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被阴魂缠身的征兆。
“何道长您看......” 他指向河对岸,声音突然卡住。
本该空无一人的河滩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顶青布小轿,轿帘无风自动,露出一角绣着彼岸花的红绸。
更诡异的是,旁边支着个纸扎摊,摊主戴着斗笠,面前摆着纸人纸马,可无论怎么看,那人都没有脸。
我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若见鄂西七月现纸扎,必是阴兵借道时。”
“两年前,有个猎人陈三进了鬼屋......” 李富贵咽了口唾沫,“第二天人们发现他跪在堂屋,双手插进自己的眼窝,手里攥着半块带牙印的玉米饼 —— 就跟王二柱死时一模一样。”
“他正准备结婚啊!”
他撸起袖子,露出小臂上三道平行的抓痕,“昨夜我路过鬼屋,听见里面有人啃玉米,还有指甲刮墙的声音......”这时,河面上漂来一盏灯笼,白纸糊的灯面上写着 “光绪二十年七月十五”。
紧接着又漂来几盏,日期从民国到近年不等,每个都是归州镇离奇死亡者的忌日。
我摸出罗盘,指针竟在 “鬼门” 方位疯狂打转,而远处的不归山,正有黑雾如巨蟒般游向村庄。
“今晚鬼门关大开。”
我按住李富贵颤抖的肩膀,“带我去鬼屋,现在。”
我跟着他往村里走去。
路过村西头的那间老房子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第二章 鬼屋惊变那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门窗紧闭,墙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坟墓。
“那间房子……” 我开口问道。
李富贵打了个寒颤,声音颤抖着说:“那是村民王大胆的家,三年前他就是在七月里死的。”
“从那以后,那间房子就一直空着,再也没人敢进去。
村里的人都说,那是间鬼屋,每到七月,就会有鬼魂出来作祟。”
夜幕降临,村里的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关上了门,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仿佛一座死城。
我凝视着那间鬼屋,心中隐约感觉到一丝异样。
归州镇的狗在子夜集体呜咽,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孩童。
李富贵站在鬼屋三丈外,牙齿打颤的声音盖过了雨声:“两年前猎人进这屋子时......”他突然噤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