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淡淡地笑了笑:“嗯,断了。
他们有他们的路要走,我有我的桥要过。
互不相干,挺好。”
“唉,养儿一场……”老姐妹叹了口气,没再多问。
俞凤兰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眼神平静无波。
恨吗?
或许还有一点点吧。
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她不再是那个为了子女掏心掏肺、委曲求全的俞凤兰了。
她现在只是她自己,一个只想安安静静、有尊严地度过晚年的普通老人。
五年后。
在一个阳光和煦的秋日午后,俞凤兰在养老社区自己的小公寓里,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苏玉珍按照她的遗愿,为她举办了一个简单而肃穆的葬礼。
来送行的,除了苏玉珍和养老社区的几个老姐妹,还有她资助过的孤儿院的孩子们,以及受过她法律援助基金帮助的几位老人。
葬礼上,三个本该最亲近的人,却意外地出现了。
俞建国,刑满释放不久,头发白了大半,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廉价衣服,脸上刻满了沧桑和落魄。
他出狱后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靠打零工勉强糊口,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俞美玲,也来了。
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穿着打扮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眼神黯淡无光。
她因为欠债和官司,被折磨得心力交瘁,丈夫对她冷若冰霜,几乎成了外人眼中的疯婆子。
还有一个坐着轮椅被福利院护工推来的,是俞建军。
他目光呆滞,嘴角流着口水,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护工说,他现在只有最基本的生理反射,与活死人无异。
三个子女,以这样一种凄凉的方式,再次“团聚”在母亲的灵前。
“妈……”俞建国看着母亲的遗像,这个曾经让他又敬又怕、最后却被他亲手伤害的母亲,终于忍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我对不起您……儿子错了……真的错了……”迟来的忏悔,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俞美玲也掩面而泣,肩膀不停地耸动。
她或许也在后悔,后悔当初的贪婪和不孝,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苏玉珍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
她走上前,对着跪在地上的俞建国,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太太临终前交代过,她不恨你们了。”
俞建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