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
“皮肤黑得像个柴火棍,双手粗糙不像一个女人。”
“不像家中妹妹,像家中的仆妇。”
我惨败着脸色,紧咬着下唇,屈辱感在脑子里番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仿佛当众被扒光了衣服,接受他人的指指点点。
我的眼睛被强迫直视轻蔑与不屑的目光,脸颊因羞耻而滚烫。
放榜前一天晚上,我抱住张砚之,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心只想嫁给他。
他眼神躲闪,说等他高中再说,男人应该以前途为重。
我满心欢喜期待他高中迎娶我为妻。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托词,他只把我当作他的义妹,压根就不想娶我。
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是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若是她的技艺得了府中母亲的认可,我可为她引荐一位如意郎君。”
赵纭礼瞧见我的真容,放下戒备,真心实意的说。
“张砚之代义妹谢过赵小姐。”
不等我说话,张砚之一口答应。
听到张砚之的回答,赵纭礼满意的笑了。
我内心的愤怒熊熊燃烧,为了讨好丞相千金,他甚至还要把我嫁给别人!
状元郎应该配的是高门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想娶一个黑火柴土妞?
张砚之看着我,眼里满是警告和晦涩不明的浑浊。
我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解释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屈辱感像一把利刃,深深刺进我的心里。
我就是他脚下的旧靴子,陪伴他淌过千山万水,破了旧了,应该退场了。
我跌跌撞撞朝门口走去,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3回家后,我拿起包袱,又放下包袱。
那彷徨无助没有着落的心,依旧还是放不下他。
爹娘和弟弟都已经离世,张砚之是我唯一的家人。
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他。
小时候,家里重男轻女,爹娘只疼爱弟弟,对我不闻不问。
我从小就要帮家里干各种农活,风吹日晒,又黑又瘦,像根火柴。
弟弟5岁时,爹娘把过年杀的猪肉全都送给村里唯一的秀才张砚之,请他给弟弟上课启蒙。
弟弟调皮捣蛋,逃学不完成课业,他无奈之下叫住我,让我代替弟弟上学。
他不嫌弃我头发上身上烧饭喂猪下地干活的泥土和汗臭味,手把手教我写字。
在他的课堂,我第一次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闻着他衣服上的油墨香,内心偷偷的喜欢他。
当我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