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大作:“陈默启动‘数据绞杀协议’!
你的神经数据正在被——”声音突然切断,服务器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警报。
朵朵的神经波形在屏幕上崩裂,像被撕碎的心电图。
我想起她第一次换牙,把乳牙藏在我枕头下,用蜡笔写“给妈妈的星星”。
破碎的波峰突然稳定一瞬,陈默的操控光标正疯狂碾碎这些“情感杂质”。
“去你妈的完美!”
我咬破舌尖,在屏幕上画下星星笑脸——三年前刻在初代导管上的防篡改标记。
代码泛起金光,主机弹出初代系统后台:“欢迎回家,母性模板1.0”。
陈默的全息投影浮现,他后颈的肉瘤已膨胀成囊,神经导管啃食着脊椎:“你以为能赢?
108个胚胎培养皿里,全是标准化子女——但他们没有妈妈的眼泪。”
我将双手按在服务器上,后颈导管自动插入插槽,鲜血顺着编号滴落,“你忘了吗?
当母亲的情感强度超过阈值,所有防篡改协议都会失效。”
培养皿突然发出尖啸,“标准化子女1.0”的神经组织开始溶解,每个消时前都浮现“妈妈”的唇语。
玻璃罐接连爆炸,冷却液混着羊水淹没地面,像下了一场蓝色的雨。
傀儡朵朵的机械身体突然抽搐,喉管迸出真实的哭腔:“妈妈,你记得吗?
我第一次叫你‘妈妈’时,你把苹果切成星星,果汁流到我手腕上,你说‘朵朵的皮肤比苹果还甜’。”
主机屏幕上,朵朵的神经碎片与我的记忆融合,二进制代码化作雨夜的体温、家长会的橡皮擦、还有滴在授权书上的那滴血。
这些被删除的真实,正在缝合成完整的心电图。
陈默的肉瘤爆开瞬间,我听见他最后的咒骂:“你毁了一切——”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服务器崩塌的轰鸣淹没。
我转身时,傀儡朵朵的机械义眼已裂开,露出里面的MP3芯片——张姐的字迹在蓝光中闪烁:“真正的爱,是数据算不出的bug。”
怀里的她突然有了重量,掌心传来温热的液体——不是冷却液,是真正的眼泪。
她后颈的接口处,只剩下淡淡红印,像朵即将绽放的花。
老K的短信弹出:监管局介入!
所有镜像体开始自主删除“完美子女”程序,那些被删掉的记忆,正在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