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隔着的不是山海,是二十年的阶级差距。”
她想起他母亲上个月寄来的支票,金额正好是父亲肝移植的手术费,附言写着:*沈晏下周订婚,望自重。
*此刻,新娘在车里按响喇叭,钻戒在阳光下刺得她眼眶生疼。
“那枚陶蝉,我收到了。”
沈晏摸出烟盒,里面夹着她十六岁时写的感谢纸条,边缘被磨得发毛,“可惜我们都不是蝉,等不到下一个夏天的重逢。”
烟蒂落在银杏叶堆里,腾起细小的青烟。
林婉弯腰捡起礼盒里的薄荷糖,包装纸上印着“永结同心”,却再也不是当年的味道。
她将糖扔进树洞,就像把那些没说出口的“我愿意”永远封存。
婚车驶离时,后视镜里映出她的倒影,穿着旧风衣,脖子上挂着断链的蝉形吊坠。
沈晏的目光与她相撞,却在新娘的笑声中迅速移开。
秋风卷起满地落叶,遮住了他曾刻在树上的“S&L”。
走出校门时,陶艺展的闭展通知被风吹落。
林婉看着展柜里那对无法合拢的陶蝉,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蝉的一生只有一次振翅的机会,要么拥抱阳光,要么死在泥土里。
她摸出包里的美工刀,在宣传海报上的“蝉”字中间划开道裂痕。
有些爱,终究是银杏叶与蝉的错位,叶落在秋,蝉鸣在夏,连相遇都隔着整个四季的时差。
(番外:he版银杏叶在秋风里簌簌飘落,林婉站在陶艺展的落地窗前,看着沈晏在银杏大道上踱步。
他穿着她新设计的卡其色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陶蝉钥匙扣,那是她昨夜偷偷塞进他公文包的。
“林老师,有人找您。”
实习生递来的托盘上放着杯热可可,杯壁上凝着水珠,像极了七年前他在重症监护室给她递的那碗温粥。
沈晏走进展厅时,鞋底碾碎落叶的声音混着《致爱丽丝》的钢琴曲,他手里捧着个礼盒,缎带蝴蝶结上别着枚陶土小蝉。
“给我的?”
林婉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划过礼盒边缘的烫金纹路。
沈晏点头,喉结滚动:“打开看看。”
礼盒里是条新打的银链,蝉形吊坠悬在中央,翅膀内侧刻着细小的字母:L&S 2027。
她想起三个月前,他在纽约的视频里举着断链的吊坠说:“找到了能修复它的老匠人,等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