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
慕南枝尖锐的叫声传遍高门大院,随后拍案而起,尖锐声穿透门扉,震荡屋顶的铄金的砾瓦,惊走园中扑翅的雀鸟。
“爹,您老眼昏花加老年痴呆症了。”
慕南枝私下不忘紧了紧腰间的钱袋子和暗藏在长袖衫中的一沓厚厚的银票,暗自庆幸没抖落出来,不然非掉几层皮不可。
“放肆,我是你爹,你……你这个逆子有你这么咒你爹的吗,啊。”
慕老爷子拄着手杖频频敲击足下的青石板,颤颤巍巍的抬手指着这个慕家不孝子孙。
“爹,当年那夜十个稳婆接生,京城人人都晓得我就是个带把儿的,毫无疑问啊。”
慕南枝极力印证他是男儿身这个不可争论的事实,心焦只差没当堂脱裤子了。
“爹,我还没为我们慕家开枝散叶,您都没抱上大孙子呢。”
老父亲铁了心要嫁他,只能搬出救命的稻草。
老父亲一听慕南枝推脱的说辞,反倒冷笑一声,“之前好说歹说你是怎么答的,说什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你老爹我劝破几张嘴皮子,说亲的媒婆把门槛都踩低了不只一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依旧不情不愿,若你好生听话成家立室,不然哪能惹来这烫手山芋,说啥也晚了。
二十好几的人就只知吃喝玩乐挥霍无度,嫁了你老子能多活几个年头,还能挣回点老本,你老子宁愿抱错,也好过被你气死。
圣旨我已经替你接了,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胡闹。”
慕老爷子拍板敲定事实,甩出手里明晃晃的金龙黄色绸缎。
男婚女嫁阴阳调和自古的定律,不曾想古代民风堪比二十一世纪开放,断袖分桃之癖好,男妻男妾男宠男倌比比皆是,放至现代男男风气亦不能够完完全全被世俗所接受认可呢,况且他是个直的不弯,这才是关键所在。
一列一列扭七歪八的古文中搜罗他的名讳,定睛一瞧再瞧,生怕看花眼。
慕南枝简直不敢置信,将圣旨狠狠置于案上,倒上茶水用衣袖子奋力猛搓揉捏,期望玉玺作假,是他唯一最后的挣扎,可放眼天下谁人敢假传圣旨,诛连九族大罪。
“我那庶出的妹妹已然十八,正值妙龄最宜出嫁,她不是自诩容貌出挑,平日里头最喜攀龙附凤,这便宜就让她捡去得了。”
“逆子逆子啊,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