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把他办公室的玻璃窗擦得透亮,让城市的灯火能完整地倒映在窗面上。
当高流水对着电脑屏幕皱眉时,她就在会客区的沙发里蜷成一只猫,用铅笔在便签纸上沙沙写着新小说的片段——那些文字里总藏着他们共同经历过的晨昏,比如上周三在植物园捡到的并蒂莲,或是昨天傍晚阳台上同时驻足的两只麻雀。
五月的雨季来临时,他们会共撑一把透明长柄伞,蹲在小区花园里收集花瓣上的露珠。
高流水用玻璃试管承接水滴的动作像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而莫桃花会把沾着水珠的蔷薇别在他耳后,笑得像偷到星星的孩子。
深秋的午夜,他们裹着同一条羊毛毯坐在天台,高流水指着猎户座腰带教她辨认方位,她却总在流星划过的瞬间忘记许愿,只顾着看他眼底映照的银河。
初雪降临那晚,高流水把冻红的手指贴在她颈后取暖,莫桃花突然抓过他的手掌,用指尖在上面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