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若现的红痕——那是系统中血契的位置——突然拽过她的右手。
袖口下滑露出手腕内侧的针孔,排列形状与轮回里云灼的一模一样。
“你给自己注射了意识连接剂。”
我摸到她虎口的茧,是常年握手术刀和...弑神剑的痕迹,“每次轮回都是你在系统里陪我。”
查房推车的轱辘声由远及近,她猛地抽回手。
病历本掉落时,我瞥见泛黄的实验日志扉页,她清秀的字迹写着:若爱是诅咒,我愿与你共生。
黄昏时她推我去复健,轮椅碾过银杏大道。
落叶粘在她发梢,我想起系统里她雪色长发染血的模样。
“现在还想杀我吗?”
她突然俯身系我松开的鞋带,后颈倒计时贴片在夕阳下反光——现实版的生命监测仪。
复健室的镜子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她扶着我的腰的手势,像极了轮回里教我握剑。
“弑神者的最终考核。”
她往我腰间绑阻力带,“能自己走到窗边,就告诉你个秘密。”
肌无力感潮水般涌来时,我抓住她颤抖的手腕:“系统里...你说过会教我养生操...”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滚烫得不像数据模拟:“八段锦第一节,双手托天理三焦——”夜雨突至时,我们在值班室分食凉透的盒饭。
她白大褂里掉出个药囊,艾草混着朱砂的气味溢满房间。
“你的养生秘籍落实验室了。”
她把药囊系在我床头,“现在换我当你的药师。”
心电监护仪报警声刺破雨夜,她冲进来时撞翻了《修真病毒研究》论文集。
我攥着氧气管指向虚空:“看,数据流在侵蚀西药房……”她突然吻住我干裂的唇,薄荷糖的味道混着眼泪:“这里没有系统,没有轮回,只有渐冻症患者陆昭和他的主治医师云灼。”
晨光再次漫进窗棂时,我摸到她藏在枕头下的监测贴片。
背面用纳米刻印着实验室的终极指令:若患者苏醒,立即删除所有实验数据。
“你赌上了职业生涯。”
我摩挲着贴片上的钢印,“就为个写情书都不合格的实习生?”
她正在给银杏树浇水,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缠着符纸的银针:“某些人把病历写成小说,害我不得不追更三百多章。”
复健第三十三天,我终于走到她说的那扇窗边。
楼下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