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坐到地上。
城市的霓虹璀璨,却照不亮我眼底的黑暗。
苏沫。
我的苏沫。
不。
她再也不是我的了。
永不相见。
她是对的。
我们之间,只剩下这条路了。
颁奖礼的喧嚣散尽,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淌,模糊成一片片光怪陆离的色块。
我让司机把车停在苏沫公寓楼下的街角阴影里。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多久。
时间失去了意义。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她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自信,从容,光芒四射。
那光芒,灼伤了我,也照亮了我过去五年的荒唐与不堪。
助理之前查到的地址。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像个跟踪狂一样,守在一个我亲手推开的女人楼下。
午夜已过,一辆出租车停在公寓门口。
车门打开,萧然先下来,他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
然后,苏沫走了下来。
她换下了那件银灰色长裙,穿着简单的米色风衣,手里抱着那个沉甸甸的奖杯。
萧然低头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微微仰头,唇边带着浅淡的笑意。
那画面和谐得刺眼。
我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泛白。
胃部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哥他们道别。
萧然看着她走进公寓大楼,才转身离开。
机会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夜风裹挟着寒意,吹得我有些站不稳。
她刚走到单元门门口,正要按密码。
“苏沫。”
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过喉咙。
她动作顿住,缓缓转过身。
看到我,她脸上那点残余的笑意彻底消失。
眼神平静无波,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没有惊讶,没有憎恨,甚至没有厌恶。
只有一片纯粹的,冰冷的漠然。
仿佛我只是路边一块碍眼的石头。
这种眼神,比任何激烈的反应都更让我恐惧。
“有事?”
她开口,声音清冷,带着礼貌的距离感。
我一步步走近她,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胃部的痉挛让我不得不微微弓着身。
“沫沫…”我又叫了这个名字。
带着我自己都唾弃的卑微。
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顾先生,”她纠正道,“如果你是来祝贺我的,心意我领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上楼了。”
“我不是…”我艰难地开口,喉咙发紧,“我是来…道歉的。”
这三个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