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怀孕四周”……“不太确定是谁的”……那些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此刻才真正刺穿他的耳膜,扎进他的心脏。
那不是自污,那是精心策划的、最彻底的告别,是为了让他、让顾家,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和借口,阻止她离开!
“是为了离婚……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离婚?!”
顾行洲猛地松开她,踉跄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眶红得吓人。
他所有的防线、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濒死的乞求:“晚晚,不要走……求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孩子……孩子我认!
我养!
不管是谁的,我都认……只要你不走……”他卑微得像条狗,只想留下我。
我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残留的悸动也彻底湮灭。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玄关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啪”地一声摔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白纸黑字,标题刺眼——《离婚协议书》。
财产分割清晰明了,条款甚至对他称得上宽容,没有半分赶尽杀绝的意思,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商业合同。
“签字吧,顾行洲。”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谈论天气,“别演了,挺难看的。
“我们之间,在你默许林溪坐上副驾,在她戴着那条项链发朋友圈炫耀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别让我,连你最后的样子都看不起。”
离婚手续办得出奇的顺利,快得让顾行洲措手不及。
夏家的能量在这件事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没有给他任何拖延和纠缠的机会。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顾行洲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很久。
而我,头也没回。
失去了我,顾行洲积压的无能狂怒和挫败感,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林溪。
他回到公司,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冰冷无情的口吻宣布:“林溪,即日起解除劳动合同。
“理由,品行不端,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利,严重损害公司声誉及利益。”
这还不够。
他动用了顾家和夏家(即便已经离婚,但夏家对他的厌恶足以让他借力)的关系,几乎是明着告诉圈内所有人,谁敢用林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