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像雕工虽精,却有处致命瑕疵——”话音未落,我佯装绊倒,整个人扑向观音。
萧贵妃尖叫着来拦,却被我“慌乱”中扯住衣袖。
“轰”的一声巨响,玉观音碎成数块。
净瓶裂开的瞬间,几片薄如蝉翼的金箔飘落——那是北狄可汗的亲笔信,约定与萧家里应外合的时间。
满殿哗然。
萧贵妃面如死灰:“陛下明鉴!
这必是有人栽赃……栽赃?”
皇帝拾起金箔,“萧远山三日前秘密接见北狄使者,需要朕传证人吗?”
太后突然拍案而起:“哀家早觉得这净瓶有问题!”
她指着地上泛蓝的液体,“来人,验毒!”
萧贵妃瘫软在地。
我跪在碎玉旁,看见皇帝袖中露出半截明黄卷轴——那是抄家的圣旨。
11萧家倒得比想象中更快。
三司会审那日,我在偏殿听着萧远山供出一个个名字,其中竟有当年主审我父亲案的刑部尚书。
“沈才人。”
皇帝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朕答应你的事,今日兑现。”
他递来一卷黄绫。
我展开时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是父亲的无罪诏书。
“陛下……”我哽咽难言。
“别急着谢恩。”
他指向诏书末尾的日期,“这诏书,朕三年前就拟好了。”
我瞪大眼睛。
那日期正是父亲流放前夜!
“当时朕刚亲政,萧家势大。”
他望向刑部大堂,“只能先保住你父亲性命。”
我忽然想起岭南传来的家书,说父亲虽在瘴疠之地却总有太医暗中看顾……原来如此。
“臣女……不知该如何报答……陪朕去个地方。”
他转身走向檐下阴影,“见个人。”
12皇陵地宫比想象中明亮。
韩王卸去伪装,露出与皇帝几乎一样的容貌——除了那道横贯左脸的疤。
“皇兄临终前,把长平托付给我。”
韩王摩挲着先帝灵位,“谁知萧家买通乳母,在孩子饮食里下毒……”皇帝突然解开龙袍领口,露出锁骨下狰狞的旧伤:“这毒让我昏睡十年,醒来时已在民间。”
我猛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那个总来下棋的失忆少年——所以皇帝才会说我的棋风像“一个人”!
“沈明远认出我身份,暗中联络旧部。”
皇帝系回衣领,“萧家察觉后,便制造了户部亏空案。”
韩王突然跪下:“臣有罪!
当年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