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待不起。”
我只能劝,总不能将他打出去。
李木头看的着急,咕哝出一句话:“小孩子,住就住了。”
我瞧了瞧他,再瞧周玉,只好点点头。
大宅门里的沟沟壑壑,我们这些奴身出来的,也不是一点儿不懂。
周玉这个模样,我早猜出来,许是受了谁的委屈。
又想起刘家小姐四五年生育无望的事……莫不是她一时想不开,在这孩子身上撒气?
可她从前待周玉很好的,况且她没孩子,岂不更待周玉亲近?
周玉在这里住着,周家的奴仆们早出晚归的看着。
李木头该拉车就拉车去,我依旧在家里缝补度日。
可还没过两日,周玉却不老实起来。
两个孩子在正屋里吵起来,宝儿痛哭不止,周玉嚷着高声,像个衙门里断案的官老爷。
我刚一进门,宝儿哭着扑向我,周玉却先开口告状:“你瞧,他腰上系的什么!”
宝儿哭得很痛,我抱着他哄了哄,才瞧见那条镶着七宝玉石的银丝腰带。
那不是宝儿的东西,我瞧着他的小手将之扯下来。
宝儿在这村子里长大,是个老实孩子,这时候吓得不会说话。
“贼!
他就是个贼!
他偷了我的腰带,你瞧瞧,亏你还天天夸他好!”
“住嘴!”
我呵住周玉,将宝儿护在怀里,狠狠瞪着他。
我将那腰带甩给他。
宝儿见有娘亲护着,这才敢开口:“我没偷,晨起我的找不着了,哥哥让我用……呜呜。”
说句不中听的,周玉到底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货,我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坏心思。
我三两步走到榻前,将枕头被褥都翻了个遍,也不见宝儿日常用的那条黄花束带。
“拿来。”
我朝周玉伸手。
“什么?”
他依旧很有底气似得,故作不知。
“我家宝儿的束带!”
他仍旧说不知道,没见过。
我气的狠了,反正这一会儿也没有周家人看着,我便扯过他来搜他的身。
这黑心的小崽子还咬我,我忍着痛,果然在他衣襟里翻出那条束带。
周玉的气概尽失,嗓子里乌鲁作响,像是要咬死我。
“那是我的!
我的!”
他高声抱怨。
被他引来了一众奴仆,我只好开始讲道理:“胡说,这是我家宝儿的。
你抢他的束带做什么?
这又不值钱!”
有一个老仆竟然在一旁替周玉伸冤,说世孙是有一条同这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