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者,民之魂也”。
纸页边缘染着渤海湾的幽蓝,像极了母亲素梅的眼睛。
“那是《九章乐经》的残页。”
姜挽月的樱花花瓣突然飞起,托着纸页飞向北方,“叶知秋的巫力,让它去寻找下一个传承者。”
三日后,北方小镇的集市。
盲女小满正用芦苇笛吹奏《血樱叹》,突然有片染血的纸页落在她膝上。
她指尖划过字迹,芦苇笛发出清越的鸣响,竟让街角的盲眼少年突然“看”见了光——不是神坛的圣火,而是千万个灵魂自由歌唱的模样。
“姐姐,我‘看’见樱花了!”
少年抓着小满的手,“是白色的,每片花瓣上都写着‘自由’!”
小满的泪落在纸页上,发现残页背面还有行小字:“当笛声响起时,神坛的咒文就会褪色。”
她摸着芦苇笛上的银铃挂饰——那是卡卡离开前系上的,此刻正与纸页共鸣,发出的,正是裴砚之教她的、跑调的《清平乐》。
渤海湾的深夜,卡卡独自坐在礁石上,玉笛贴着裴砚之的银铃。
她知道,他的灵魂仍在银铃深处,每一声笛音,都是唤醒他的钥匙。
海水漫过礁石,在她脚边形成“燕归”的水痕,像极了司乐坊后巷的青砖路。
“砚之,你听见了吗?”
她的指尖划过银铃,“小满的笛声,已经传到了北方,那里的孩子们,再也不用害怕神坛的咒文。”
她的泪落在银铃上,“姜明修伯伯说,司乐坊的废墟上,已经长出了第一株樱花树,用的是我们的血,和叶知秋的骸骨项链作肥料。”
银铃突然发出强光,显形出裴砚之的虚影,他的手指向深海:“卡卡,你看,神坛地基的裂缝里,长出了‘乐律草’,每片叶子都能记住人间的声音。”
他的虚影渐渐淡去,却在最后一刻,用唇语说:“别停,你的笛声,是我回家的路。”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卡卡举起玉笛,吹出了变徵之音。
笛声中,渤海湾的海水第一次映出了星空,而在星空下,无数光点冉冉升起——那是历代圣女的魂魄,她们的银铃在星空中连成司乐坊的徽记,中心是卡卡的笛声,和裴砚之的银铃,永远共振。
姜挽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新生的喜悦:“姐姐,归乡号的幸存者们,在海边建了座‘燕归茶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