咖啡换成热牛奶,会在他烦躁时放老唱片哼摇篮曲,会在他说错话时歪着头说“贺先生的求生欲有待加强”。
窗外暴雨倾盆,他突然想起乔晚总说雨是天空的情书,可此刻的雨却像无数钢针扎在心上。
当贺牧野浑身湿透地站在乔晚楼下时,怀中的戒指盒已经被雨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