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上的字歪歪扭扭,透着一股疯狂。
“初步判断,嫌疑人利用这些设备长期监控受害人。”
领头的警察沉声对记录员说道。
警察里懂技术的人检查了那些玩意儿,咂舌说这绝对是高手做的,一般人弄不来,至于背后是谁,一时半会儿查不清。
救护车呼啸着把我拉走,消毒水的味道和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勉强保持清醒。
医生处理伤口时,我咬着牙没吭声,但当他告诉我缝了十几针,差一点就废了这条胳膊时,冷汗还是浸透了后背。
身体的伤口在缝合,但心里的那个大洞,却好像一直在淌血,空落落的疼。
出院后,我在廉价旅馆暂时落脚,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惊恐让我缓了好几天。
稍微恢复点力气后,我跟逃离瘟疫一样,一秒钟都不愿靠近那个小区。
我发疯似的找了个离得远远的新住处,第一时间换了最高级的防盗锁,窗户也加了锁扣,恨不得把自己封在水泥里才安心。
孙婆婆被带走,那些设备也被作为证物封存后没几天,我手机里那个诡异的APP图标就变成了灰色,也无法打开。
警察后来又找我,说技术那边确认了,APP和服务器都彻底瘫痪,让我安心,不过最好还是把手机恢复出厂设置,删干净点。
世界又恢复了正常,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碎了,再也拼不回来了。
身体好像有了自己的记忆:手机摄像头必须挡,电脑不用就断网,路过监控探头时,皮肤都会绷紧。
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某个我看不到的角落,冷冰冰地盯着我。
夜深人静时,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像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心悸得厉害。
那种无处不在的窥视感,像冰冷的毒蛇,缠住了我的灵魂,时不时就勒紧,让我喘不过气。
过了些日子,负责我案子的李警官打来电话,除了询问我的恢复情况,也透露了一些调查进展。
李警官透露,孙婆婆疯疯癫癫的,好多事说不清,不过他们查抄的东西里有些线索指向一个叫“影子”的家伙,怀疑这套监控和以前网上的事都跟他有关。
可惜线索到孙婆婆这里就断了,目前无法确定“影子”的真实身份和现状,他特意提醒我以后仍要多加小心。
孙婆婆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