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你犯什么病,做这样的春梦?
3长姐季云杉在我床边替我换退热用的湿毛巾。
“小时候不是那蹩脚道士已经治好了吗?
这么些年过去了,阿舟怎会又高烧不退?”
她皱着眉头,与小时候拧着毛巾照顾我时一模一样。
我浑身酸软滚烫,脑袋发胀,连抬眼皮都吃力得很。
手腕的红印异常灼热。
“长姐,水……”我的咽喉肿痛难忍,仿佛吞了千针,稍微咽口水都疼得厉害。
长姐点点头,把我半扶起,将茶杯递到我嘴边喂我喝清水。
一口甘甜清凉的水使我好受不少,我抬眼看了看四周,除了长姐便是一旁守着的木头,他此刻正在角落打瞌睡。
注意到我的视线,季云杉叹了口气:“爹爹去为你找当年那个道士了,说来也奇怪,这道士似乎人间蒸发了,始终不知其踪,方才又来了个什么深山药郎,爹娘去接见了,等会儿再一起过来。”
我点点头,沙哑地了说了句:“无碍的,休息几日就成了。”
“无什么碍?
你这身子板比我还弱,从小就是药罐子,这病此时不根治岂不是得伴你一生?”
我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外面乌泱泱地进来好几个人。
就像打蛇那日一样。
“好些没有?”
母亲走来,眼中含着心疼和泪花,从长姐那接过我的手。
我点点头,无力地扯了一下嘴角,以示安慰。
这时一男子微微低着头从门口入室。
他一身玄衣,身形挺拔高大,可却长了一双阴柔、幽深的双眸,五官倒是出奇地精致。
一头墨色的长发落在肩头,又用红绳在末端尽数收起。
身上饰品不少,左手戴一双银镯,右手却是绕了好几道珠链,腰间挂着玉坠和银器,走路时偶尔发出金属与玉器轻微碰撞的清脆声。
他双眼似笑带笑,俊美得令人心惊。??
这不是,近日总在我梦中……我心虚得心跳加速,对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眼。
不,应该是巧合。
我看向他,他也盯着我。
“在下子墨,见过二公子。”
他说。
4说来也奇怪,孩童时期的病久久不复发,都已成年了才发作。
发作时,家中花费重金,找遍全城大夫都束手无策。
唯独只有子墨,才能让病情缓和。
他每次过来问诊时,只是坐在我的床边,在我旁边念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偶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