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还在昏着,不过呼吸稳些了。
你再不回来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我一言不发,将药草取出,熬汤、喂药,又取了少许猪肝煮成碎粥,慢慢灌进父亲嘴里。
他在半昏迷中咽下,眉头终于缓了一些。
那一刻,我心里的绷紧终于松开了一点点。
第二天清早,我将剩下的两只兔子和一些肉拿到大队部,按规定登记“打到野味”,想换点粮票和药物。
我以为这只是个形式,没想到,等我走进去时,里面已经有人等着。
是奶奶,还有她那边的堂哥、婶子,眼里全是算计。
“兔子是她从我家地里挖出来的!
分一半理所当然!”
“她那点肉不交出来,大房的三个娃都得饿死!”
“我亲眼看见她昨天进林子了,擅自打猎,这可不是小事!”
村支书脸色难看地看着我:“叶芷琴,你是想搞投机倒把不成?
你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政策?
一个姑娘私进深林,还打野猪,这可是要记处分的!”
我站在屋中央,血气往脑门直冲,却强行按下怒火。
“这些猎物是我用命换来的。
如果你们敢动,那就一起进山试试,看你们有没有那个胆子和本事。”
我扫过那些嘴脸丑恶的亲戚,眼神冷得像刀子。
“我警告你们——以后谁敢动我带回来的东西,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他们一时竟没人敢开口。
回家后,小芹正裹着棉被坐在门槛上等我。
“姐,你今天也要去山上吗?”
“还得去。”
我摸了摸她头发,“你放心,我会带回来更多东西。”
“那你冷不冷?”
她从破布包里拿出一团东西递给我,“我给你缝了个手套,用爹旧衣服的袖口做的。
你戴上,别冻着手。”
我接过来,眼眶竟然一热。
“谢谢你,小芹。”
那一刻,我不再是那个孤身一人穿梭世界枪林弹雨的叶芷琴。
我是这个家的姐姐,是她的全世界。
3大雪下了一夜。
林区的清晨像被水墨渲染过一样,白得发亮。
我坐在灶台前,把剁好的猪肉拌上葱花、盐末、一把粉条,用那口老铁锅蒸了一屉猪肉大包子。
香味刚腾起来,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哐哐哐——叶芷琴,你再不出来,今天我们就动手抢了!”
我擦了手,打开门,看见的是奶奶家那几个长年在村子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