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活还是一团糟。
在邮件中,她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并表示愿意公开道歉,请求我的原谅。
我没有回复。
不是因为仍然怨恨,而是因为已经没有必要。
复仇的满足感早已褪去,留下的只有一种平静的疏离。
苏媛已经失去了伤害我的能力,也失去了引起我情绪波动的资格。
5 边缘的觉醒同一周,我在一个慈善晚宴上遇见了一位名叫陈萱的女画家。
她安静、独立,对我的“名声”既不感兴趣也不畏惧。
在交谈中,我发现她有着与众不同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你看起来并不像媒体描述的那样充满正能量,”她直言不讳,“你的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冷。”
我笑了:“这么明显吗?”
“对于习惯观察的人来说,是的。”
她抿了一口酒,“经历过那样的事,如果还能保持纯粹的善良和温暖,那才是不正常的。”
这句话触动了我。
在过去三年里,我一直在扮演一个完美的复仇者和胜利者的角色,很少有人看穿这层伪装,看到内心的那个伤痕累累的我。
我开始频繁地见陈萱,不是为了发展一段新的感情,而是因为在她面前,我可以稍微放下伪装,做真实的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有一次她问我,“如果没有那场灾难,你会是什么样子?”
我沉思片刻:“可能会继续做一个相信世界公平、人性本善的傻瓜吧。”
“那样的生活也许更幸福。”
她轻声说。
“但不会更清醒。”
我回答。
陈萱的出现,让我开始思考自己重生后的选择是否真的让我获得了解脱。
我复仇成功了,但内心的创伤并没有完全愈合。
我变得更加强大,但也更加孤独和冷漠。
有一天晚上,在陈萱的画室里,我看着她创作的一幅画:一个男人站在高楼边缘,背对着观众,似乎随时会跳下去,但又像是在俯瞰整个世界。
“这是你吗?”
她问,没有回头。
我走近那幅画:“可能是吧。
你怎么会画这个?”
“因为我总觉得你站在某种边缘,”她放下画笔,转身面对我,“虽然你表面上成功又强大,但内心似乎一直没有真正走出那个审讯室。”
她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入我心底最脆弱的部分。
是的,尽管我完成了复仇,但在某