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有不会的也紧着问他。
很快,自习课都要下课了,祝宁安才抬起头,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眼睛,我心都漏了一拍。
再看他时,他在书包里翻翻找找,一个小卡片被他夹在手里,他把它塞到我手里,说:“我妈是心外科医生,她师傅是领域内顶端专家,这是他的名片他们最近有个针对先天心脏病的医疗援助,只要获得名额,免治疗费一定要把握好这次机会,可遇不可求!”
我有些听不真切他的话,昏暗中,好像有光破开迷雾,心里五味杂陈。
被天降馅饼砸中,任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我只想问他一句“你怎么样?”
纵有千言万语,汇聚于口就只是一句“谢谢!!”。
“嗯你怎么样?”
“嗯?”
“请假好几天,你怎么样?”
祝宁安挠挠头,笑颜明媚,“送你去医院后没待多久家里人说外婆快不行了,我就回家去了…”他状态改变之快,料谁也反应不过来,“我的外婆去世了……”——他喃喃低语。
我:“……节哀顺变”这一整天,我的心都随着他抽痛,就连晚上躺在床上,还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我希望你永远快乐,永远不被束缚,是最自由自在的人,但你偏偏真实的,活在这世上。
上帝为锤炼生命,将布设下一个残酷的谜语。
——史铁生我思虑良久,还是将这件事告诉母亲,她先是四方打听,确认了这件事的真实性,然后叫回了父亲。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父亲手中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末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母亲,沧桑沙哑的嗓音掷地有声:“有机会咱们就治,不能耽误孩子!”
向学校请假后,我熬几个大夜写了一封信,还想送给祝宁安一件礼物,挑选了好多天终于选到合适的,是一只扑蝴蝶的小猫玩偶,想到他会不喜欢,还附送CD机和唱片另外还有个游戏机。
他趴在课桌上,脑袋毛茸茸的,真的有点像那只小猫。
我把礼物放到他桌边,轻手轻脚离开了。
如果我当时回头看一眼的话,就正好和他对视上。
父母带我去了那座南方的城市,弟弟寄养在亲戚那里。
我们筹备资料、申请名额这些过程都异常顺利,好像老天都在帮我。
直到进手术室,我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