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青春,我为他辍学打工、省吃俭用,只为他能一帆风顺地走上人生巅峰。
可他升了学、飞了黄腾达,却牵起了别人的手,还让人将我推进泥潭。
当我以为人生已至谷底,却意外觉醒天眼——从此,看透人心,步步翻盘。
1我第一次听见心碎的声音,是在那条通往理工大学的小路上。
天很蓝,阳光很好,我穿着一身旧衣服,提着给他精心挑的那条灰蓝色围巾,还有一袋他爱吃的炒栗子,站在一棵银杏树下,看见萧谨岩轻轻吻了另一个女孩的额头。
我没哭,也没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从这具身体里脱了壳,一点点冷下去,从心里开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六年前,我十八岁,他十九岁。
高考结束的那个晚上,我鼓起勇气问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低着头,没说话,片刻后给了我一个很轻的拥抱:“佳芹,我想读大学。”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都出生在县城的角落里,家里穷得叮当响,他是家里的独子,全家的希望。
我不是。
我只是邻家的女孩,从小跟他一块长大,读同一所小学、中学,在他被父亲打得浑身是伤的时候,是我偷偷带他去小诊所包扎的;在他学费交不上时,是我省下饭钱悄悄塞进他课本里的。
他一直都知道的。
所以当他说想读大学的时候,我没有犹豫,点点头,说:“你去,我留下。”
那年我本该和他一起考大学的,可成绩出来后我比他还高一点。
他劝我上学,我说:“我不喜欢学习,打工挺好。”
那是我第一次对他撒谎,也是我人生中最甜的一个谎。
后来我进了电子厂,进过服装厂,也做过餐厅服务员,只要能赚到钱,不管多苦我都咬着牙干。
每个月发工资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打生活费、学费和补助,他从来没问过我钱从哪儿来,也从来没拒绝过。
“我会回来的。”
他每次都这样说,“等我熬出头了,一定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我信了。
直到今天,直到我站在大学门口,看见他怀里抱着的那个穿香奈儿短裙、踩着恨天高的女人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不配拥有那个承诺。
他没有看见我。
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过,我会突然出现在他的人生画面里。
我想走过去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