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
“愚蠢。”
他冷声道,手指拂过她滚烫的额头,“人类的身体有多脆弱,需要我提醒你吗?”
艾丽诺想反驳,却突然打了个喷嚏。
午夜,高烧火焰在壁炉里跳动,将卧室映成琥珀色。
艾丽诺蜷缩在丝绒被里,意识像浸在热蜂蜜中,黏稠而模糊。
有人用冰毛巾敷上她的额头。
“……走开……”她含糊地抗议,却本能地蹭向那抹凉意。
“喝药。”
卡斯坦因的声音难得褪去了慵懒,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艾丽诺勉强睁开眼。
他坐在床边,银发松散地垂落,红瞳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幽深。
碗里的药汁散发着苦味,她皱眉别过脸。
“不喝?”
他挑眉,“那我只好用其他方式喂你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卡斯坦因已经含了一口药汁,俯身贴上她的唇。
苦味在口腔中蔓延,艾丽诺瞪大眼睛。
他的唇比想象中柔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药汁渡完,他却没有立刻退开,而是轻轻咬了下她的下唇。
“现在,”他低笑,“我们共苦了。”
艾丽诺的耳尖烧了起来——这次不是因为高烧。
晨光透过纱帘时,艾丽诺的高烧退了。
床头柜上摆着一碗凉透的药汁,旁边是一支新鲜的银莲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她伸手触碰,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门被轻轻推开。
“看来我的小荆棘恢复得不错。”
卡斯坦因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那支银莲花,“知道吗?
这种花在吸血鬼传说里象征‘脆弱的永恒’。”
艾丽诺抿唇。
她的喉咙还因高烧而干涩,但某种更炽热的情绪在胸腔翻涌。
“所以?”
她哑声问。
卡斯坦因将银莲花别在她鬓边,指尖划过她微烫的脸颊。
“所以,”他轻笑,“你比它难养多了。”
艾丽诺在藏书室最深的角落发现了那幅画。
羊皮画卷泛着岁月熏染的暗黄,画中的小女孩不过五六岁,金发如阳光般灿烂,手里攥着一朵银莲花,站在荆棘丛中茫然四顾。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
画中的女孩,是她。
“我猜你该发现它了。”
卡斯坦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如大提琴的尾音。
艾丽诺猛地转身,画卷从手中滑落,在石砖上滚开,露出背面一行褪色的字迹:“诅咒之血,永世相缚。”
“解释。”
她的声音比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