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流吧?”
“就算祖上阔过,跟你有什么关系?
啃老祖宗很光荣?”
白琅看着这些评论,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
曾几何时,他会立刻火力全开,用更尖刻、更博学的语言把对方驳斥得体无完肤。
这是他的舒适区,他的战场,键盘就是他的刀枪剑戟。
但现在,一种奇异的平静覆盖了愤怒。
那些跳梁小丑般的质疑,显得如此…渺小。
他想到的不是如何回怼,而是金乡博物馆里那柄锈迹斑斑的剑,那些模糊不清的竹简文字。
它们沉默着,却比任何喧嚣的言语都更有力量。
它们是历史的骨骼,是时间冲刷不掉的印记。
“Can your ancestors make chips?”白琅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泛起一丝冷峭的笑意。
不能。
但他们能在乱世中建立秩序,能在分裂时渴望统一,能在强敌环伺下开疆拓土,能在史书上留下“堕泪碑”这样凝聚人心的传说,能让一位皇后在丈夫最痛苦时“亲执其手”,留下千古流传的帝后情深。
这些,是冰冷的芯片和航母无法承载的温度和韧性。
是刻在血脉里的东西。
他打开备忘录,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下一行字:“芯片会迭代,航母会生锈,但‘堕泪碑’前的泪水,不会干涸。”
发送到自己的粉丝群里,立刻引来一片“白大格局!”
“说得好!”
的回应。
他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再是评论区的唇枪舌剑,而是那个在金乡阳光下忽明忽灭的名字——羊徽瑜。
还有叔父羊祜那句跨越千年的嘱托:“无贻先帝之忧。”
火车抵达济宁北站。
一股不同于上海的、带着泥土和麦秸气息的空气涌入鼻腔。
白琅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打车前往金乡县。
出租车在略显颠簸的县道上行驶,窗外是平坦的鲁西南平原,绿油油的蒜田一望无际。
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听说他要去县博物馆,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哟,去博物馆啊?
看羊祜大将军?
我们金乡的骄傲!
那‘堕泪碑’,老有名了!”
“师傅,你知道羊氏家谱的事吗?”
白琅试探着问。
“家谱?
那得问老人家了。
羊是大姓,县里姓羊的多着呢。
不过要说跟羊祜将军直接连上的,那就不好说了,都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