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玩什么?”
我这时才留意到阿宝不知哪里弄来张纸,做了个高帽戴着;阿珍则挽起了头发,别在后脑勺,十来岁的样子倒有几分少妇模样。
阿珍有模有样说起来:“我和他扮演糟糠夫妻呢,结果他一举中了状元就娶了公主,我气得直接把他告上衙门,常言道:‘糟糠之妻不下堂’,阿宝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阿珍揪着阿宝的耳朵,阿宝疼得含着泪水连忙求饶:“好媳妇儿,为夫错了错了......”我在一旁默默竖起大拇指,现在的小孩儿,真会玩儿。
“莫不是我之前念的书都被你们听去了?”
纪辞笑出了声。
“纪先生,你有糟糠妻子吗?”
我转头,笑盈盈问他。
纪辞无奈看我:“你我认识这么多年,还用问吗?”
我十二岁被他从街上救起,那时他刚及冠。
我所认识的他,就是读书接济穷人,读书接济穷人......“糟糠的徒弟算不算?”
8“欢颜,今日就算了,你我身份特殊,以后可别在外人面前再提......”纪辞的脸泛了薄粉,却仍板着个正经的表情。
我心中暗自雀跃。
不远处忽然一阵窸窣响动,我们转头一看。
“他们是......”草棚角落里坐着站着几个人,身材健壮,小麦色的皮肤,鼻梁高挺。
深色的眸子注视着我,似乎有些敌意。
我很莫名其妙,但他们这相貌好像最近在哪见过。
“他们最近在街头流浪,我们大伙看他们可怜就收留了他们。”
阿珍解释道。
最前面那人向我走近,眯眼盯了我半晌:“安宁侯的女儿?”
纪辞侧身挡在我身前,声线一冷:“胡人?
你们为何来京?”
“阿珍阿宝,以后不要随便收留外人,待会把他们请走,我自会安排他们的去处。”
“好。”
我一肚子疑惑。
虽然我爹是抗胡英雄,胡人对敌人的女儿有恨意无可厚非,但不可能每个胡人都认识我爹吧?
将那些胡人转移之后,我和纪辞就商量着先把草棚拆了,做成木头房,再拆了土墙,扩大地皮。
正开门准备唤人手,我差点就撞在一个人胸膛上。
面前的少年身材魁梧,小麦色皮肤,深色的眼眸有些热切地看着我。
“你你你——”我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胡人。”
怪不得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