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到她的声音。
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这一夜我失眠了。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第一次见到秦晚时，她正在医院的长椅上哭泣。
那时她刚得知程野确诊了精神分裂症。
我走过去递给她一包纸巾：｢别哭了，眼睛会哭坏的。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那时我刚调任到这家医院做外科主任，而她是儿科医生。
从那以后，我常常能在医院里遇见她。
她总是在下班后去精神科病房看程野。
我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终于忍不住约她吃饭。
｢你不能这样下去。
｣我对她说，｢你得照顾好自己。
｣她流着泪说：｢可是程野需要我。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我答应过要照顾他一辈子的。
｣｢那你呢？
谁来照顾你？
｣那顿饭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关心她。
给她带早餐。
下班时送她回家。
慢慢地，她开始对我敞开心扉。
我知道她和程野从小一起长大。
程野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秦晚的父母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
两个人青梅竹马，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直到程野突然发病。
｢那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秦晚对我说，｢等我们撬开门时，发现他坐在角落里自言自语。
他说有人要害他。
有人想杀他。
｣后来程野被送进医院，确诊为精神分裂症。
我陪着秦晚走过最艰难的时期。
看着她从绝望中慢慢走出来。
重新露出笑容。
一年后我们在一起了。
程野的病情似乎也稳定了下来，医生说他正在康复。
又过了两年，我向秦晚求婚。
她答应了。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故事的圆满结局。
没想到竟是一场闹剧的开始。
第二天一早，我去医院处理了请假手续。
同事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知道婚礼的事已经传开了。
｢林主任...｣我的助手欲言又止。
｢不用说了。
｣我摆摆手，｢工作的事安排得怎么样？
｣｢都按您说的处理好了。
｣｢那就好。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程野是什么时候出院的？
｣助手愣了一下：｢程野？
就是那个...他好像是三天前办的出院手续。
｣三天前。
所以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
程野等到我的婚礼这天才出现，就是要给我最大的打击。
而秦晚，她一定知道程野出院的事。
她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