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还真是好。”
“夜……桑结——咳咳咳……”床上的人突然激动起来,枯瘦的手臂撑起来,咳的侧过去了一半身子,就要翻身下床。
屋外的何有生和广白掀开帘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样子,手中还抱着一堆医书和瓶瓶罐罐。
“师父!”
广白当即丢下医书就往前去扶住,一旁已经伸出手的江绾又将手缩了回来。
江绾愈发觉得这房子喘不过气,低低的气压叫她心口越来越难受。
何有生红着眼看向床上的林鹤眠,又看向江绾:“你倒还会挑时候。”
江绾看着那眼神,心中犹如针扎,密密麻麻的冒着血珠。
她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惊停了屋内一众人。
“绾绾——”林鹤眠忽地更激动了,挣扎着就要下床,本已行将就木之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扑通一声摔下来了床,双手在地上摸索着爬到江绾面前。
伸出一只手就要摸上江绾的脸,却在只有毫厘之间生生停了下来。
江绾毫不犹豫握住了那只枯瘦的像老树皮的手,声音轻飘飘的:“我……认识你对不对……”林鹤眠空洞的眼流下两行泪,侧过头默不作声。
“你本不该是这样的对不对?”
江绾肩膀开始抖动,频率越来越快,后面压抑不住的哭出声。
她的胸口越来越难受,像是有人拿凿子硬生生将他的心脏凿的血肉模糊。
林鹤眠的胸腔中发出一声悲鸣,再也压抑不住的滔天思念涌了出来,没过了他的肺,叫他难以呼吸。
“唉,林鹤眠,我再送你一份葬礼吧,仅当我日行一善了。”
夜桑结似是受不住这气氛,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