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道:“是陛下的旨意,殿下,咱家这就先行告退。”
姜濯霁没有拦截,心有疑虑,胡人到城门前的事,到底还是让她更放在心上。
就这样,两者并行,各自向远方离去。
圣旨白纸黑字写着的长公主远赴胡人营帐的宣读,被福吉大太监交到禁军统领王程手上。
姜濯霁站在太上皇面前,浑然不知她的好爹爹和皇弟早已决定把她献给胡人大汗,她还在说着自己对胡人率从而来的意图,绵绵不绝交代一下。
“还请爹爹,请儿臣率500人马,打击胡人们的气焰。”
姜濯霁第一次在时隔多年,又一次认真地行太子礼。
她面容就之如日,望之如云。
多长时间的被皇权打压,也没坠了她姜濯霁身上富而不骄,贵而不舒的气质。
不愧是被他曾以囯之力悉心培养的太子,可惜了。
太上皇的心神在遇上皇女浩瀚如日,中天之升的面容下,曾晦暗、犹豫过的思量,立刻下了决断。
大齐不需要比他的儿子,更似人君之像的人。
如果人人皆知长公主之名,不知他的威名。
不,没有如果。
太上皇喃喃自语地看着一身华贵之态的女子,就连身份变换都忍了,必有凌霄之志的你,必须死。
窗外下着雨,一落叶生芽。
姜濯霁悲愤欲绝,泪如雨下,衣袖一道亮白闪过,她静坐沉默,几乎欲死,自问自答,姜濯霁低声哑问:“国将不国,君不似人。”
她笑了起来,原来,原来是这样啊,‘’靖康之耻。
’“原来,爹爹是历史上那个宋徽宗赵佶的倒影啊,一个昏德公。”
春雨沙沙作响,卷起营帐一角,黑暗中华贵裳衣的女子拔下金簪,手上石子磨擦着尖锐,想她姜濯霁自裁,哈哈哈,一群傻逼,废物们。
最后,她沉默不语,手握着命运之图决定自身生死。
姜濯霁还是无法摆脱这麻痹感,只有手腕在长年累月的习武下,先一步恢复一点。
胡人大帐,她几乎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心深处有一种想笑的欲望,居高临下的徘徊观望。
姜濯霁咬住衣袖不放,嘶哑笑了。
她穿的是嫁衣,身处兵临城墙下的胡人大营。
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清楚吗?
都说她是聪明之人,可她姜濯霁,怎么就看不穿在坐上位的两个帝王的心思呢?
她凭什么,认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